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兵分兩路(2 / 3)

以往這時候,人們總會激動亢奮地從帝都各處彙聚到觀賞廳裏,實地欣賞這場由帝國最優秀年輕人間爆發的戰事。他們手舞足蹈、熱情洋溢地把自己融入其中,為每個片段每個畫麵搖威呐喊,好像從原始的軍團打鬥裏,看到了帝國輝煌的未來,看到了一代更比一代強盛的蓬勃生命力。不管是內陸人被揍,還是西南人被圍毆,人們都能毫不偏倚的共同謾罵或喝彩,極少會出現冷場或者相互詆毀的情況。

可自從莊家開出了“新生戰役”的連環賭局後(西南輸的賠率不高),許多盲目下注的帝國群眾,押勝負大盤輸,押勝率戰損比也輸,甚至押戰敗方式都還是輸,這它嗎還能再離譜一點嗎?前兩項押注失誤就當瞎了狗眼了,最後一項押戰敗方式?

“內陸兔崽子們,你們連續兩年戰敗在一種方式上會死嗎?每年被人玩著花樣幹你們,你們不覺得羞愧嗎?媽個蛋的!”

所以,這場一年又一年不斷顛覆又刷新“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的戰爭遊戲。讓心理承受能力普遍沒達到少林寺“方丈”級別的帝國民眾們,都在輸光褲襠後躲在廁所裏哭瞎了雙眼!

(注:所謂的“內陸”並不是指帝國不靠近邊境的所有內地地區,而是世襲貴族和大商賈勢力範圍內的核心之地,大致居於帝國中東部,麵積大概占整個帝國的25%,人口占帝國的33%。相比下西南角麵積隻占帝國麵積的5%,人口隻占2.8%,而且大多數國土不可利用。)

就這樣“輸!輸!輸!”如此重複十幾年以後,這個能容納數萬民眾的總觀賞廳,現在隻落座了一千不到的觀眾。沒多少人會再花費精力在這場無聊又毀三觀的戰爭遊戲上,也沒有人會再燒錢在盤口上為這幫兔崽子們下注。即使盤口裏賭西南人全輸的總獎金,已經被莊家積累到了一個讓人望而生畏的天文數字。

此時,大廳內坐著的大幾百人,一大半都是內陸人的親眷朋友。他們是被參戰的同伴,神經兮兮地邀請過來觀摩戰事的。因為參戰部隊出於保密的需要,這些同伴並沒有告訴他們任何的作戰部署,所以若不是實在挨不過親戚朋友的麵子,他們才不會來看這場被稱之為“史上最無聊,最蛋疼戰爭”的新生戰役呢。

對於,不用看就能準確預知結果的賽事,你還有辛辛苦苦跑到現場觀摩的必要嗎?想想“衝出全亞洲,稱霸世界杯”?這完全是在浪費時間,是對自己生命的不負責,也在消磨別人的生命。天啊!我當初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為什麼要答應他過來。

戰役開始時,被誠摯邀請來的觀眾,全都如喪考批地蹭進觀賞大廳裏。縱然人已經走進了大門,但看他們一步三回頭的情景,若不是有一幫古惑仔正提著刀槍棍棒威脅他們老實到座位坐好,那這些滿心不幸福的觀眾,已經火速尿遁了。

人剛到戰區公園,幾百個混球就把他們捆過來,說什麼:“這次請他們過來觀戰,是希望大家一起來見證奇跡誕生的時刻。“然後,再強迫眾人把身上的錢都拿出來押內陸贏,說成是:“這回我可是夠朋友了。別人我一個都沒告訴,就通知哥們你了,回頭記得請兄弟好好搓一頓啊!”

被脅迫的眾人,聽著這兩句話怎麼覺得好耳熟。他們嘴上沒敢立即發作,心裏卻罵開了鍋:

“朋你爹啊!兄你妹啊!我有你這種專門殺熟的兄弟嗎?“

“你家是不是坐莊的?犯得著坑我這個月的夥食費嗎?去年、前年,你們不是也說保準贏的嗎。結果呢?”

“什麼狗屁夠朋友,你是沒逮著別人,就抓住我了吧?我今個真是出門沒看黃曆倒了血黴。”

“哎,完了,這次的錢又要打水漂了。”

“.......”

來觀賞廳看“新生戰役”的一般隻有兩種人。一種是被熟人坑過來下注的悲劇,一種是帝都學院專門負責篩選學員的學校記錄員。普通的帝國民眾和帝都官員們,是不會有心情再呆在這傷心之地了。

當然,事情也不沒有絕對性,偶爾有一些山旮旯裏冒出來的二貨,還是會特地跑過來,渴望實地欣賞一場“曠古絕今”的血腥戰爭的。

“二哥,你說我今天是不是特聰明?”觀眾席正中央,四個長得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正翹著二郎腿,扣著臭腳丫興致勃勃地觀看在身周立體投影的新生戰事。幾人搖頭晃腦地瞧到興奮處,排在左手邊最後一位的光頭大漢,突然甕聲甕氣地說道。

聽到有人的問他,排在第二位的髯須大漢,用手輕輕撫摸著他滑亮的長須,微微側過頭來,也甕聲甕氣地答道:“四弟,為什麼你會這樣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