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兒見一個坡腳乞丐竟然老虎嘴上拔毛,緊握雙拳,上前欲打,不料卻被鬼手攔下,氣得麵紅耳赤,青筋暴起。
“站住!”自己三弟當麵被人欺負,鬼手覺得自己顏麵受損,一定親手解決此事,以恢複自己應有的尊嚴。
婁雀應聲而立,輕蔑地一笑,並不懼他,頭也不回地朝眼鏡男方向走去。
鬼手見他不理會自己,一股殺意襲來,手握鬼手刀,直逼後頸,取其首級。婁雀聽聞背後腳步聲,駐足等待,就在刀刃距離婁雀後頸幾毫米之距,婁雀身體前傾,輕易躲閃,與此同時,飛腿一腳踹在其腹部,鬼手整個身體飄在空中。說時遲那時快,婁雀敏捷轉身至鬼手側前方,抓住其握刀右手,順勢前行幾步,將其向前方下拉,狠狠地摔在地上,奪取他手上的鬼手刀,一腳踩在他的背上,刀尖指著他的脖子,婁雀回頭瞪了一眼準備衝上來的三兒,警告他不要亂動,否則便一刀殺了鬼手。
“看什麼看,紋個蠍子不知道自己多**了,就這幾下子還想耍流氓?”婁雀看著三兒,一臉****樣,看見自己二哥被製服,整個人像抽了筋一樣,軟蛋一個,又用刀尖敲了幾下鬼手的頭,“還有你,拿個贗品鬼手在這兒裝逼,這東西會玩嗎?老子玩刀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幹什麼呢?你們不知道人家老婆懷孕了?還在這跟他搶東西……”說著將手裏的東西遞給眼鏡男,眼鏡男恭恭敬敬地接過去,站在一旁。
“大哥,這個…這個…他老婆懷孕的事兒,我是真心不知道,他老婆懷孕我怎麼能知道,又不是我弄得?”疤痕男立刻認慫了,麵露怯色,說話戰戰兢兢,語氣也不似剛才那般高冷蠻橫,前一分鍾如餓狼撲虎,後一分鍾似待宰羔羊,得勢去勢而已。
“**的不知道?”婁雀伸出手來啪啪打在他的頭頂上,“**的不知道還不問,上來就知道搶,沒有一點職業操守,丟不丟人?殺人不過頭點地,得勢不饒人,會死人的。”說著又打了幾下,旁邊的三兒看著二哥被打哎呦慘叫,幾度欲上前搭救,都被婁雀手裏的鬼手刀嚇退。
“是是是……”為避免挨打,疤痕男使勁地點頭稱是,
“還敢搶東西不?”婁雀又問道。
“不…不敢了!”鬼手吱吱唔唔地說道。
“起來吧!”婁雀眼看疤痕男嚇得快尿褲子,也不忍心強加責罰,便放了他,走到眼鏡男麵前,說,“去給他們分點。”
眼鏡男雖然很不樂意,但是婁雀的話他卻不敢不聽,隻得將他食物分予他們一些。三兒接過食物,疤痕男卻盯著婁雀手裏的鬼手刀,試探地問道:“大哥,可不可以將它還給我。”
“可以,隻要你們把食物留下,我就還給你,可以嗎?”婁雀並未拒絕,而是向他提出了交易條件。
他們二人遲疑了一下,拎著食物離開了。
婁雀看著他們離去,轉身走到車邊,用刀將側門撬開,一股血腥腐臭的味道彌漫開來,裏麵躺著兩具屍體,安全氣囊已經破裂,坐在司機座位的是一個男的,方向盤嚴重變形,腿部徹底斷裂,腰帶鬆懈,露出沾滿血漬的下體,副駕駛處是一位女性,身體幾乎被攔腰擠斷,全身裸露,玻璃劃傷無數處,麵部濃妝豔抹,朱紅嘴唇,濃濃地眉線,純粹的風塵裝束。
車內的景象極其肮髒,婁雀強忍著劇烈的惡臭,移開男子屍體,撬開儲物箱,足有一打杜蕾斯散落下來,還有打火機,香煙等東西,婁雀從壓扁的後座找到一個旅行包,裏還有些衣物鞋子,他試著換上,上衣和褲子挺合身,隻是鞋子有點緊,不過比之前的鞋子好了很多,因為這是一個純牛皮靴子,穿上很是舒服,又將儲物櫃內的東西裝進騰空的背包,以及從車上搜尋到其他可用的東西。
婁雀清掃完車內,又想到後備箱,此時後備箱已和後座位合二為一,後備箱車門是鬆動的,輕輕一抬就開了,裏麵有個已被打開的空紙箱,眼鏡男應該是從這裏拿走的食物,另外還有一個包裹被打開,有被拉扯過的痕跡,婁雀抓住一角嚐試一下,包裹被卡死,扯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