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北疆麗影(中篇說唱)(6)(2 / 3)

這焦讚領了令箭,興衝衝回到營房,換了遼裝,帶上木卡令,在那腰裏暗藏下兵刃:十八節水磨竹節打將鋼鞭。這黑焦讚心中想到:我今天帶上這玩意兒,定要好好顯顯威風,同時也好以防萬一。

一切打扮停當,便撩開大步,撒開快腿,火速速奔九龍穀而來。再看這九龍穀時,地勢更顯得十分凶險,真是怪石嶙峋,陰氣森森,暗暗殺氣,遮日無光。有詩為證:

九龍穀,地勢凶,

斷石裂天絕猿聲。

雲掛半壁如怪獸,

亂穀深澗愁死鷹。

俯視穀底昏暗暗,

仰望巨石塊塊傾。

近看三尺石攔路,

遠望一片霧蒙蒙。

微風進穀如獅吼,

樹抖石顫人心驚。

飛鳥進穀難尋路,

天地渾然分不清。

猶似九龍飛天起,

鋼鏈一鎖難騰空。

正因為這地勢險要,因此這九龍穀是軍事戰略要地。如果不知底細的,一頭闖進這九龍穀,然後把穀口一封,那這一輩子就再也別想出去了。所以遼邦才把這天門陣擺在了這裏。有了天門陣,再加上這九龍穀的天然地勢,就更不容易破開。

焦將軍來到九龍穀前,看了看這凶險的山勢,想到馬上就要有一場腥風血雨的大廝殺就要在這兒鋪開,不由自主地抖了抖精神。他也顧不得多想,甩開了大步,就直奔遼邦天門陣第九道門而去。這對他來說已經是大熟路了。

話不須多說,不多一時,焦讚就過了第三座將台,眼看就要到黃瓊女的聯弩營,就在這個節骨眼上,猛然間迎麵碰見一個人。這人把焦讚上下一打量,頓時大叫起來:“快來拿奸細啊……宋營奸細!別讓他跑了,快來人呀……”

這一聲喊不大要緊,把個黑焦讚驚得“噔噔噔噔……”打了個寒顫。他抬頭一看,“啊”!不看這人還罷,一看這人不由得他咬牙切齒,怒目圓瞪,雙眉緊鎖,大罵一聲:“呸!你個野種王欽,今天有俺老焦在此,我看你還想往哪裏逃?待我把你那狗頭砸成個肉餅再說!”說著,揮起那油錘般大小的拳頭,照王欽劈頭蓋腦就打。

這真是無巧不成書,前幾天不是王欽轉瞬不見了嗎?怎麼又偏偏在焦讚進陣,將要大破天門陣的這個節骨眼上碰上了他呢?這賊是怎麼來到天門陣的?這裏還要交待一下。

原來王欽這個老賊,自知他幹的肮髒事業,隨時都有漏餡的危險,常言說:狡兔有三窟,所以這老賊來到邊關,就在他的行營內室裏挖了個地洞,上麵洞口安了翻天印地板。那天八賢王不知,一喝捉拿王欽,他一看大事不妙,就狗急跳牆,急忙走入壁衣,揭開地板,下了地洞,那地板仍合得天衣無縫,因此,外人一點也看不出痕跡來。這個地洞有個出口,直通到營後,當夜這賊就從這洞口爬出來,逃出了宋營,直奔遼營。今天他是在蕭天佐那裏談了話出來,怎麼那麼巧,正好在這裏遇著了焦老三。

這時候,焦讚心裏真是怒火直冒,心想,今天晦氣,竟在這裏被這狗賊識破。狹路相逢,隻有生死相撲。於是掄拳便打,隻見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舉起鐵拳,“嗚——”帶著風聲劈將下來,這王欽隻顧拚命嚎叫“快來人呀,別讓他跑……”沒防備猛地吃了老焦一拳。這一拳可不打緊,隻打得這老賊鼻血噴流,嘴歪眼斜,臉上“噌——”地一下就“胖”了幾斤出來,一下把那原來高高聳立的鼻子擠得都快成了澗溝了。你看,比吹氣球都快。焦讚要是再給他一拳,那腦袋準得變成水缸不可。

