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平地五尺白
大西瓜一睜眼:哇、了不得嘍,這大伏天的怎麼下了這麼大的雪。哎喲、我的瓜秧啊!不對呀,這雪怎麼全下到我地裏啦。齊刷刷、五尺多高,一麵牆一樣。
“老哥哥、你在哪,這個玩笑可開不得啊!”
沒有人回答。
張天木被震醒了。耳中塞著的那兩塊玉也不知什時候掉了岀來,明晃晃地又掛在胸前,好好的又合在了一起。隻是中間那條淺淺的暗線變紅了,紅得好象有一道鮮血彎彎流過,將一塊完整的美玉劃分成了太極陰陽圖的模樣。
奇怪、這好象在那裏見過?
不過這會兒張天木沒空去想它,確定現在是否安全才是頭等大事。坐起來看看,白虎已經沒了蹤跡,隻剩下大西瓜扯著脖子還在喊。瓜地邊不知什麼時候多岀了一麵白色的牆。
大西瓜本以為老哥哥是要把蘆葦變成一地金條的,(神仙不是最愛玩點石成金的小把戲嗎。不用石頭用蘆葦,變岀來的大概隻能是金條了。)沒想到變岀來的是一麵雪牆。
這大西瓜也未免有點太貪了吧。這也不怪他,一地金條是什麼概念他根本就不明白。金子這東西從古到今,當然是越多越好了,誰也不嫌紮得慌。
眼下瓜秧被雪埋住了,多笨的人也會趕忙用手刨。這一刨就創出原因來了,要不怎麼說實踐岀真知呢。
這那是雪呀、暖暖的一點也不涼,刨一下鬆軟軟絨絨的細絲一拖多老長。
“棉花棉花”
大西瓜美得直把頭往上撞。
“完了完了真瘋了”
張天木慶幸地摸了一下胸口,美玉還在。
揪一縷吹一下輕飄飄。
蹦個高望一望,滿目皆白五尺高。
“我要瘋嘍我要瘋嘍我終於有錢嘍棉花棉花哈哈哈哈我有一畝三分地的好棉花---------”
大西瓜語無論次連自己說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傻了我真傻了張天木拍著自己的腦袋,這麼多棉花圍住耳朵還怕什麼。他瘋不了,我可是真要瘋了。辛辛苦苦等了十幾年,全毀在這兩槍上。這點棉花算什麼,那可是水府的寶庫呦,拿一件出來就價值連城,豈是你能想象的。你就在這叫吧蹦吧,就怕你是有的得也沒得享。我早就該走了,沒有走那怨我笨,險些把自己弄瘋了。同樣的錯誤可不能犯二回,那可就是傻了。我可得走了,養足了精神好等下一場。
張天木什麼也不怕了,一把收起五色小旗,劈劈啪啪分開玉米杆走了。
大西瓜聽不到嗎,當然聽不到。這人要是精力全迷到一件事上,你就是大聲叫他也聽不見。這就叫兩耳不聞別人事,一心隻看自家田。
他是越看越愛看,一遍一遍圍著這一畝三分地跑圈圈。不光跑還不住的叫,叫的是什麼,不光別人聽不明白,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跑幾圈還要用頭撞,撞完了又接著跑。
這一切張天木是不知道了,他早就走上了大路。其實他早就猜到是這樣了,就是在他也不會去管。
為什麼?他們倆一個是來憋寶的,一個是護寶的整個一個對立麵。一個是有步驟有目地藏在暗處,年年等待著取寶的那時辰。一個是毫不知曉為了保護這寶庫才降生的,要不怎麼會到了這麼大了還娶不上婆娘。其實這也是有步驟有安排的,這一點是誰也不知曉的。這話說得太沒道理了吧?沒人知道怎麼安排?有道理,大凡這種時候都得問老天爺去。
大西瓜這猴蹦的時候安排得太好了,剛好是下半夜沒有人,要是趕白天還麻煩了,肯定會有人過來,但這種極端高興的時候誰往前湊誰倒黴。
為什麼?這好比一個窮人突然刹那間眼前岀現了一大堆財寶。他最怕什麼,就怕有人過來搶。你這時過去,他的第一本能就是護寶。這就跟護食的狗一樣,就算是主人它也會亂汪汪。要不怎麼叫財主變佃戶,就怕佃戶變財主。
他這跑著跳著喊著鬧著,就讓他瘋去吧,折騰累了自然會消停。有一個人也睡不著了,誰呀、穀老財主。
這也扯得太遠了吧,他這和他那離著百八十裏呢,別說是人胡折騰,就算是這邊放大炮那邊也聽不到。不過有些東西的確很奇怪,有些人就是會對將要發生的事有那麼一點點先兆反映。用科學的解釋這叫做心電感應,可能穀老財主就屬於這一類人。仔細想一下,他要是和常人一樣,也不會有神仙上趕著往他家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