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傳》昭公十一年(前541年)還記載另一件看相的事:單成公代表周王出訪諸侯;在戚地與晉國韓宣子相遇,叔向和韓宣子在一起。單成公眼睛望著地下,說話慢吞吞的。叔向說:“單子恐怕活不久了……”叔向是晉國的元老,見識卓越,他的話往往奇驗。這次也是一樣,過了不久,單成公就去世了。
以上兩次關於看相的紀錄,算是我國曆史上最早的了。不過,看相並不從叔服、叔向開始。隻是在此以前並無文字記載可考罷了。
夜貓子進宅就沒好事嗎
夜貓子,學名鴟鶚、貓頭鷹,古名梟。
在民間,夜貓子卻被當成了一種不祥之鳥。
早在幾千年以前,人們就很討厭它,說它是“惡聲之鳥”。史書記載,西漢賈誼見到一隻夜貓子飛進他的宅室,便打開占卜書,書中說,這種鳥飛到宅室,預示著主人將要死去。
這種民間俗信,主要是基於夜貓子的生活習性。古代的人們認識夜貓子,是以它的外形、生活習性為主,並賦予其比附的民俗意義的。夜貓子夜出晝伏,習性似乎與鬼是相同的,像個幽靈,被稱為“黑遊神”;夜貓子棲居在荒丘叢棘之中,或墳墓裏麵,容易接近遊神野鬼,陰氣重,人們以為它可以與陰間來往,是勾魂鬼。歸夜貓子還有食母習性,為不孝之鳥。最為引人注意的,是夜貓子淒厲的叫聲和恐怖的笑聲。民間又把夜貓子的聲音分為兩類,一類是尖利的“啾啾”的叫聲,一類是一連串的“呱呱”的笑聲。
後一類“呱呱”“哇哇”“嘎嘎”的長笑,刺破寂靜的夜空,令人毛骨悚然,膽戰心驚,故又有“不怕夜貓子叫,就怕夜貓子笑”之說,以為其笑聲尤凶:“遠笑老,近笑少,不遠不近笑大嫂。”就是說,夜貓子在遠處笑,要死老年人,在近處笑,要死小孩,不遠不近笑,要死中年人。
我們說,這種俗信是純心理的,是沒有科學道理的。但是,有一個問題也必須引起我們的重視:夜貓子的停留、定居與否,是與那個地方鼠類數量的多少有密切關係的。夜貓子的主食是野鼠,如果某個地方的鼠類由於人或其他動物的捕殺,或氣候影響、傳染病的流行,大批地死去,夜貓子便不會在這個地方停留、棲住;如果某個地方鼠類較多,食物豐富,夜貓子便在這個地方停留、棲住,並開始產蛋,繁衍後代。有夜貓子叫的地方必定有夜貓子停留、棲住,這個地方的鼠類必定猖狂,農作物遭鼠害一定苦不堪言。在古人眼裏,夜貓子便與鼠災、歉收、饑荒、死亡聯係起來,等同起來了。
“烏鴉叫,災星到”是真的嗎
烏鴉,古名烏,俗稱老鴰、老鴉,又叫“黑寡婦”,民間以為它是不祥之鳥。據史載,周武王率八百諸侯過黃河伐紂王時,見一隻烏鴉落在大帳上,便以為出師不利,是上天不讓在這個時候討伐殷紂,於是便收兵而回。
民間有一個公冶長的故事,流傳了三千多年,對於這種俗信的解釋,提供了一條寶貴線索:傳說春秋時有一個叫公冶長的人,是孔子的女婿,能懂鳥語。有一天,他走過一片樹林子時,忽然飛來一隻烏鴉對他說:
“公冶長,公冶長,南山有一狼,正在吃隻羊;快點去,別慌張,趕跑狼,留下羊;你吃肉,我吃腸,腸子掛在樹枝上!”公冶長趕到南山,果然見一條惡狼拖著一隻羊,他趕走狼,把羊扛回家吃了,卻忘了把腸子掛在樹枝上給烏鴉吃。烏鴉非常生氣,就想法報複他。又一天,烏鴉飛在樹枝上,對他又說了“南山一隻羊”。公冶長趕到後,卻碰到了一個強盜殺死的一個人在那裏。剛要走開,公差捉住了他,押進了公堂,受盡了折磨。所以,烏鴉害了公冶長,人們也從此討厭烏鴉叫。
實際上,烏鴉和民間以為報喜的喜鵲一樣,同屬於雀形目鴉科,都是平原、耕作地帶、村莊和城市樹林常見的鳥類。烏鴉在白天,經常三五成群,呼朋引伴,在農田、草灘、路邊覓食,在春夏昆蟲繁盛季節,還吃螻蛄、蝗蟲等害蟲,應在益鳥之列。
“喜鵲叫,喜事到”真能兆喜嗎
“喜鵲叫,喜事到”。民間至今仍俗信,喜鵲能報喜,說:“喜鵲堂前列,不久有客到”,“喜鵲叫,客人到,坐一回,不要跑;吃杯茶,吃塊糕;客人吃飽了,明天再請早。”喜鵲的“喳喳”叫聲,兆有喜客臨門;喜客臨門,必帶來喜事、喜信、喜報、喜氣,必定使主人喜悅、喜歡、喜上眉梢。
那麼,喜鵲是憑什麼被人們視為吉祥之鳥的?是否真能兆喜?
喜鵲招人喜愛,首先因為它是益鳥。其次它不像烏鴉,全身漆黑,而是黑中透紫,黑白相間,也有灰、褐色的,人們不會把它看成是“黑寡婦”;它的尾巴是身子的一倍多長,站立、走動時為保持平衡,點頭翹尾,顯得十分活潑;它不避人類,日行晝伏,與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規律相同。因此,人們願意把它當作朋友。再次,是它嘹亮、清脆而單調的聲音,給人一種歡快的感覺,似乎在與人們進行著某種融洽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