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畜生,老夫要親自割下你的人頭,以示朝廷威嚴。”
我怒道:“姓馮的,我來此並不是要殺你,兩軍對壘,自然戰場上見真章,之所以我到你門上,隻是因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才不得已找你的,你以為我來得去不得麼?”
說完,我這才想起將馮若曦從背上放下來,馮若曦哭著跑向馮誌成,卻是苦於啞巴,無法開口。
我慌忙叫道:“危險——”
同時一個飛躍將馮若曦整個人攬抱在懷中,而我卻是重重地撞在無形的五行之牆上,頓時全身一陣酥麻無力,隨後又重重地摔在地上,跌得我七葷八素,幾乎分不清方向,我掙紮幾次才從地上爬起來。
“馮姑娘,你沒事吧?”我第一反應是懷中的美人會不會因此摔傷。
馮若曦用感激的神色衝我搖頭,眼淚卻是不停地流。
我幫她擦幹眼淚說:“馮姑娘,不要哭了,再哭就是淚人了,那樣就不漂亮了。”
馮誌成愕然一怔,我這才從地上站起來,將馮若曦扶起攬在懷裏說:“姓馮的,不要以為自己精於算計,做什麼事都是算來算去,但今天你的算計有點偏差,告訴你姓馮的,我懷裏的姑娘就是你的親生女兒——不要說我會因此要挾你,我龍小天不是這樣的人。”
“你說——她是若曦?”
“姓馮的,你真不是個東西,都說父女連心,沒想到你竟是這麼蠢。若不是我看在馮若曦的份上,我會與你說這麼多——你不是會算計麼?你算一算不就明白了。”
馮誌成果真扳起手指、嘴中念念有詞忽然大叫道:“啊——閨女,你受苦了。”
話音未落,他老淚縱橫,隻見他右手一揚,滿院憑空升騰五彩霞光,隨即散去,頓時我感覺身周輕鬆許多。
馮若曦離開我的懷抱跑到他父親馮誌成的懷抱,慟哭不已。
“孩子,你受苦了。”
“姓馮的,你們父女團聚,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我可以走了吧?”說完,我邁步離開。
“小子,你以為你做了這事,就以為老夫會放你走麼?”
我大怒道:“你這忘恩負義的老畜生,你以為我姓龍的會被你這點把戲困住?”
“與國家大事相比,老夫舍棄小家又有何不可?我身後站著的都是我兒子,我將他們全部送往戰場,戰死算是為國捐軀,僥幸活下來算是他們的命大。為了國家,老夫十年從未回過家,又何惜夫妻人倫、父女人倫?告訴你老夫這次絕對是不會放你走的,如果這樣做,無異於放虎歸山,老夫就成了大周王朝死不抵罪的千古罪人。”
“姓馮的,你不要再迂腐固執下去,放眼天下,周室控製的天下本來就是十之二三,若是減去各地諸侯割據,大周真正掌控的天下到底還有多少,我相信你心裏比我還清楚?如今我義軍順天意應民意滅諸侯、殺貪官汙吏,開倉放糧救百姓於水火之中,還天下一個真正的太平。”
“小子,你看沒看過凡是你們所謂義軍經過之後,百姓真正的生活是怎樣的?全亂了,打殺掠奪比比皆是——”
我打斷馮誌成的話說:“姓馮的,無論你現在相信還是不相信,將來你就會明白,你所做的隻是助紂為虐而已,而我所做的是打破舊世界建立新秩序。”
“哈哈,笑話!小子,你先想辦法逃出老夫所經營的五行陣之一的五行困龍陣,你姓龍,你明白的。雖然老夫已經看在你救還老夫女兒若曦的份上,已經撤去一半法力,但是如果在一炷香時間內,你還是不能逃出去,那麼你將在我這固若金湯的五行困龍陣中化為齏粉。算起來,你已經進入老夫所設的五行困龍陣已經有大半炷香的時間,也就是說你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哈哈哈哈——至今還未有人從老夫的五行陣中逃出過。”
我心一驚,暗叫道:“薑還是老的辣——沒想到他在十足把握拿住我的時候,仍然沒有忘記使用緩兵之計,將我拖入萬死無一生地地步,好在他這一陣距離發動還有一段時間,這一段時間應該足以我逃脫升天。”
於是我跌坐塵埃之中,盤腿打坐,閉目沉思,頓時周圍一切靜如止水,心中卻是如潮水一般澎湃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