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手機》裏手機的作用被異化了。手機的出現,讓都市人的生活變得“恐怖”起來。援疆工作中手機的作用則被充實、提升、人性化了。手機的使用,使援疆人的工作變得得心應手,生活變得生動、有趣味起來。
2003年9月中旬,我們隨援疆工作隊到南疆考察。一天早上,接到珠海市紀委辦薑建平主任在西安用手機打來電話說,珠海市委副書記羅春柏率市紀委考察組將於當天晚上從西安坐飛機到喀什考察,在疆時間僅3天,但希望能見到珠海援疆幹部。真是巧得很,這時,我們正要離開喀什前往阿克蘇。經工作隊同意,我與“密友”小馮在喀什留了下來,羅書記一行到來後,我們向他們彙報了我們進疆以來的工作、學習和生活情況,得到了領導的充分肯定和支持。小馮說:“有了手機,才有了這次離烏魯木齊1500多公裏的喀什巧遇!”
陳新華是第三批廣東援疆幹部中最年輕的一位“密友”,才結婚不久,仍沉浸在新婚的甜蜜之中就匆匆援疆來了。相隔千山萬水,但妨礙不了小兩口的情感交流。他們每天通過手機要通話半個小時以上,總有說不完的話。“密友”顏東斌的孩子都10歲了,每次與妻通電話也得大半個小時。東斌說,距離產生思念,援疆後夫妻感情更濃了。黃仰輝是援疆工作隊領導小組成員,也是援巴工作組組長,長期奔波於巴裏坤、哈密、烏魯木齊、廣州等地。他的妻子也是廣東政法戰線上的大忙人。他的孩子要考中學,競爭十分激烈。
我們看到,黃仰輝經常是通過手機從新疆給遠在幾千公裏以外的廣州的兒子輔導功課。天道酬勤,2004年,黃仰輝的兒子終於考上了廣州市重點中學。我的父母都已70多歲了,習慣於在老家鄉下居住。要去援疆了,我對父母的生活、健康等都十分擔心,父母也對兒子要到幾千公裏外的新疆工作放心不下。進疆前,我們就約定,每周通一次電話。初時,村裏隻有村委會有一台程控電話,他倆就每星期一中午12時到村委會等我的電話,風雨無阻。
後來中國電信擴容,我就為父母在家裏裝了一部電話,以免除父母每周為接電話而跋山涉水的艱辛。這樣,每周一晚上7時,父母可以在家裏麵聽到我的聲音,我也可以隨時了解父母的生活、健康情況。無論我在哪裏、無論我有多忙,這每周一的與父母的通話,幾乎沒有停斷過。每周一的電話,也成為父母生活中的一種寄托和期待。每逢節假日,多數“密友”會設計一些精致的短信發給在廣東的同事親友,恭賀節日,溝通信息,增進情誼。
2004年新年前,我就向百名朋友發出祝福新年的短信:大雪紛飛,冰封大地;西域寒冷,人間溫馨。進疆年半,主抓農林;萬裏援疆,無怨無悔。聖誕來臨,新年將至,祝願朋友,稱心如意!在疆期間,援疆“密友”的生活十分單調,假日、晚上,幾乎唯有與電腦、書本、電視為伴。不少“密友”卻從手機短信中尋找到了樂趣。在夜半三更時分也可能收到一些“密友”新創作或轉發的搞笑段子,會衝散了你漫漫長夜的寂寞和煩悶。其中不少段子,能讓人笑破肚子。
(選自《天山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