可就在這個時候,遼兵已蜂擁而上,齊叫道:“抓奸細啊——”焦讚一看不好,一大群遼兵已“哇哇”地到了跟前。眼看情勢危急,焦讚忙丟下這王欽,“嗖——”說時遲,那時快,那十八節水磨竹節鋼鞭早從腰間拽了出來,邊跑邊甩了起來,左一鞭,右一鞭,前一鞭,後一鞭,鞭帶風響,如銀蛇狂舞,一甩就是一溜,一掃就是一片。一劈就是一串。直掃得遼兵鬼哭狼嚎,血肉橫飛,屍橫遍地。

焦讚奮力左右揮舞鋼鞭,殺開出路,趁遼兵大亂之時,急匆匆一個抽身,直奔黃瓊女聯弩營。這時候就聽遼兵喊聲四起,亂亂遭遭,就像是炸了鍋的蜂團,“嗡——”

正在亂處,就見一隊人馬飛奔而來。領頭的是個麵瓜臉,那個大臉根本就分不清哪是鼻子哪是眼睛了。不用我說大家準知道這人是賊王欽了。這王欽幹什麼來了?原來他沒防及吃了焦讚那一拳,四腳朝天摔翻在地,心想這一下要完蛋了。這老黑要再來一下子,就隻管見閻王去了。不想遼兵一呼而上,焦讚沒來得及再來這第二下,這賊才在閻王殿門口撿了條狗命。你看他哪裏敢怠慢,爬將起來,夾著尾巴就竄了。趁著焦讚和遼兵廝殺的當口,他慌忙跑去飛報蕭天佐。

蕭天佐一聽稟報,這還了得?於是急匆匆就帶領大將耶律灰,同王欽一同來捉拿焦讚。

話分兩頭,且說焦讚一頭闖進黃瓊女聯弩營。這幾天,黃瓊女接到穆元帥回音後,正在作接應宋軍的準備。她一見焦讚此時急匆匆地走進來,不由一驚。忙說道:“你怎麼又來了?有什麼事?”

焦讚說:“快,禍事!”

黃瓊女一聽禍事,心中一顫,急切切地問:“出了什麼事?”

焦讚忙說:“我在你營前遇著了宋朝奸賊,已被他識破。我無路可走,打亂了反兵,才闖了進來。事已火燃眉睫,請郡主快拿主意!”

黃瓊女聽了大吃一驚,隨說道:“如此,機密泄露,怎生是好?”

一語未了,女侍飛跑來報:“郡主,蕭元帥進營來了!”

黃瓊女一看事急,不容遲疑,忙對焦讚說:“你且藏在我臥帳裏,等我對付了他,再做商議。”隨對女侍一招手,女侍慌忙領焦讚躲藏去了。

黃瓊女轉過身來,剛走到帳門口,就和蕭天佐撞了個頂麵。黃瓊女迎麵攔住問道:“元帥何事見顧?”

蕭天佐說:“適才聞報,宋將焦讚混進陣內,因被我方識破,進入你營裏來了。郡主若是拿住,快快交了出來!”

黃瓊女故意說:“元帥這話好稀奇!我營裏幾時見過宋將?”

蕭天佐冷笑說:“郡主休推不知,我這裏有人親眼看見,怎說無有?”

黃瓊女說:“這豈不是無中生有?”

蕭天佐說:“你敢讓我搜一搜?”

黃瓊女大怒說道:“你且休得無禮,我乃金枝玉葉,此是什麼地方?你竟無禮闖進我的大帳,又竟敢借故胡作非為,真是豈有此理!我看哪個敢搜?”

蕭天佐怒氣冒頂,氣得滿臉橫肉亂顫,以手按劍就要動武。眼看一場對峙就要升級,局勢真是一觸即發。

這時候,就聽“唰!”的一聲,隻見黃瓊女背後的女衛士們一齊拔刀出鞘,刀閃寒光,人瞪二目。陰森森刀光劍影透著騰騰殺氣,威赫赫怒目迸射閃出錚錚威嚴。真是殺氣騰騰,咄咄逼人。蕭天佐一看這勢頭,知道在這裏要跟她黃瓊女鬥硬的,恐怕是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一咬牙,把拔出來的半截劍刃又猛地推了進去。把眼一瞪說:“哼!也不怕他今天飛了去!”說罷,怒衝衝退了出來。

待出了聯弩營,蕭天佐怒氣未消地說:“哼!今天進得陣來,我定要叫這潑婦知道我的手段!”

