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遊走周身的真氣運至丹田，並在丹田內運轉三十六周天，確保無虞後，將真氣重新運至左臂及左手掌之中，“呔！”我大叫一聲，左掌擊在眼前一人多高的石塊上。
“哎——呀——”一陣劇痛從我左掌經過我的左臂一直傳到我的心口，我勉強抬起我的左手臂，這才發現由於我用力過猛，我的整個左手掌臂竟是碎裂成數段，而眼前的石塊確是紋風不動。
我盤腿坐下，將丹田真氣重新運行一個周天後，疼痛才完全緩解，碎裂成數段的掌臂亦是即行愈合。
戚如意一邊驚訝我傷勢愈合得如此之快，一邊前仰後合地笑話我竟是如此狼狽。
我責備道：“還不是你讓我試一試？”
“我讓你試一試不假，可是我沒讓你用如此蠻力啊。”戚如意雙手一沉，作出風擺柳的動作，衝著那石塊輕輕地嬌喝一聲，雙手僅是輕輕地拍打在石塊上。
“龍君，你現在試一試看。”
此地山風本是強烈，還未等我從地上爬起來，一陣劇烈的旋風驟起，眼前的石塊竟是化為齏粉一般隨風揚塵而去。
“厲害吧？”戚如意沾沾自喜道，“剛才若不是我大意，我絕不會輸與你師叔的。”
我嘀咕道：“不過是江湖騙人的把戲而已，真正實用根本使不上來。”
“哼，若是你不相信，我現在就去鏟平這座牛頭山，讓整個牛頭寨雞犬不留。”
我苦笑道：“姑奶奶，你省省力氣吧，別給我添亂我就燒高香了。”
頓了頓，我又說：“現在接近午夜，如意，你隨我去牛頭寨查勘一下吧，看看那個宇文毒到底在哪裏？”
盡管我對宇文毒的形象已經了然於胸，但是這牛頭山具體布局並不為外人所知，所以我並不是真正了解牛頭寨，隻是知道牛頭山有五個比較大的山頭，宇文毒父子五人各占一個山頭，正好守住整座牛頭山的進出通道，在牛頭山的後山處有一占地數百頃的窪地，是牛頭山上常年的雨水衝積而成，由於這片窪地雨水充沛，又是四麵環山，兼之宇文毒開墾挖渠，這數百頃窪地中至少一半以上是上好的良田，所盛產的糧食完全可以自給自足。
這宇文毒的經營山寨占地為王的方式與徐州的臥牛寨南宮世家如出一轍，說不定他們還有聯係。
“龍君，你看前麵星火燈光漫山遍野，更鼓之聲亦是隱隱約約，我認為我們還是知難而退吧，若不這樣，還是讓我一人獨闖他們的營地挑了他們父子五人，說不定他們群龍無首，俯首投降亦不是不可能。”
我搖頭道：“如意，你還是不要魯莽吧，俗話說：好漢跌不過雙拳，再說這宇文毒父子五人若是輕易被你打敗，他們也堅持不到現在，何況他們的事業正在蒸蒸日上——若是你陷入此地，我如何營救你？”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我們該如何？”
“如意，你聽我的安排吧，至少我認為這是目前最穩妥的方法。”
“你快說吧——”
“無須多說，你隨我走便是。”
“哼，又是裝神弄鬼，揣著葫蘆——”
我再次睜開天眼，我確信翻過正前方三座山頭的一棵鬆樹旁亂石堆壘的院牆裏就是牛頭寨寨主宇文毒的老窩。
從此地到那兒快馬也至少需要一個時辰，而我使用一次《九字真言》中“前”字咒最多堅持三分之一炷香的時間，正當我猶豫時，戚如意像是猜透我的心思一般，拍著胸脯說：“龍君，你忘了我的奔跑速度？有我在此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即可到達那裏。”
我心又驚又喜，驚的是先前我所猜測的果然不錯，這戚如意肯定已是了解《靈犀法》，應該是龍小畫多事告訴她的，但我又不好問戚如意本人，若是不是這樣的，我豈不是自個兒說漏了嘴？喜的是我剛才還擔心無法一氣跑到宇文毒老窩，現在有勞戚如意，已是根本不在話下。
我伏在戚如意背上，戚如意並未多想，隻是半蹲下來，隨後包括她在內連我一起化為一陣風似的，說是騰雲駕霧的感覺，我雖是沒有體驗過，但這種感覺應該與騰雲駕霧沒有區別。
同時我默念《九字真言》中“前”字咒，隱身穿過重重軍營，根本沒有任何人發現我們的行蹤。
果然還不到一炷香，我們就來到亂石堆壘的院牆外，在一處無人的拐角處，我們停下來稍事休息。
由於此時已是深夜，再加上此處是牛頭山牛頭寨的中心處，若是平常人根本到不了這裏，所以盡管此地應該是嚴加看守的地方，但是仍有不少執勤之人睜著眼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