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一直掇喘的戰雲天見這次來酒宗這麼順利,便是對自己的修真之路又多了一份信心。
隻是於前方帶路的黑黑的濃眉小廝卻是在漸漸地露出壞壞的笑容之中越走越快,更是往人多的地方走,即使是吸收了兩次莫名力量改善過身體,但戰雲天卻是依舊漸漸有了力不從心之感,到最後竟是跟丟了。
渾身乏力的戰雲天隻感到這小廝竟好似是在捉弄自己,但自己對其又卻隻是無可奈何,隻是在正要發作之際,卻是強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想到如今去尋找酒宗才是最重要的,於是,在行走與詢問之間戰雲天便穿梭於火之主城之中。
於一深巷之中,一直在奔走的戰雲天突然停了下來,因他看到了一名披頭散發、渾身髒亂、破衣汙穢的中年乞丐正在不斷地翻著白眼抽搐打擺並且正口吐白沫,牙齒不斷磕碰發出噠噠的聲音。不知為何一路走來那些曾經熱情似火的火之主城的居民竟是沒有一個出來伸出援手,一時間戰雲天隻覺得此情此景與記憶中曾經於那熱鬧集市饑寒交迫,任人踐踏的破衣少年是多麼的相似,百感交集之中立刻跑了過去。
戰雲天見此中年乞丐的牙齒不斷的磕碰咬擊,似是要咬中舌頭,情急之中直接用手指塞進了那乞丐的嘴裏卡在他的上下牙床之間,那中年乞丐倒是咬不到舌頭了,但鑽心的疼痛之感卻從戰雲天的手指上傳來。但戰雲天卻是一臉平靜。
到最終中年乞丐終於安靜了下來,戰雲天抽出了滿是牙印紫漲腫大甚至有的地方還滲出了鮮血的手指,還從自己的包袱裏取出一些玉石和幹糧包好,放在中年人的懷中,然後靜靜地離去了......
隻是於離去之時,戰雲天卻沒看到在他轉身之時已經醒來的中年人手摸著胸口的玉石正於眼光閃爍之中遠望著他離去的身影。
走出來深巷,也不知是否冥冥之中真的注定好人是有好報,很快戰雲天就在又一次詢問後找到了酒宗。
剛靠近酒宗,一股撲麵的酒氣便是湧了過來,隻讓人聞之欲醉,隻見酒宗的宗門之旁竟是有著一家酒家,更是有許多來往之人於其中喝酒劃拳真是熱鬧非凡,奇異的是酒宗宗門之中的喧鬧之聲更勝過這酒家,兩下間的喧鬧相互輝映,任誰也看不出這就是一個可鎮一地的巨大宗派,真真的與那雲深不知處的白雲宗全然不同!
終於是有了一處可以安穩棲息並可以強大自身的地方了,戰雲天一時之間隻感到心潮澎湃,放眼前路似乎一片坦道。
隻是於希望之火燃燒之時,現實這冷水往往會將其澆滅。
當戰雲天向門前兩門守衛道明來由之後,本是熱情的兩個守衛卻是露出不屑與嘲諷之態道:“什麼拿著酒葫蘆的老者,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沒有信物不說,連姓甚名誰都不知道,還亂套關係,別再糊弄我們了,還是遠遠地去吧!”
見狀,戰雲天不由得對那拿酒葫蘆的老者產生了懷疑,但很快他便冷靜了下來,不管那拿酒葫蘆的老者是否是高人,是否和這酒宗有莫大的關係,如今自己就站在這可以鎮守一方的修真宗門之前,自己怎能因這點困難就錯過?
腦中一閃而過在水之主城求張仁讓自己去城主府做雜役的情形,戰雲天便立刻從懷中掏出些許玉石,討好地笑著向宗門的兩位守衛道:“兩位大哥行行好,真是有人介紹我來的,隻是我忘記問那前輩名諱,請千萬幫幫忙,給小弟行個方便吧!”邊說著邊把手中玉石塞進守衛手中。
酒宗的兩個守衛瞟了一眼玉石,以你懂我懂的眼神相視一笑,便立刻平淡地向戰雲天道:“嗯,這樣吧,我們幫你到裏麵去問問看。”見狀,戰雲天立刻躬身道:“多謝兩位大哥!多謝兩位大哥!”說話間又掏出幾塊玉石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