蒯拉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吃完那頓算不上美味可口的飯菜,總算是心滿意足地喝到了水。此刻的他隻覺得身體仿佛散架一般,每一處肌肉和關節都在隱隱作痛。於是,他拖著沉重的腳步,緩緩朝著床邊走去,心裏想著能夠趕緊躺回那張柔軟的床鋪,好好休息一番。

就在蒯拉燈將一隻腳踏上梯子,準備攀爬上去時,另一隻腳也剛剛離開地麵。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寢室的門突然發出一聲巨響——“咣!”那聲音猶如平地驚雷,震耳欲聾,就連整個房間似乎都隨之顫抖起來。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毫無防備的蒯拉燈下意識地迅速回過頭去查看情況。

可是,由於身上的傷痛尚未緩解,這猛然一扭頭竟牽扯到了他的神經。刹那間,一陣鑽心刺骨的疼痛從脖頸處傳來,瞬間蔓延至整個肩膀。蒯拉燈不禁倒抽一口涼氣,臉色變得煞白。

更糟糕的事情還在後頭,因為脖子扭動帶來的劇痛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原本踩在梯子上的那隻腳竟然不由自主地滑落下來。與此同時,另一隻已經離地的腳根本無法支撐住身體的重量。就這樣,僅僅在下一秒鍾,蒯拉燈便如同失去平衡的人偶一般,以一種極其狼狽的姿勢向後仰倒在地。

話說那一日,陽光明媚,微風拂麵,本應是個美好的日子。然而對於蒯拉燈來說,卻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隻聽得“撲通”一聲悶響,蒯拉燈以一種極其不雅觀的姿勢重重地摔倒在地,四仰八叉地平躺了下來。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周圍的人們都不禁側目。

說時遲那時快,蒯拉燈的舍友見狀,急忙上前想要扶起他。可誰知這地麵不知何時竟變得如此濕滑,舍友剛邁出一步,便腳下一滑,身體失去平衡,緊接著也是“砰”的一聲,結結實實地坐了一個屁股墩兒。

這本已夠狼狽不堪了,但更糟糕的事情還在後頭呢!那舍友摔倒之際,一條腿如同脫韁野馬般猛地踹向了蒯拉燈的肋骨處。可憐的蒯拉燈毫無防備,被這一腳踹得是痛徹心扉啊!

一時間,整個場麵混亂不堪。先是兩聲沉悶的倒地聲——“咚咚”,接著便是三聲淒厲的慘叫聲劃破長空。蒯拉燈捂著受傷的肋骨,齜牙咧嘴地躺在地上,滿臉痛苦之色。

恰在此時,蒯拉燈躺在地上仰頭,終於是看清了那些堵在門口的人都是什麼樣了。這些人身披黑色鬥篷,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但從他們挺拔的身姿和和有些稚嫩的麵孔可以看出,應該都是年輕的學生。

為首的那位男生尤為引人注目,他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透過鏡片,可以看到他那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眸。此刻,他正一臉嚴肅地注視著地上的蒯拉燈,嘴唇微微抽動了一下,然後用低沉而冰冷的嗓音問道:“What Are You 恁啥咧?”。

蒯拉燈無力的躺在地上,很顯然,如果不瞎的話,都能看出來他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有人看海,有人被愛,隻有蒯拉燈躺在地上還被踹,蒯拉燈猶如一隻受傷的小獸一般,艱難而緩慢地從冰冷堅硬的地麵上掙紮著坐起身來。他的動作顯得有些遲緩,仿佛每一個細微的移動都會帶來一陣疼痛。當他終於坐穩後,便抬起頭,用充滿疑惑和不解的目光望向門口那一群神秘的黑袍學生。

站在這群黑袍學生最前方的是一名身材高挑的男學生,隻見他麵無表情地伸出右手,輕輕地推了推鼻梁上那副金絲邊眼鏡,隨後以一種極其冷漠且公式化的口吻對著蒯拉燈說道:“教務處的教務主任有請,請跟我們走一趟。”

聽到這句話,蒯拉燈的臉上先是浮現出一絲迷茫,緊接著便是緩緩地打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然而,還未等他開口詢問具體情況,那個為首的男生似乎早已料到他會有此反應,微微皺起眉頭,語氣略帶責備地道:“難道你不記得自己究竟違反了多少條校規嗎?”

麵對對方的質問,蒯拉燈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其實這些所謂的校規違規行為並非由他本人所為,而是屬於這具身體原本主人——也就是他的前身所犯下的過錯。可如今既然他已經接管了這個身份,那麼就不得不承擔起相應的責任。

想到這裏,蒯拉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用雙手撐住膝蓋,吃力地緩緩站起身來。盡管雙腿依然還有些發軟,但他還是努力保持著平衡,一步一挪地跟上了那群黑袍學生的步伐。就這樣,蒯拉燈在眾人的簇擁下漸漸遠離了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