耶律灰也忙說:“對,黃瓊女私通宋軍,反形已露,不趁此時剿滅,更待何時?”

王欽把賊眼珠子一轉忙說:“不可。莽撞行事,定會出錯。她那聯弩法十分厲害,我軍若和她內鬥起來,必有死傷。這座將台,既分內外兩堡,她的人馬現又都盡在內堡,我看可將我軍迅速占據外堡,將她內堡團團圍住,等到了夜半,自四麵施用火攻,如此便可一舉殲滅,殺她個片甲不留!”

蕭天佐一揮手說:“此計大妙!”隨吩咐耶律灰:“速將你營將士即刻占據外堡,嚴加封鎖!堆積引火之物,以待攻殺!”吩咐至畢,便急引王欽回帳去了。

再說黃瓊女見蕭天佐盛怒而去,心中暗想:這賊豈能與我善罷甘休?說不定要施毒計害我,我將大禍臨頭。眼下必須趕快離開這個險要之地,才是萬全之策。於是趕忙喚出了焦讚,說:“事不宜遲,你我必須趕快衝出陣去,不然我等必將遭他暗算!”焦讚說:“隻好如此,小將願作前驅!”

一句話還未說完,忽見女侍慌慌張張來報:“壞事!遼兵占了外堡,我軍出路已斷!”

“啊!”黃瓊女一聽大驚失色。

這真是:欲要打狼被狼咬,一遭變故禍臨頭。究竟黃瓊女性命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十六回

飛兵馬踏敵巢爛 峰火煙消凱旋還

天地蒼茫風雨變,刀兵滾滾起狼煙,

怒鞭鐵馬驅狼虎,誓握鋼槍捍故園。

數載閨閣習武藝,一腔肝膽照河山。

天門大破成絕唱,有口皆碑萬古傳。

閑言少敘,書接上回。且說黃瓊女和焦讚商議正要帶兵衝出聯弩營之時,忽聽女侍來報:“聯弩營已被遼兵重重包圍,出路已斷。”黃瓊女聞報大吃一驚。

焦讚見到此景,心中稍微鎮靜了一下,忙安慰黃瓊女說:“郡主不必憂慮。待少時我軍攻陣號炮發起,穆元帥大軍到來,我等與穆元帥裏應外合,兩麵夾擊,反守為攻,必可出險。眼下須趕快收拾聯弩,以待時機,準備射敵。”

黃瓊女聽罷,連聲說:“眼下隻可如此!”於是忙吩咐侍衛:“快把那聯弩裝置備在馬上,以待出擊使用。”“是!”侍衛答應一聲去了。原來這聯弩不但可以擺陣,而且還可攻可守,進退如意,靈活機便,十分厲害。

話分兩頭,再說當天傍晚,就聽白溝附近,連珠號炮數發齊鳴,驚天動地。頓時就見四麵八方,漫山遍野,旌旗敝日遮天,槍戈密密匝匝,兵士如濤如潮,殺氣騰騰,天地昏暗,喊殺聲如急風驟雨,似狂濤拍岸,像群獅狂吼,震得整個九龍穀“嗡——嗡——”地回響。整個天門陣立時陷入兵山將海之中了。

