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胭脂女的傳說(2 / 3)

自此以後他倆和和氣氣,相敬如賓,幸福美滿地生活在一起。胭脂女不僅勤快能吃苦,而且針線茶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重要的一點是,她還樂善好施,通情達理,善解人意,村裏人誰家有事、有難她都去幫忙。日子一長,村裏人都很喜歡她,都願接近她,親熱地叫她“胭脂娘娘”。一年以後,胭脂女生下一個小寶寶,夫妻二人心裏樂開了花,取名“華覽”,這“華”是華章之義,“覽”即多讀多覽,意思是廣讀聖賢書,明察世間理,以求取功名。

打這以後,夫妻雙雙心裏象灌入了蜜糖,樂嗬嗬甜蜜蜜,滿臉的笑容。王仁義天天打獵砍柴在山崗,胭脂女在家忙出忙進,把家料理的頭頭是道,紅紅火火。還不時到門前河裏滌衣、淘米、洗菜,隔三差五還要在河裏洗澡。

仙女終歸是仙女,總難擺脫仙氣,時間一長,紅膚胭脂將河水浸染成胭脂色,遠遠望去,像是天上一道絢麗的彩虹落到了河裏,縹縹緲緲,逶迤東去。於是人們就把這條河叫“胭脂河”,把河水流過的地方叫“胭脂川”。從此,“胭脂娘娘”的名聲越傳越遠。十年之後,華覽已長成了一個眉眼紮實,虎頭虎腦的孩子了,他聰明靈利,逗人喜愛,在母親的教育下,很是知書達理。

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胭脂女與王仁義結為夫妻的事,沸沸揚揚傳到玉帝那裏,玉帝大發雷霆,認為這是傷風敗俗,大辱天宮,敗壞天條朝綱,即令天神下凡,押解胭脂女回天宮嚴以治罪。胭脂女死活不從,寧肯死在人間,也不願回天庭,她痛苦流涕,大放悲聲,驚動了上天。王母娘娘動了惻隱之心,放了她一條生路——令她在羊槽梁下的河水裏畫地為牢。河麵上頓時閃出一圈金光,胭脂女被囚在其中。玉帝命其潔身淨體,洗滌身體上和心靈上的汙穢,革心洗麵,還以仙體後,再回天宮予以處置。

胭脂女的囚禁,與一般不同,這是天宮刑罰之一。被天宮所囚禁者能看見世間一切凡俗之事,而凡人卻什麼也看不到。此事,對王仁義打擊不小,不吃不喝,臥床不起。朦朧中,不時地看看兒子華覽,他非常活潑可愛,輾轉反側地想,走了的已走了,留下的還要活著,這麼躺著也不是辦法,於是他便鼓起勇氣打起精神,又忙乎起來,既當爸爸,又當媽媽;既要上山砍柴,又要在家做飯,為孩子補衣服,重要的是,還要送孩子到十裏之外的地方去上學。這一切的一切,全被胭脂女看在眼裏,痛在心裏。

幾年過去了,王仁義由於長久的思慮,加之過度的勞累,苦得三條筋挑著一個頭,身體黑瘦黑瘦的,活象一根燒火棍。華覽看著爸爸幹瘦的身體,疲憊的樣子,再也無心去讀書,幾次提出要回來幹活,都被爸爸“碰”了回去。華覽既疼愛爸爸,又思念媽媽,望著媽媽被囚禁的地方,常常淚水洗麵,夢中不知哭醒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