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了,咱們還是分開行動,這樣能快點,具體什麼食物,回來你就知道了。”婁雀是想去逮捕老鼠,吃了一次覺得還不錯,隻是有些擔心他接受不了,等他惡極的時,接受的可能性會更大些。
對於尋找老鼠的蹤跡,婁雀也算是輕車熟路,一路走來卻找不到像之前那樣的洞口,想早上那樣的盛況恐難再遇見,周圍的環境比較陌生,他也不敢走的太遠,以免迷路。圍著大本營扇形巡邏,婁雀依然沒有發現鼠賊的影子,不知不覺間走得越來越遠,天色也越來越黑,他變得有些絕望,一隻老鼠的影子也沒有,霧氣逐漸濃厚,走得累了,坐下休息,耳畔傳來嚓嚓嚓的摩擦聲。婁雀屏住呼吸,循著聲音望去,發現一隻老鼠穿梭在瓦片碎石間,走走停停,鼠鼻子來會嗅,它跟婁雀出來的目的一下,覓食,不幸的是它在辛苦地為家人覓食的同時,它已經成了別人的食物。
婁雀似有貓的靈性,腳步輕地聽不到聲音,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坨鮮活的野生美味,在老鼠還未意識到危險之際,他的罪惡之手已經來臨,比之於拔鵝毛又不讓鵝叫喚的技術而言,他的隻是小伎倆,難登頭條之版——汪峰的命,老鼠被抓住的一刹那,玩命的掙紮,卻無濟於事,他手拿著將它置於水泥板上,啪啪六刀下去,掐頭去尾斷四肢,抗議的機會都沒有,扒皮剖腹入袋中。真可謂是饑寒交迫食無忌,鼠蟲蚯蚓柳樹皮。
老鼠命運挺慘的,隻活在黑暗中,見不得陽光,好比紅燈區裏的小姐幸福太多:
辛勤賣肉納公糧,遭人唾棄觸法網。
青山糟盡難為人,何時鋪路少為娼。
生無所路,隻能為盜賊,鼠與人不是同類,不可言鼠權,人都沒有,你也別瞎胡謅。婁雀看著一個個受到驚嚇的老鼠從地洞裏鑽出來,鬼鬼祟祟,天生偷摸的本能,警覺性比之前的敏感很多,又艱難的抓了一隻,第三隻怎麼也抓不到,隻好拿出鬼手刀,對準一隻較大的老鼠,嗖地投擲過去,不偏不倚地紮再尾巴上,它掙紮著要溜,婁雀一個健步上去將它摁住,他這麼一跑不打緊,這隻老鼠是抓到手了,可其他老鼠因受到驚嚇全部逃竄。抓老鼠也是一門技術,得無聲無息的來,動靜大了,鬧得全世界都知道,真不知道你這是抓老鼠還是轟它走,做人不能有港記遺風,謹遵悶聲發大財的蛤蟆說。
天漸黑,老鼠也全跑光了,婁雀無奈之下帶著三隻戰利品凱旋而回,以免被逃竄鼠輩殺個回馬槍,到時候群情激奮,如何招架得住。婁雀此時才意識到自己出來的太遠,又是抹黑回去,無法清晰地辨別方向,迷失了自我,走的時間越久,越發現不對勁,不知道是哪裏有差錯,黑燈瞎火的,什麼也看不見,如果橫衝直撞,運氣好的話,可能找到回去的路,如果運氣不好,掉進淤泥坑,隨時都有喪命的危險,權衡再三,婁雀還是決定找個地方休息下來,明天一早回去。
婁雀從小膽子大,不怵黑夜,曾經好友與別人打賭,規則是輸者得在村西墳場待一宿,不準睡覺,而他朋友賭輸了,自己不敢去,非得要他作陪,那時候他九歲,與他朋友同歲,婁雀剛開始不樂意,後來他朋友許以一本漫畫書,包了他一晚,可憐的**喪失地如此草率。婁雀是個無神論者,雖然他喜歡看漫畫,但他不相信世界上有神,想通過此次機會考驗一下自己,這恐怕是他願意接受這樁買賣的第二個原因。
墳場占地數千平米,所葬多是以前的老人,後來不知誰找了個風水大師,揚言斷定村西風水不及村南好,隻因村西曾經是個亂葬崗,人員混雜,多是含冤而死,怨氣太重,不宜葬。古人雲:氣乘風則散,界水則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謂之風水。
此語一出,入土者皆居南側,未死而墓地已定,頗有封建傳統帝王遺風,害人不淺,可後來************波及此地,死鬼冤魂何其多也,盡去地府尋閻王訴苦了,迷信漸漸也就淡了,後為了不浪費土地,村西頭墳場再次興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