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六章 徐州之戰(五)(1 / 2)

我從馬背上躍下,剛到縣衙門前,就被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攔住,我忙解釋道:“兄弟辛苦了,我是流雲縣馬嘉手下,現在我有緊要事務上報,一旦有所耽誤,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其中一五大三粗的人看了一眼我懷抱中正熟睡的龍小畫,陰陽怪氣地說:“你是誰?我們怎麼不認識你?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是想用美人計,升個一官半職?可是裏麵有二、三十個頭領,就這一個水靈靈的妞兒送過去,她怎能吃得消?”

我冷下臉說:“兄弟,有的玩笑是開不得的,她是我未婚妻。”

“哈哈——不過是未婚妻而已,就是自己的老婆又怎樣?隻要姿色好的,照樣可以送出去換個大烏紗帽。何況這麼美的美人兒,兄弟,你真是好福氣,竟然淘來這麼好的貨色?她有妹妹麼?如果我放你進去,你當個官,可別忘了我們的好處。”

一路過來,我忍了又忍,此時再也忍不住,終於爆發出來,我施足十成的力氣,抬腿將我對麵說話的人踹過去,隻聽見“嘭”一聲,剛才還嬉皮笑臉的家夥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整個人就像斷線的風箏向緊閉的縣衙大門飛過去,厚實的縣衙大門被撞得粉碎。

“來人啊,有奸細——”

我隻是一抬腿就將一個五大三粗漢子踢出三丈外,而且力道不減,竟將大門撞破,頓時喧嘩起來,他們手持各式兵刃,圍著我,又不敢貿然衝上來,擔心落得與那個五大三粗漢子一樣的下場。

我將熟睡的龍小畫抗在肩上,騰出一隻手取出血劍。

這時從縣衙裏聞訊趕來七八個人,見縣衙門口如此模樣,其中一人三十出頭,圓目,圓臉,下頜幾縷寸長的烏須,手持一柄七尺長的鐵尺,忙衝著我喝道:“來者何人?安敢混入我義軍之中?”

未等我回話,鐵尺迎頭向我砸過來。

我來不及將血劍離鞘,倉卒之際,隻得連劍帶鞘擋過去,隻聽見“當”一聲,我手腕處一震,身形一晃,退出三步,而對方卻連退七、八步才站穩腳跟。

哼,我有師父灌頂給我如濤海般真氣作後盾,平常人哪能輕易勝得了我?不過對手也是了得,若是沒有奇遇靈藥,全憑自家勤加苦練,至此境界亦是罕見。

為了避免更大的誤會發生,我大叫道:“我是流雲寺龍小天,是流雲縣馬嘉的手下。”

眾人聞言頓時麵麵相覷,其中不少人聞言後臉色鐵青,更多人則是露出喜出望外的神色。

剛才與我過了一招的那個人忙神色一收,頗為恭敬地說:“原來是龍將軍,在下杞縣義軍頭領冷天誠。聽說龍將軍單人匹馬獨闖馮誌成大營,使得馮誌成受到重創昏迷不醒,以致馮誌成帶領直屬的近三萬精銳部隊撤退回京都洛城。”

聽說此事,我又喜又憂,喜的是終於解了義軍邳縣之圍,憂的是馮誌成竟如此不堪一擊,以致重創昏迷,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將來我如何麵對馮若曦?

我忙問:“請問冷將軍,其餘圍成部隊呢?”

“全部撤退到徐州。”

“現在誰統領這剩下的近十萬人馬?”

“不知道。”

“兩軍對壘,隻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現在我們竟然連敵人最高的統領都不知道,如何與敵人作戰?徐州城距離此地不過一日距離,如果我沒有猜錯,現在徐州城內至少有兵馬二十萬人。如果我們不能果斷采取措施,徐州之敵蜂擁而出,我們再次被圍困在邳縣這彈丸之地,隻有死路一條。”

“哼,你算老幾?難道我們義軍個個聽你姓龍的指三道四、橫加指責?就是你的上司馬嘉在此也不敢妄言。”

我循聲看去,此人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尖嘴之人。

冷天成介紹道:“這位是禮縣義軍頭領廖凱,以俠義聞名天下。”

我忙施禮說:“廖頭領,請恕在下失禮,剛才冒犯之處還望海涵。”

廖凱冷哼道:“這位死去的人是隨我廖凱出生入死征戰無數的兄弟,如今無辜被你龍小天打死,請給廖某一個說法。”

大家麵上無動於衷。

我想肯定是此人平日裏仗著廖凱勢力胡作非為,所以眾人以為此人死就死了唄。

他環顧四周又說:“至於馮誌成受傷之事,誰知真假?說不定是馮誌成玩弄的計謀亦不是不可能。退一步講,即使馮誌成真的重傷昏迷,那麼誰能證明是他龍小天所為——馮誌成的本事我們沒有親眼見過,但是我們都聽說過,憑什麼他小小年紀就能打勝馮誌成且全身而退?”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嘩然,偏向於廖凱的更是不在少數。

我淡淡一笑說:“我懷中的姑娘是我的未婚妻,而你那位死去的兄弟卻是出口侮辱我的未婚妻,盛怒之下,我才出手想教訓他一頓而已,沒想到他這麼不禁打,我隻是抬了抬腿,他就死了,這隻能是誤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