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馬不停蹄地趕路,一個半月後終於來到了盛京的皇宮。隻是,天色已晚,我們便從了哲哲的安排,在鳳凰閣裏暫住一晚。翌日一早與皇太極舉行婚禮,拜見汗王努爾哈赤以及各位長輩。
用了晚膳後,我獨自一人在亭外閑庭信步,欣賞著盛京皇宮的風景。在前世,可是要六十元門票才能進來參觀的。沿著閣樓向前走,是一片湖。湖水清澈如明鏡,映隱出一棟棟倒著的瓊樓玉宇。這美麗的景觀打消了我內心的煩擾與不安。我閉目感受著這片湖帶給我的愜意與舒暢。
忽聽“撲通”一聲,似是有人落水。我驚詫地睜開了眼,隻見一個身影在湖水中撲騰不已,口中還驚慌地喊著:“救命!救命!”聽聲音可確定是一個男人。
我搜尋了四周,並無樹枝、竹竿等。而他的身子也漸漸沉下去了。來不及到遠處找救兵,?我便縱身跳下了湖,這才發現我是踩不到底的,估計湖水一定有兩米深。我悄悄遊到他的背後,用右手從他的胳下穿過,摟著他的脖子,向前一伸,使他正麵朝上。我帶著他劃向岸邊,好不容易把他托上了岸,我才吃力地上了岸。
上岸後,他仍在昏迷中。我朝著他的胸口用力按了兩下,他吐出了一口水,緩緩地蘇醒過來。
我從小便被家人送去了遊泳培訓班接受了長達一年的培訓,能不間歇地遊上一公裏。而且,在擅長遊泳之餘,還掌握了水中救人的本領。學成之後,我總是得意地經常徘徊於江邊、湖邊、河邊,希望能看見有人落水,好讓我的這身本領有用武之地。然而,不管我多麼虔誠地等候,精誠所至,金石卻不為開。沒想到,卻在這個年代、這個場合下,讓我的本領得到施展了。天意總是弄人的。
我全身已濕透,幸而身上穿的不是喜服,而隻是普通的打底素衣。頭發也濕透了。我把秀發散了下來,讓秀發任由徐徐的微風吹著。我把頭上的玉簪珠釵等全摘了下來,藏於衣內。?
“謝謝格格相救。”待氣道暢順了,男子極為有禮地道了一句。
“姑娘”乃是漢語裏對女子的稱呼,而在滿語裏,便被譯為“格格”。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你好點了沒有?”
他吃力地吸了一口氣,道:“好多了。”
“那就好。”
他奇怪地打量著我,道:“你是哪宮的格格?竟擅長遊泳之技。咱們滿人擅長遊獵、騎射,至於水性,連我們這些八旗將士也是一概不曉的,而你一個小女子,竟然會這麼精通,真令人刮目相看。我要向汗父稟明,汗父一定會對你加以重用。”
“父汗”?我看了看他的衣著,華麗高貴,是滿洲貝勒爺的服飾。由此推測,他便是努爾哈赤的兒子。借著微弱的光仔細打量他的樣子。他的臉頰、他的輪廓似乎都似曾相識。他……不是跟皇太極向我提親時所呈畫卷上的男子一模一樣嗎?莫非,他便是我的老公皇太極?我救了自己的老公?
正想得出神,他疑惑地看著我,道:“怎麼不說話了?”這才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我這才想起他方才的話,心裏隻有一個信念:千萬不能讓他把我這次水中救人的行跡告訴給他父汗。這次純屬特殊情況,這要傳到精明的努爾哈赤耳朵裏,少不得對我疑三問四的,就像當初吳克善那般的盤問我,可就沒那麼容易過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