天門陣盤繞九條龍,

張牙舞爪威凜凜。

隻聽號炮一聲響,

兵海將潮往上湧。

十六路大軍齊出動,

四麵八方起殺聲。

楊元帥揮軍殺進白虎陣,

有一個遼軍黑將拍馬迎。

兩馬交鋒勇者勝,

楊元帥一刀劈了黑孬熊。

楊元帥攻進陣門裏,

將對將來兵對兵。

白虎陣遍地殺聲起,

金鎖陣殺出楊先鋒。

楊宗保繞陣殺過去,

刀起刀落一路平。

馬踏番營如泥爛,

兵到一處一處空。

揮軍正要往裏殺,

忽然間,遼兵兩路來夾攻。

楊先鋒忙把兵力分兩路,

三路殺砍各西東。

青龍陣殺進孟將軍,

紅將紅馬紅通通。

進門砍了忽裏海,

順著甬道往左衝。

忽然亂箭齊射下,

急忙忙撥馬向右攻。

正殺間,一路大軍迎過來,

原來是,大刀嶽勝掃敵營。

嶽將軍攻進閻王陣,

左右衝殺顯威風。

兩路大兵殺一處,

遼兵鮮血遍地紅。

陳林攻進黑風陣,

黑風陣裏設陷坑。

繞著陣腳往外走,

專朝遼兵營裏衝。

一路殺到大將台,

又撥馬回頭殺右營。

太虛陣殺進周夫人,

氣吞山河顯威風。

迎麵撞著耶律奇,

兩馬一交動刀兵。

兩匹戰馬如蛟龍,

兩杆長槍卷狂風。

殺殺砍砍幾十合,

惱怒了楊家女英雄。

周夫人調頭一個回馬槍,

刺透遼將前後胸。

耶律奇,慘叫一聲落馬死,

周夫人,如入無人騰蛟龍。

杜夫人攻開金童陣,

猶似蒼鷹搏長空。

左右逢源無敵手,

雙刀飛舞神龍驚。

隻殺得遼屍塞川遍四野,

血水滔滔馬蹄紅。

穆羽殺進封山陣,

不減當年氣冠纓。

大宋兵,八路大軍顯神威,

遼軍陣,八門金鎖鎖不成。

有心咱一路一路細細表,

就怕是說到明年難說清。

咱說到這裏暫壓下,

回頭來說說穆桂英。

卻說這攻陣號炮一響,宋營除穆瓜一路繞去陣後封堵外,其餘十五路大軍,分十四門一齊殺入天門陣。一時間,喊殺聲四起,如天崩地裂。這一至八路,是專破遼軍的所謂“八門金鎖”,各個擊破,截斷敵人的甬道交通,使敵人彼此不能相顧,各陣失去協調。

且說穆元帥、楊五郎率領的第八路軍馬,自遼兵天罡陣左右一齊攻入,然後合兵一處,直殺進蕭天佐中軍帥台而來。

從出了天罡陣到中軍帥台,中間有五座將台,每一將台都是一個生死門。這五座將台之間,還有一座堅不可摧的虎頭門。人馬進了天罡陣,打不開虎頭門,就陷入在這個宛如迷宮的天羅地網陣裏。遼軍內外夾擊,四麵圍攻,縱是神兵天將,也插翅難飛。所以,把守這座陣門的遼將都骨林一見宋軍攻入,就故意讓開了一條路,放宋軍深入,然後立即把陣門封死。穆元帥也不理睬,隻管揮軍向前。

遼營第一將台是耶律虎把守。這耶律虎八尺開外,頭戴烏油盔,身穿烏油甲,坐下烏騅馬,手執镔鐵大砍刀。他一見宋軍湧入,橫刀躍馬,大聲喊道:“你那宋將聽著,你等已陷入天羅地網,還不快快下馬受死!”

喝聲還未了,五和尚的馬已趕到麵前,大喝一聲:“野狗何名?”耶律虎剛說一句:“遼大將耶律虎!”五郎說:“教你吃灑家一斧!”一語未了,就聽“嗚”的一聲,金醮斧帶著風響劈將下來。

耶律虎一看不好,忙用砍刀頂住。就聽“當啷”一聲,這一下真是好不厲害,隻震得耶律虎兩膀酥麻,虎口裂開。還未來得及還手,就見五和尚一沉斧頭,來了個玉帶纏腰,“嗖——撲!”把耶律虎劈作兩段,倒撞馬下。

桂英趁勢揮軍掩殺,衝得番賊東奔西跑,屁滾尿流。宋軍也不來追趕,繼續向第二座將台進兵。

這時忽裏歹的大刀營早列好陣勢,擺好了兵馬。五郎衝到跟前一看,當頭一員大將持刀攔住去路。這員將頭戴青銅盔,身穿青銅甲,坐下青鬃馬,麵如紫茄皮,呲牙咧嘴,凶眉惡眼。五郎大罵一聲:“反寇,天門陣已破,爾等哪裏逃走?”那將說:“凶僧胡說八道!天門陣暗自埋伏神兵天將,你宋軍已陷網羅,休得誇口。且看我拿住凶僧!”

