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小姚來之後,小黑與小姚走得極近,這樣的關係出乎我的預料。
我說不上是什麼感覺,隻是覺得小黑有些變化了。
我問神將月,神將月隻是笑而不語。
我琢磨不透,也隻好任由他去。煩心之事太多,複仇也尚未展開,我將心事寄托在練習幻術之上。
今日,練幻術之後,我進去自己的房間,李小就在我的屋裏。
我頗為驚愕地看他,他衝我笑笑,“幽姑娘回來了。”
“你在做些什麼?”
他伸出了手上的拂塵,“房間許久沒有整理了,今日得空,便來打掃,沒有想到姑娘這麼早便回來了。”
“嗯。”
“既然姑娘回來了,那李小先退下了。不打擾姑娘了。”
“好的。”我笑笑。
李小走後,我將劍放在桌上,下意識用手在桌子撚了撚,桌麵上幹幹淨淨得很,看來李小還真的是辛苦了。
我坐在椅子上,心裏突然又憶起了那個困擾我的名字,仙山清雅。
她是誰,我不清楚,落也講不明白,但我想,這世界上,也總有一人會認得,我問神將月可聽聞過這個人的名字時,神將月便沉默不語,他的麵色隱匿在麵具下,我也看不見他是何表情。
“應靈幽,你讓我想想。”
這是神將月在那日對我說的唯一句話,然後他便轉身離去,進去房間再沒有出來。
是什麼原因叫神將月能夠那麼的困擾,想至此,我蹙了蹙眉,仙山清雅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我煩躁地拿手覆在額上。突然,門被打開,進來的是落。
她徑直走向我,臉上還滲著汗。
“落,怎麼了?”我抬眼看她。
“姐,我們展開複仇吧。我們去報仇吧。不要再坐以待斃了。”
“你下定決心了?”我蹙眉望落。如果是幾天前,我或許會因為落的勇氣而高興,但此刻的我反而又因為落的決心困惑了。
“是的,姐。”落點了點頭,“不管怎麼樣,那人既然在我們身上下了詛咒,便不會希望我們擁有普通人的生活,所以,不管我們如何避讓,我們都不可能逃離。既然退縮不是辦法,那我們還不如已死守衛。”
我歎息一聲,或許,我與落最終都是死路一條,但是,同日生同日死,也不枉同胞姐妹一場。
我這麼想,然後就在這個時候,落塵忽然閃起了幽幽的綠光。
“姐,這是?”落疑惑地盯著我看。
順著落的視線,我也望向了脖頸上的落塵,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握緊落塵,想不明白所以然。
“姐,你看,這是什麼?”
“嗯?”
落指著紙窗戶上的一隻蝶樣的小蟲。它很快就飄了過來,浮在空中,似乎尋找些什麼。
“好像飛進來一隻蝴蝶。”我說。
“蝴蝶?”
落輕輕道,她很快就站到了那隻蝶下邊,仔細的打量來看。
落抬著頭,看的極其認真。
我也盯著那隻蝴蝶看,它一直懸浮靜止著,然後它動作了起來,開始抖動起它的翅膀,過了許久,它的身上突然亮出了一個尖刺,這個是什麼?幾乎是同時,落塵上黯淡的光開始奪目刺眼起來,我的心霎時不安定的跳動了幾下。
“小心。”我大叫一聲。
落聞言轉頭看向了我。我暗道不好,那隻蝶蠢蠢欲動,它很快就將自己的尖刺對著落而去。情急之下,我使出了幻術,一道閃光後,那隻蝶像枯葉一般墜落在了地上,而落耳邊的一束青絲也隨著光芒緩緩掉落。
我看著那隻在地上不斷掙紮的東西,心裏驚魂未定。
“姐,怎麼回事?”
落看著我,最終彎下腰去看,她很快地就要伸手去碰,我製止了她,快速拉著落的手,我直接去找神將月。
“姐,你這是幹什麼?怎麼一驚一乍的。”
“別問了。”我心裏焦躁不安。
我去找神將月,濉溪就住在神將月隔壁,聽見我的聲音,他推門而出,也跟著一同來了。
一個屋裏,四個人。我,落,濉溪和神將月。
我與落麵麵相覷,氣氛顯得格外的怪異,是濉溪先開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