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2日,毛澤東在夏季全國財經工作會議上作《反對黨內的資產階級思想》的講話。在談到對待集體領導的態度時,他說有三種人,其中“第二種人不甚關心,認為黨委對他最好不管,管也可以。‘最好不管’是缺乏黨性,‘管也可以,是還有黨性。我們要抓他‘管也可以’,對缺乏黨性要說服教育。不然,各部都各搞各的,中央管不了各部,部長管不了司局長,處長管不了科長,誰也管不了誰,於是王國甚多,八百諸侯。”
[附注]“八百諸侯”,見《封神演義》第九十四回《文煥怒斬殷破敗》:“此時天下諸侯共有八百,各處小諸侯不計,共合人馬一百六十萬。”
1954年
春,毛澤東爬上杭州城西南的玉皇山,來到了玉皇宮。大殿裏那一尊尊塑得形態逼真、栩栩如生的神像,很受毛澤東的喜歡。他麵帶笑容,圍著神像一尊一尊地仔細轉著看,嘴裏還念念有詞地說道:“像,這些神像塑得太像了,每個人物的性格特征都活靈活現地表現出來了。”
“你知道這些神仙的故事嗎?”毛澤東回過頭來問身邊的王芳(浙江省公安廳廳長)。
“知道一些,他們都是《封神演義》中玉皇大帝麾下的英雄。”
“神話傳說不可信,但它們卻寄托了勞動人民的美好理想和追求。”毛澤東補充了一句。
“我來考考你,這位是誰?”毛澤東指著一尊神像說道。
“他是趙公明,原先是峨嵋山羅浮洞道人。在幫助聞太師征伐西歧時,戰敗而死,受到了冊封。這位法術高超的英雄,是被釘頭七箭射死在岐山的。”
“嗯,答得對!”
“那麼,這位是誰呢?”
“薑子牙。”
“這個薑子牙,可是不得了的人喲,他潛心學道四十餘年,智勇韜略,遠慮深謀。八十歲時被周文王拜為丞相,輔佐文王為興周大業作出了卓越貢獻。”毛澤東滔滔不絕講起了薑子牙的故事。
毛澤東又問了幾尊神像,王芳都回答得幹脆利索:“這個是哪吒”,“那位是黃飛虎”、“雲中子”……
“你這個公安廳長很稱職嘛,不但對活著的人心中有數,而且對這些神仙也一清二楚,你是不是查過他們的戶口呀!”毛澤東說完自己先笑了起來,大家也被毛澤東的詼諧和幽默逗笑了。
[附注]“薑子牙八十遇文王”,見《封神演義》第二十四回《渭水文王聘予牙》。
黃飛虎,《封神演義》人物。原係商武成王,歸周後,也封為武成王。薑子牙封神榜立為東嶽天齊大帝,為五嶽之首。
雲中子,《封神演義》人物,終南山煉氣士,助周滅紂。
1955年
3月31日,毛澤東在中國共產黨全國代表會議上講話。在談到目前形勢時,他說:“帝國主義拿來嚇唬我們的原子彈和氫彈,也沒有什麼可怕。世界上的事情。總是一物降一物,有一個東西進攻,也有一個東西降它。看《封神榜》就知道,那有一個‘法寶’是不能破的呀?那樣多的‘法寶,都破了。我們相信,隻要依靠人民,世界上就沒有攻不破的‘法寶’。”
[附注]“法寶”,道家指能製伏或殺傷妖魔的寶物。
1956年
6月11日,毛澤東在北京中南海同參加海軍第一次黨代表大會的同誌們見麵。當肖勁光介紹張學思時,毛澤東握著張學思的手說:“我們是老熟人。在延安第一次見麵,就談得蠻投機哩。”張學思尊敬地說:“那是1938年12月,在楊家嶺你住的窯洞裏。”毛澤東記得那次初會,說道:“那時候,你跟我說,你改名字了,叫張叻。但是你改變不了張大帥的四公子喲。不過,你是早就‘脫胎換骨’了!”
[附注]“脫胎換骨”。見《封神演義》第十四回《哪吒現蓮花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