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君終於壓抑不住對田仰的反感與憤怒,冷冷地道:“我今生非侯公子不嫁,況且,我也不會嫁給你這種卑鄙無恥的小人。”
田仰被她的話氣得臉部通紅,雙目怒睜:“你說什麼?”
李香君一字一句地道:“我今生非侯公子不嫁,更不會嫁給你這種陰險卑鄙的無恥小人。”
田仰惱羞成怒,“啪。”一個重重的耳光打在了李香君的臉上,一絲鮮紅的血從李香君的嘴角蔓延下去。
李香君依舊狠狠地吐出兩字:“小人。”
田仰狠狠地抓著李香君的手,飛快地把她拉上了二樓的一間房間,他的隨從也匆匆跟了上去。田仰命隨從:“守在門外,不許讓這個****逃出去。”
“是。”幾名侍從嚴守著房門。
田仰把李香君狠狠推到床上,從牆角處取出一根鞭子,耗盡全身氣力向李香君狠命抽去。
來這裏尋歡的男子大多都有施虐癖,在青樓裏的卑賤妓女,自然就成為他們施虐的對象。為了滿足他們的心理,青樓裏的每一間房間都會配備一根鞭子、尖針等刑具。在現代的法治社會,虐待是犯法的,因此現代社會的許多男人即便有這種心理,也隻是隱藏在心裏頭,隨時意淫一下也就算了,從不敢動真格。可在古代就不同了。古代雖然也是法治國家,但妓女的人格不受社會保護,因此不屬於法律維護範疇。即便妓女受法律保護,但她們為了謀生,也不得不放棄維護自己的權利。畢竟,法律可養不活她們。
李香君雖是妓女,但從來都賣藝不賣身,她何曾受過鞭撻之痛?她的全身上下雪白晶瑩,無一絲傷疤。田仰這一鞭讓她白皙勝雪的肌膚刹那間裂出了一條血印子。她冷冷地打了一個顫。
田仰冷笑道:“怎麼樣?從沒嚐過這鞭子的滋味吧?我今天就讓你盡情享受一下。”
說著,他又狠狠地抽了李香君幾鞭子,“肯嫁給我嗎?”
李香君冷笑著反問道:“你怎麼問那麼愚蠢的問題,嫁給你跟嫁給一個禽獸有何區別?”
“你……”田仰氣結,從桌麵拿老針盤,取出一根針,狠狠地紮進李香君的香體裏。疼得李香君淒厲地喊道:“啊!”
田仰繼續用力地刺著,仿佛要把所有憤怒都借著這根針紮進她的體內。他一邊刺,一邊道:“好你個****,打你、刺你,你都不投降。那個侯方域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麼癡心地守護他。”
李香君一麵忍受著針刺的劇疼,一麵斷斷續續地道:“侯公子……人品好……不強人所難……不像你……強娶民女……別人不願嫁……就使這些下三濫的招數來逼娶……你跟他……簡直沒法比……”
田仰聽後更是怒不可遏,對她的香體又是捏,又是掐,又是刺,又是打。“我看你是真不怕死。我讓你嚐嚐更厲害的。”
說著,他打開了房門,大聲吩咐:“來人,給她的腳上夾刑。”
侍從立馬為她的腳上好了夾棍,隻等著田仰的一聲令下。田仰耐著最後的性子,貼近她的耳邊,道:“你信不信我今天就能讓你變成殘廢?”
李香君很是有骨氣地道:“你好可憐,竟然要靠嚴刑威逼來娶妻,即便真讓你娶到手,也不過得到一副驅殼,豈能得到一顆真心。你這種人卑鄙無恥,盡做尊嚴喪盡的事兒。”
田仰聽著她擲地有聲的唾罵,怒發衝冠,又羞又惱,命侍從行刑。夾棍緊緊地夾著李香君的纖纖玉趾,疼得李香君暈死過去。
田仰命人用水潑醒她,道:“肯嫁了嗎?”
她隻不停地搖著頭。田仰的憤怒已到了極點。可是眼看再夾下去,她可真殘廢了。畢竟田仰對她是誌在必得,定然不希望娶個殘廢妻子回家,隻好鳴金收兵。臨走前威脅道:“我給三天時間你療傷,三天後我帶著轎子和新娘妝,你要乖乖地給我上花轎。如果你敢逃跑或是反抗,我讓你的青樓裏所有妓女都生不如死。”
田仰走後,李香君才像解脫一般。她掏出了懷裏的扇子,那是侯方域送給她的。也正是這把扇子一直激勵著她,支撐著她,讓她有勇氣不向田仰那混蛋投降。而如今,她身上的鮮血已染在了扇子上,成了一個圓心點。
三天以後該怎麼辦呢?方才的酷刑折磨下她都不曾妥協,如今的她卻陷入了困惑中。總不能為了追求自己的愛情,讓眾姐妹跟著受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