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雕鑄的城市,像是很久都沒有人光臨,街道上,房頂上,樹杈上,都是厚厚地積雪。
雪,還在下。
“喂,我們走了這麼久,怎麼還是一個人都沒有?會不會真的被魔族殺光了?”羅竹生小隊的一個長得像讀書人的廣零開口問道。
“我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唄。”魄奇說著一抹光頭,然後就進敲了一戶人家的門。
敲了半天沒動靜,魄奇搓搓手一邊叨念著“得罪了啊”,然後一拳轟在木門上,砸出個大洞來。把其他的木板踹開,大步走了進去。
“我們也進去看看。”秦弋招呼眾人從大洞鑽進去。
裏麵是一間簡單的大廳,左右一個小門,應該是臥房一類的。大廳中間就是一張八仙桌,上麵擺著已經發臭發爛的一大桌子菜,碗筷擺了四副,都沒有動過的樣子。
羅竹生推開左邊的房門,探頭看了眼就驚得出聲:“怎麼會!”
眾人轉身看他,隻見羅竹生一改從容儒雅,被什麼嚇得臉色慘白。舒岩和羅竹行離他最近,就湊過去看,就看到那是個小臥房,一張紅色的小木床前麵吊著男女老少四具屍體!
舒岩嚇得直接癱軟在地,佟笑月過來扶他,也看到裏麵的景象,四人扭曲的臉上爬滿了扭動的魔紋,歎道:“居然是魔紋!看來不用猜了,就是魔族所為。”
“沒想到魔族這麼殘忍。”舒岩扶著佟笑月的手臂,聲音有些顫抖。不是他要表現得這麼弱,而是他本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現代人,見到這種場麵都會難免失控。
“所以啊,我們人類和魔族才勢不兩立啊。”佟笑月拍著舒岩的背,輕聲說著。
舒岩剛開始還天真的想著人類和魔族和平相處呢,魔族對人類的所作所為,肯定不會被原諒的。那個小孩,看著也就六七歲的模樣,魔族果然不能與人類相提並論,他們不是人,所以沒有人性。
所以,不能姑息。
“奶奶的,勞資去看看別的屋子!”魄奇一巴掌拍碎門框,然後一個人衝了出去,鯊文攔都攔不住。
“這小子太衝動了,我跟過去一起。”鯊文交代一句就去追剛出門的魄奇。
剩下的幾人把僵硬的屍體放下來,用床單裹住,整齊地放在地上。刑義眉頭緊皺地看著他們臉上的黑**紋,越想越不對勁,就上前把男主人的衣服扒了。
他這一動作真是把所有人嚇了一大跳,羅竹行直接吼他:“刑義你幹嘛?人都這樣了你還要褻瀆屍體嗎?”
刑義看了他一眼,繼續扒男主人的衣服,其他人看到屍體上的痕跡之後終於知道刑義在做什麼了。
屍體身上除了魔紋還有大大小小黑色的傷口,還冒著絲絲魔氣,也就是說這些傷口都是魔族用爪子抓出來的。
一個魔族,獵殺人類最普遍的方式是用魔氣,這樣可以不用近距離接觸人類,將減少一半來自武修者的危險。所以一個魔族選擇用近身的方式戰鬥,隻說明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它很強。
強到可以無視武修者的力量攻擊!
“看傷口,這是一個至少是魔將的存在。”佟笑月讓舒岩在地上坐好,看了眼屍體的傷口,判斷道。
舒岩深呼吸著平複自己失控的情緒,他看過不少恐怖電影,並不是很怕鬼,也不怕血淋淋的現場,但是這個房間裏沒有血,也沒有鬼,但是那從傷口冒出的死死黑氣,夾雜著來自死亡的氣息。
那是一種源於靈魂的恐懼!
“不好!魄奇和鯊文單獨出去了,要是真是魔將……快!出去找他們!”玉娘一聽是魔將,調整了一下魔氣的影響,然後第一個衝了出去。
魄奇是神力境一重,鯊文是神力境二重,對上高階魔兵都有些吃力,更別說是魔將了!
佟笑月扶起舒岩跟在後麵,沒說一句話,舒岩還沒緩過來,呆呆地任由佟笑月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