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影蝶。”
影蝶是什麼?我不解。
神將月手指著影蝶,地上的影蝶很快就浮動了起來,漂浮在空中。
“影蝶,一種專吸迷邏花的傀儡,可以說是一種蠱毒。”
神將月很快地收回了手,影蝶很快就頹然落地,毫無生氣。
“蠱毒?”我將這個字默念了一遍,心裏突然覺得可怕。
“是效離?”落瞪大了雙眼,“還是那個仙山清雅?”
落語畢,我將視線轉至神將月身上,神將月沒有看我,他低垂著眼瞼,似乎有些心事。
我蹙了蹙眉,心內不是滋味,“不清楚,我想不管是誰,都是我們的敵人,而她們應該已經知道我們在這邊了,接下來,落,我們要全力以赴了。”
“隻是。”我將視線看向落,“我有落塵的保護,那麼落怎麼辦?”
“我可以保護我自己。”
我沉默著,想要將落塵從脖子上取下給落戴上,神將月出手製止了我。
“你放心,有人會比你更上心的。”神將月道。
我疑惑,而濉溪低著頭,隨後從身上取下了一塊紅繩懸著的石頭。
這是什麼?
濉溪將紅繩張開,他垂下眼瞼,把它套入了落的脖子。
“這是玄石,可以護你,不至於被蠱毒入侵。”
落的眼睛睜得很大,她就那樣靜靜地望著濉溪的眼睛。她過了很久才道,“我會還你。”
濉溪聞言,微微勾了勾嘴角,隨後道,“不必。”
見濉溪笑,落的眼睛瞪得更大,她的表情似乎有些驚愕。
濉溪很快又回複到了以往的神情,他道,“神將月,接下來要怎麼做?”
神將月將視線轉至窗外,他的視線放得很遠,語氣極淡,“我們在明,他們在暗,接下來會遇到什麼事情有可能。”
“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他們不是直接地殺掉我們。而是要這樣極盡心思折磨我們,是要折磨我們致死麼?”落怒氣橫生,“我要報仇,我一定要報仇。”
“在等些日子吧。他們似乎展開行動了。”濉溪道。
“為什麼?”
“總要看清楚他們究竟要做些什麼,我們才進行下一步吧。”濉溪看了一眼落,漫不經心一句。
“有人。”落突然道,她拔劍輕輕地走向門邊,她把門打開後,很快就走向外邊,我也跟著去,然,過道上空無一人。
我想或許是落太過敏感。
“隔牆有耳,還是小心一些好。”濉溪對落的做法給與了認可。
我點了點頭。
“既然你們的蹤跡他們已經知曉,我們似乎也不必費盡心思去尋找他們了。”神將月展開了一絲笑意,“我們就在這裏等著他們,見招拆招吧。”
“可是,我們必須去找到仙山清雅。”我說。
語出,整個氣氛霎時又有些沉寂。
“好了,夜已經深了,我們先走了吧。”神將月沉默了很久,他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對濉溪道。
濉溪點了點頭。
兩個人很快就走了,走之前把影蝶也帶走了。
望著神將月的背影,我心內不安隱隱上揚,總感覺他有隱情,卻什麼也不願告訴我。
他是不是知道仙山清雅?
這樣的念頭在我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但是我無可奈何。
“姐,你說他們兩個既然認得影蝶,是不是也知道那個仙山清雅?”
我沒有說話,望著窗外的樹葉影影綽綽,然後我看見效離就站在樹頂,她衝著我笑。原來剛才真的有人,我很快就追了出去,但是,她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姐,你做些什麼?”落問我。
我眉頭緊鎖,“我看見了效離了。”
“效離,在哪裏?”
落拔出了劍。
我轉過了身,“她走了。”
“走了?”
是,她走了。我又回頭去看向那樹頂,它隻是迎風而擺動,上邊已經空無一人。無論我們做些什麼,都是在她的監視之中。
我們應該怎麼做,才可以不再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