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才閃過,便被華筠筠給否決了。
怎麼可能,依照她放蕩不拘的程度,通常而言都隻有她踩別人的花,哪兒還有人會送上門的?
而在華筠筠肺腑之間,男人又靠近了幾分,在她的耳畔吹著涼風:“說吧,你將她藏哪兒了?”
她?哪個她?
華筠筠聽得雲裏霧裏,便又聽那人繼續道:“就是今日,被你救下之人。乖乖地說出來,我是不會為難你的。”
臥槽,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看這個人的身手,絕對是高手,若是一個不慎,說不準下一秒她就消香玉損了。
眸光流轉,華筠筠‘唔’了兩聲,朝著窗外指了指。
男人嗤笑了聲,一手攬住她的腰肢,嗓音悠悠然:“不要在我的麵前耍什麼手段,隻要你帶我找到她,我立馬便會放了你。”
說罷,男人腳尖一點,便帶著華筠筠出了房間。
華筠筠自然是不會供出陶凝,指給這個挾持她的男人的方向,其實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哪裏。
主要也是因為,自從穿越過來之後,華筠筠怕會被那些男寵給纏上,所以平日裏也鮮少出門。
長公主府說小不小,說大卻也不大,但除了她自己住的這個院子之外,她什麼地方也不認得。
隨便指了個地方,這男人才帶著她閃進去,腳跟都還沒站穩,便有一道疾風直直地向著他們而來!
男人的反應也是一等一的,即便是帶著華筠筠這個拖油瓶,也能在感應到威脅的那一瞬,迅速側身避開。
而在下一瞬,整個房間便亮堂了起來。
有腳步聲響起,有人舉著一盞油燈,推開屏風,送來一道溫柔似水的嗓音:“來者皆是客,不知這位壯士,來長公主府所謂何事?”
華筠筠是真沒想到,自己隨便指了個方向,進的院子,竟然會是鬱如卿的!
不過很快,華筠筠便在慶幸,得虧是鬱如卿,這男人諱莫如深,定然有法子將她救出虎口。
但鬱如卿才隻往前走了幾步,像是瞧見了什麼,眸中閃過詫異,“世子殿下?”
什麼鬼,世子?
華筠筠腦袋還沒轉過來,原本捂著她嘴巴的男人驟然鬆開了手,“看來長公主府還真是臥虎藏龍,不過是一眼,便將本世子認了出來。”
連著倒退了好幾步,直到退到鬱如卿的身邊,確定了這個距離安全之後,華筠筠才打量起方才挾持她的男人。
這個男人有著棱角分明的俊美容顏,眉梢微挑下,是一雙醉人的桃花眼,整個人透著一股放蕩不羈的痞子味。
倘若不是鬱如卿認出這人是個世子,華筠筠還真是瞧不出來。
在華筠筠打量著那男人之時,鬱如卿已側身與她輕語:“殿下,這是襄陽王之子,夏紫東。”
華筠筠了然地點了點首,隨之抬了抬下頷,語氣絲毫不客套:“夏世子三更半夜地爬我長公主府的牆,是來采花的?”
夏紫東打開折扇的動作一滯,幹咳了聲,頗為頭疼地收起折扇,敲了敲自己的額首。
“本世子可沒有三更半夜出來采花的癖好。還不是追蹤一個逃犯,追到長公主府附近,便沒了蹤跡,所以本世子才進來瞧一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