五郎怪叫一聲:“快報野狗姓名,你五爺斧下不死無名之鬼!”“遼國大將忽裏歹!你且殺馬過來。”五郎說:“看灑家把你剁成肉泥!”說著話,雙馬齊催,殺將起來。

五和尚,催馬舉斧往下砍,

忽裏歹,大刀一挺往上擔。

五和尚,金斧攔腰纏玉帶,

忽裏歹,舉刀力劈九華山。

但隻見,斧起斧落似雨點,

又見那,刀飛刀舞如燕穿。

忽裏歹,對準五郎刀劈頂,

楊五郎,金鳳展翅撥出圈。

忽裏歹,虛對五郎戳一刀,

趁時機,刀對五郎攔腰纏。

五和尚,膀背用盡千鈞力,

“當啷啷”斧掃遼賊人馬翻。

五郎寶斧高舉起,

風貫頂梁閃電般。

遼將躲閃來不及,

屍骨兩分墜馬前。

卻說忽裏歹覷了個空子,對五郎攔腰劈來。五郎用斧猛力一磕,就聽“當啷!”一聲,力也猛了一點兒,把忽裏歹磕得身子直往後仰。說時遲,那時快,五郎舉起板斧,緊逼著大叫一聲:“哪裏走!”就聽“撲!”的一聲,把忽裏歹劈成了兩半兒。

宋軍一聲喊:“殺——”槍刀齊舉,往前追殺,遼兵七零八落,四散奔逃。

正殺在熱鬧,忽見前邊探馬來報:“稟元帥,土金宿將軍派人來見!”桂英吩咐:“快請帶來。”

待來人到至馬前,穆元帥忙問那人:“土將軍有何事報告?快快講來”。

來人說:“土將軍差我來稟報元帥,黃郡主和焦將軍被困在太陰陣第四將台內營,不得脫身。遼人施毒計,要用火焚內營,郡主身陷危急。”

“啊!”穆元帥聞聽大吃一驚說道:“怪道不見她們前來接應,如此,豈不坑陷了黃郡主?”來人說:“土將軍聞變,立即要差人到宋營告警,怎奈遼人把守得嚴,走不出去。土將軍請元帥火速去救黃郡主,他那裏自來接應。”

穆元帥說:“我這裏立刻去救,就請土將軍炮轟蕭天佐帥營,以便我軍進兵!”來人說;“既然要去,我來領路。然後再順道回去稟報土將軍。”桂英說:“好!”

隨讓來人領路,取便道繞過第三將台,來到第四將台門外,那人說:“這第四座將台,有內外兩座堡門。黃郡主兩翼被撤後,人馬都住在內堡,外堡現被遼兵占住。若不攻破外堡,就解救不了內堡之圍。”

那人用手一指門樓說:“那就是外堡大門,名叫虎頭門,最是難攻。”

穆元帥說:“知道了。你且快快回去,通知土將軍,按計行事!”“是!”這人急忙回去通知土金宿發炮去了。

當即穆元帥下令:“攻打虎頭門,立解郡主之圍!”

元帥發號令,宋兵攻城忙,

血戰虎頭門,殺聲如潮狂。

遼兵城頭上,亂箭似飛蝗。

軍馬過不去,兵卒多傷亡。

幾次打衝鋒,城門難開張。

眼看情勢急,惱了五和尚。

縱身躍下馬,兩眼閃怒光。

抓起斧和盾,飛步城門旁。

城頭上亂箭齊射,人馬幾次三番衝不過去。五和尚一見大怒,遂跳下馬來,大叫道:“呸!小小門戶,看灑家將它劈作碎片!”一手提著金醮斧,一手執著皮盾護身,飛身一躍,早到了門樓下。隻見他兩腳紮穩,高舉板斧,晃開鐵臂,就聽“哢嚓!”一聲響亮——虎頭門竟像沒事的一樣,威森森地合著,絲毫沒有動靜。如此連砍了三斧,沒能劈開。惱怒得五和尚兩眼直冒火花,他鋼牙一咬,怒目圓瞪,揮起鐵臂,“嗯!嗯!”一下緊似一下的猛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