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陶凝得罪的人是這個襄陽王世子?
這人一看,就是個不好招惹的貨色,看來還真是如鬱如卿所言,那個陶凝確是個不小的麻煩。
但既然他這麼說,定是尋不到陶凝,轉而才打上了她的主意。
如此一想定,華筠筠便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回道:“逃犯?什麼逃犯?長得是如何模樣?夏世子仔細與我說說,我讓下人去尋尋,看看是否藏在我的府中了。”
夏紫東微微眯起了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著華筠筠,忽而輕笑了聲:“想來應是本世子尋錯方向了,半夜打擾公主安寢,實在是罪過,改日紫東定親自登門賠罪,告辭!”
說罷,如風一般,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眨眼就不見了身影。
待夏紫東離開了之後,華筠筠才稍稍鬆了口氣,看向鬱如卿,“那個夏紫東……是怎麼回事?”
“殿下問如卿,不妨親自去問問那個陶凝,她才是知情者。”
一天之內,被挾持兩次,華筠筠覺得自己的腦袋都有些短路了,經鬱如卿這麼一提醒,她才點了點首。
從長公主府出來,夏紫東身輕如燕,目標非常明確地便向著長鉞王府而去。
整個王府內,隻有一個院子還燭火通明。
他在落地之時,便將折扇一攤,一邊搖晃著,一邊往裏頭走去,還不忘對房門前看守的侍衛吩咐一句:“我餓了,去煮碗麵來。”
那侍衛不敢耽擱,連忙應下。
夏紫東這才心情愉悅地一把推開房門,連敲門的環節都省了,張口就道:“阿澈,你猜我今晚遇上了誰?”
窗欞旁,懸著一隻鳥籠,籠內有隻周身烏黑的鷯哥,男人長身玉立其旁,肩上披著件銀白的風衣。
他一隻手拿著鳥食在逗鳥,而另一隻手則抱著一隻通身雪白的白貂,這白貂不過半個手臂的大小,窩在男人的臂彎之內,眯著眸子十分舒坦。
聽到夏紫東的嗓音之後,容澈甚至連眸子都不曾抬一下,“女人。”
在這個世上,能讓夏紫東感興趣的,除了女人還是女人,而能讓他這麼興衝衝地丟下任務跑過來,不是女人惹的禍,還會有誰?
誰知,夏紫東故作神秘地笑了兩聲,湊近了幾分,“華筠筠。”
這三個字從夏紫東的口中說出,成功地讓容澈逗鳥的動作一滯。
“就是那日在皇宮把你撲倒,還將你親了的那個女人,你可還記得?”
生怕容澈會想不起來一般,夏紫東還作死地提起之前容澈的那件囧事。
一記冷摯的眸光掃來,成功地讓夏紫東閉上了那張絮絮叨叨的嘴。
恰在此時,外頭傳來了叩門聲,“王爺,世子,麵做好了。”
夏紫東眼睛一亮,“端進來……”
但話未說完,便見容澈一個側身,直接便將手中的白貂丟向了夏紫東。
“抓不到人,便空著肚子吧。”
說罷,將鳥籠拎起,朝著內屋而去。
夏紫東險險地接住了白貂,在聽到容澈的話之後,氣得跳了起來:“容澈你大爺的,我又不是你的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