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勢不大,在天空中零零星星猶如牛毛,打在車玻璃上甚是模糊,車裏湧出的二氧化碳,將車窗籠罩上了一層模糊的水漬,用紙抹去車窗的模糊點,看向車外,對照著羊皮紙上的方位,我想我們已經快接近了目的地黑石崖。
我說:“等到了地方大家要萬分小心,一定要聽從指揮不要擅自亂跑,山中的危險不容小覷,這是我們不需要注意的前提,還要做好突發事件的處理,這方麵大家盡量服從黑超的指揮,他在這方麵有經驗,這樣能盡量排除危險的隱患。”
雯婧隻是點點頭沒有說話,讓瘦高個子田軍聽黑超的安排,把人和裝備都準備好。
華子說:“我說司徒,沒發現呢,你以前是不是背著我在國企裏頭幹過,說話的語氣中,怎麼還帶著科級幹部的意味在裏頭?”
我說:“你就會胡扯,還科級幹部,我這是提前給大家做好預防措施,預估最大的風險,保存革命戰士的實力,減少人員消耗,你不懂別再這瞎胡扯。”
華子說:“我看氣氛緊張,我緩解下氣氛,給各位減減壓,讓你說的跟上戰場似得緊張,再說下去,我心裏都快成機關槍一樣了,還沒跑沒顛的,就開始突突突了。”
黑超說:“華子兄弟,司徒說的也沒錯,你就在旁邊調節氣氛了給他增加壓力了,你沒看出來他比以前都緊張嗎,往常你也沒見他這樣,要擱在部隊那會,司徒講的那幾句話叫戰前動員,沒毛病。”
華子說:“嘿,讓黑子提起來還真是,我說司徒,你以前跟我在一塊的時候也沒這樣過啊,是不是看見雯婧緊張了?”
我說:“你腦袋裏麵竟裝些個嫁禍於人的鬼思想,明明是自己看見雯婧嘴裏發飄,非要按個罪名在我腦袋上,撒開鴨子誇張,沒你這樣的。”
華子說:“你瞧把你緊張的,還是心裏頭有鬼,不讓我這麼說你急什麼?”
我說:“你那隻眼睛看我著急了,我看你現在是天天跟我來勁,硬是要破壞你我的革命友誼,你看看人家黑超,多跟人學學,長長見識,你就是嘴皮子上的功夫,多把那個勁用在賺錢的上麵,你現在也不用再扒著眼睛求我給你接委托,以身犯險了。”
雯婧在一旁聽著,身上透著骨子高冷之氣,直逼人心肝脾胃腎,讓人很不容易接近,看著我們三個像耍活寶的對話,很少說話的她根本不知道我們在聊些什麼這麼起勁。
華子嘴上的功夫,就喜歡臭貧,看見漂亮女孩子就走不動道,沒人跟他逗悶,就喜歡拿我調侃,黑超性格相對比較沉穩些,跟他逗悶子也聊不出來一二三。
這就隻能跟我來勁了,嘴上說是調節壓抑氣氛,實際上華子的心裏自己也覺得犯怵,光看天險之勢,也不覺得自己是來旅遊的。
黑超說:“說真的,司徒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我看你一路上都皺著眉頭,是不是覺得出什麼來了,還是咱們此去會遇見什麼不可預測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