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牙疼如愛疼
當人們牙疼的時候,法國人就會說:“哦,這是愛疼了。”中國有俗話說“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你的命”。牙小疼,則讓人吃不香睡不甜,哪怕對著山珍海味也如同嚼蠟。牙大疼,就足以讓人尋死覓活的了。愛何嚐不是如此呢,愛小疼,則讓人輾轉反側、茶飯不思,愛大疼,卻也是能夠把人命都要走的。看看這古今中外多少悲歡離合的愛情故事,哪一個不是可歌可泣、可憐可歎地驚天地慟鬼神的。所以,覺得牙疼就是愛疼這個說法既貼切又浪漫。想想看,當一個人牙疼時,如果把牙疼當成愛疼來品,那麼牙疼過一回的人,一定會更加懂得保護自己的牙齒。悟性更高些的人,牙疼了一回後,也許就會更加珍惜和嗬護自己的愛情了。畢竟,此疼彼疼皆性命攸關啊。
二、生命中的男人和女人
有人說,法語是上帝發明的一種專門用來談情說愛的語言。這種語言不但優雅高貴,而且充滿了甜言蜜語。法國人對妻子的愛稱多不勝數:我的愛人、我的心兒、我的寶貝兒等等。但是最正式的稱呼是我的女人或我生命中的女人。這個稱呼相當於中文裏的妻子一詞。法國人向別人介紹他們的妻子時就說:這是我的女人。喜歡煽情點的人還會說:這是我生命中的女人。
在法國,男人們把母親看做第一個生命中的女人,形容自己的母親時,法國人通常會動情地說:母親我第一個生命中的女人。生命中的女人的反義詞是生命中的男人。也就是說,做妻子的也完全可以煽情地告訴任何人,這個男人就是我的男人或我生命中的男人。
三、漂亮母親
古今中外,婆婆和媳婦的關係向來都是極其微妙的:兩個女人同時愛著一個男人確實一件很麻煩的事。這點上,完全可以從各國的語言中瞧出些端倪來:丈夫的媽媽,中文稱為婆婆,這是一種約定俗成的尊稱。這個尊稱是很符合中國國情和東方道德規範的。在這個稱呼中,長幼上下之關係自然不言自明了。不過,倘若是要摳字眼的話,這個稱呼恐怕是不能讓怕老的女人感到愉快的。法語的說法是丈夫的媽媽漂亮母親。這話足以讓任何一個女人都要高興上半天的了。畢竟,越老的女人越願意漂亮這個形容詞使用在自己身上的。不過,西方人麵對麵的時候,當事人間都是直接稱名道姓的。做婆婆的可以直接叫媳婦的名字,做媳婦的也大可以直接叫出婆婆的姓名來。這樣一來,等級和長幼觀念就比較淡些,婆媳的關係也顯得相對簡單些。
四、喜歡行狗屎運的法國人
法語中有很多詞彙和句子隻適合在熟人之間使用。法國有一個國罵——Merde,直譯為狗屎,但意思和中國的國罵卻是大同小異的。在法國,對於熟人,不宜祝他們行好運,而應該祝他們行狗屎運。在中國,行狗屎運這樣的話,讓人聽是心裏總不是滋味。雖然那也是一種運氣,但總是含有一些貶義的。行狗屎運這樣話,當事人用來自我解嘲可以,旁觀者背後用來發泄自己酸溜溜的妒嫉心理也可以。但是,當麵告訴當事人,他們所行的都是狗屎運,再親密的朋友間也會心生不快的。但是,法國人卻偏偏喜歡行狗屎運,而且還喜歡讓別人都祝他們行狗屎運。
五、婚禮
法國人的婚禮既傳統又隨意。一般婚禮由市長或者他的一名副手主持,習慣上是在周二、四、五、六、日,從早上9時至下午5時之間。一般的法國人都喜歡選擇在周末結婚。這樣便於更多的親友們前來觀禮。法國與中國的傳統婚禮有著非常明顯的差別。
最突出的不同在於,在中國的傳統婚禮的過程中,男方一般要給聘金。我在台灣參加朋友的婚禮時,往往會聽到新郎的父母給了多少聘金,請客花了多少錢,等等。在法國,剛好相反:沒有人談聘金,倒是新娘要準備充足的嫁妝。
一般法國女孩子,從青少年開始,都會為了自己將來婚姻購買床單、碗盤、毛巾等家庭日用品,而且,婚宴的費用一般也必須由女方承擔。因此,法國有“嫁妝吞噬者”的說法,用於形容少數不良男性,選擇結婚對象時專門挑選富貴家庭的女兒,作為致富的途徑。
另外一個比較突出的差別在於被邀請的人所送的禮。在中國誰被邀請參加婚禮,就應該送份紅包,而紅包是有行情的。一個法國朋友在台灣與台灣女孩子結婚,就完全入鄉隨俗了;他就直接與朋友說:他們結婚是按照中國的習慣收紅包的,不照法國的習俗。
法國的習俗是:新娘新郎在結婚前想清楚,他們婚後家裏需要什麼東西,再到當地的較有規模的商場建立一個結婚明細表,列出他們所需要的東西。此後,在所寄的請帖會附上說明:“我們的結婚明細表在某某商場”。你就必須前往該商場看明細表裏有什麼東西還沒有被別的客人買,再按照自己的經濟能力替新人買一套床單或者一組水晶杯,等等。當然,不能不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