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麼不躲開啊?”看到自己最後一瓣櫻花將陳瀟劃傷,蘇櫻的小臉上立即流露出了一絲難堪,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去傷他的,充其量隻是嚇嚇他,讓他乖乖把黑馬交出來罷了。
聽著蘇櫻這話,陳瀟淡然一笑,他手一揮,臉頰滑落的鮮血揮灑而起,化作了片片血舞,籠罩在了身後方即將落地的櫻花之上,原本雪白無暇的櫻花,在落地之前,轉眼被染成了一片殷虹,宛若初春裏怒放的桃花。
“櫻花本無暇,何必要在落地成泥之前徒染鮮血?”
陳瀟拭去臉角殘留的血絲,隨後再度看向了前方的麵帶尷尬的蘇櫻,說道:“以你這個年齡,修為便達到了淬魂境中期,在同輩人當中無疑出類拔萃,但可惜的是,你隻是擁有天能,但你並不知道所謂的戰鬥到底是什麼。所以,我不需要躲開,而黑馬在來到這片草坪之前,本身就是一匹經曆了無數腥風血雨的軍馬,所以,它也不適合充當你的玩伴。”
說完這句話,陳瀟便進入了禦術院中,而蘇櫻也出乎意料的沒有在說什麼,她呆呆地看著陳瀟離去的背影,卻什麼也沒有做。她咬著嘴唇,眼睛裏似乎閃起了一些水光,也不知道是陳瀟的這句話中傷了她,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陳瀟,你可知道剛剛那個姑娘是誰?”剛才的一切何奎都透著窗看在了眼裏,等到陳瀟來到馬匹登記處時,何奎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心情跟陳瀟說道。
陳瀟搖了搖頭,回答道:“她具體什麼身份我不知道,但在宗門中,所有弟子都必須身穿宗門服飾,可她卻穿著一件紅色衣裙,敢這麼無視宗門規矩的,自然不是尋常弟子。”
“再者,我看她年齡也不過十七歲左右,以這種年紀修為就達到了淬魂境中期,如果不是個天才,那麼她的背後肯定就有大量的修煉資源,所以背景肯定也非常深厚。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是宗門某個長老或者堂主的女兒或者孫女。”
陳瀟一五一十的將自己心中的推斷都說了出來,對於那個小姑娘,陳瀟自知她的身份不一般,按理說自己作為一個毫無背景的普通弟子,理應對她恭敬有加才對,可陳瀟曆來都不是一個喜歡攀高枝的人,對於任何人,無論何種身份,他都不喜歡去刻意巴結,所以,當麵對那小姑娘時,陳瀟也都是實話實說。
陳瀟與蘇櫻說話的語氣雖然不冷不熱,可實際上心裏卻都比誰都清楚,在他這個年紀,能有如此觀察力的,也確實不多。
對此,何奎滿意地點了點頭,同時也有些不解,隨即問道:“你的分析能力非常強,可既然如此,那為什麼還要得罪她?為什麼剛剛還要留下那麼一句話?”
“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她雖然看上去很刁蠻任性,但她本質上還是一個不喑世事的小女孩子,戰鬥這事情,從根本上就不適合她。”陳瀟如是回答,兩世為人的他,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孩子到底是什麼樣的心境,他又豈會不知道?
聽著陳瀟這番話,何奎不禁一笑,他說道:“我實話告訴你,她叫蘇櫻,是執事堂蘇長老膝下的寶貝孫女。”
“哦?”陳瀟不禁挑了挑眉頭,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自己之所以能夠在淘汰之後又被重新錄入西虯門,就是因為有了執事堂蘇長老點頭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