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絕對想不到,會出現自己這個變數。
周建陵卻不打算回答山奶奶的話了。他冷笑道:“你還是去問閻羅王吧!”說著射出了右手上的最後一根指甲。
果然,如周建陵推測的一般,山奶奶已經沒有抵擋的手段了。
她隻好用手臂去擋。但是當指甲深深刺入手臂之時,黑氣迅速地蔓延開來,不出幾個呼吸就蔓延到了山奶奶臉上。
顯然,白員外並沒有將抑製嬰鬼毒的辦法告訴山奶奶。
山奶奶眼裏隻剩下絕望了。她撫著逐漸腫脹的手臂,眼裏滿是絕望。她想不通,自己辛苦算計到現在,雖然諸般手段用盡,卻仍然沒有被白員外傷到一下。沒想到,最後一根指甲就要了自己的性命。
眼見命不久矣,山奶奶嚎啕大哭,自語著什麼。
而周建陵隻是冷眼看著。他並不覺得山奶奶有多可憐,這裏的每個人,都有其取死之道。
哭到最後,山奶奶突然瘋狂地笑起來:“我不信,我怎麼可能會死?我不會死的!我是山闕娘娘,我還要當妖王的,我怎麼可能會死……”
聲音逐漸轉低,不久之後,山奶奶終於笑著斷氣。
周建陵輕歎一聲。被困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密室三個多月,現在總算脫離桎梏,重獲自由了。
正想著去做善後工作,突然頭腦似乎被巨錘猛砸了一下,轟的一聲,周建陵從花月懷裏摔了下來。
他連忙抬頭張望,正對上了白員外陰狠的目光。原來那白員外還沒有死,先前裝死借周建陵的手殺了山奶奶,此刻又坐起身,手持一塊寫著符咒的破木片,把符咒正對著周建陵的麵門。
正是這符咒把周建陵打落,現在又讓他渾身發麻,動彈不得。同時,符咒也破掉了周建陵的嬰笑攝魂神通。
“啊!我的眼睛!”身後突然響起了花月的叫喊聲。
原來,周建陵摔落的時候,左手本能地一抓,卻碰巧長長的指甲刺進了花月的眼窩裏。等周建陵落地,指甲自然抽出,末端的倒鉤卻把兩顆眼球帶著扯了出來。
於是此刻花月眼球掉出,連著眼窩裏的肉筋,把眼球吊在臉上一甩一甩的,煞是可怕。
那眼窩裏流了大量血,染得花月滿臉鮮紅,活像一個惡鬼。
“老爺,救救我,我的眼睛看不見了……”花月無助地哭喊。
然而白員外卻完全沒有理會她,而是雙手撐著,拖著血肉模糊的腿,爬向周建陵。
白員外眼裏往外冒著瘋狂的光:“本來想養著你,細水長流,沒想到讓你這小怪物開了靈智。這下好了,隻好把你殺了,整個吃掉,增長我好幾十年的法力!”由於喉嚨被洞穿,他的聲音沙啞無比。
周建陵被符咒製住,渾身發麻,一點力氣也使不上。
就見白員外撿了個石頭,想要砸碎周建陵腦袋的時候,周建陵的左手突然反擰,掌心的肉瘤正對著白員外,肉瘤上嬰鬼的眼神狡詐而殘忍。
符咒製住的是有著嬰鬼之身的周建陵,而寄生在活人肉瘤上的嬰鬼並沒有受到影響。而當周建陵被製住時,嬰鬼便能控製部分身體。
那嬰鬼的臉分外猙獰,它狂野地大叫:“去死吧!”
下一刻,左手五根指甲齊齊射出,正中白員外的麵門。其中三根刺進了白員外的眼睛,通過眼窩直刺入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