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男子不屑一笑,挑釁道:“你發現的怎麼了?”語氣蠻橫,毫不講理。
“我發現的就是我的,你們有本事去別處找去。”
“三,他說他發現就是他的?那我也發現了你,你是不是就是我的?笑話,你以為你是誰啊!老實點,滾一邊去。”
婁雀偷偷地探出頭來,看見三個人和一台被摔變形的車,一個人站在車前,約三十歲,身高一米七左右,中等身材,穿著皮鞋,髒兮兮的西裝,戴著眼鏡,頭發三寸許,油乎乎地,豪放派發型,對麵站著兩個人,前麵一位應該是說話的那個,穿著休閑裝,牛仔褲,高腰靴子,長發,留著胡子,可依稀看見左臉有一條新鮮的疤,無法斷定年齡,比眼睛男稍微高點,男子後麵的那個應該是他口中的“三”,年齡不足三十,身材健壯,一米八左右,平頭,左耳耳釘閃閃發亮,短袖,皮膚黝黑,胳膊上有紋身,叉著腿,雙手靠背望著車前的男人。
那男子說過之後朝車前男子走過去,三兒跟在後麵,右手不知何多出一根鋼筋,敲打著左手掌。車前男子見狀,有點慌了,膽怯的向後退知道退到無處可退。
“車裏的東西歸我,滾!”疤痕男走到眼鏡男的麵前,一手指著車,一手指著遠方,惡狠狠地瞪著他,“趕人的話我不想說三遍。”三兒在眼鏡男後麵站著,手中的鋼筋一直敲打著車皮,發出嗙嗙嗙的刺耳聲。
“東西可以給你,但是不能給你全部,你至少要給我留一點。”眼鏡男被他們兩個的行為嚇得徹底慌了,兩腿直打顫,手不停的扶眼鏡,以使自己不顯得那麼窘迫。
“他說他想留一點,你覺得呢?”疤痕男聽後朝三兒哈哈大笑,不等三兒回答,轉過身去,“你問問他想留下點什麼!”
“嘿!”三兒右手繞過頭部,摟在眼鏡男左肩膀,稍一用力,眼鏡男便轉過身來。
眼鏡男一臉膽怯地望著他冷汗直流,不知是因為天熱穿得衣服多,還是害怕,腿雖然不抖,卻僵硬許多。
“既然你想留下點兒東西,那就留下,本來我是不想那麼做的,現在你提出來了,我滿足你,”三兒左手搭在眼鏡男肩上,低著頭,臉上遊走著冰冷的笑容,“說吧,是留胳膊還是腿?”說罷,將鋼筋啪得一下插進車皮內,三兒鬆開手看著他。
旁觀者婁雀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更別說當事人眼鏡男,他當時愣在那裏,一聲不吭,大氣也不敢喘,胳膊上的蠍子紋身令他毛骨悚然,手腳如死人般冰涼,似乎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我說留下左胳膊,右胳膊?抑或是左腿,右腿?”三兒見對方不言語,一掌拍在車門上,頗不耐煩,大喝一聲,飛起一腳踹在他的小腿上,狠狠地訓斥道,“你他娘的倒是說話啊,恁球慫蛋,爺問你話呢!你要是再不說話,我今兒非廢了你不成。”
隻見眼鏡男向後跌了幾步,才勉強站起身子,直起腰,毫不畏懼地看著三兒,伸出左手放在他眼前的車上,右手指著說:“留下左手,但是那吃的你得給我留點。”
“二哥,他要留下左手,行嗎?”三兒朝疤痕男打報告,等待批複和指示。
“好,小子你有種,那就按規矩來,斷左手,給他留點。”二哥頭也不回地說道。
“得嘞。”三兒抓住眼睛男的右手反鎖,將其摁倒在地,無情地惋惜道,“你是左撇子嗎?我說這位兄弟,真對不住,這事兒不能顧怪俺,要怪隻能怪你自己不規矩,我二哥讓你走不還不走……”
“少跟他廢話,把他兩條腿和右胳膊全都給我擰了!”二哥對三兒的言行似乎有些生氣,斥責道。
“不是說好的左手嗎?”眼鏡男聽了二哥的話,情緒非常激動,兩條腿和右胳膊沒了,擱誰身上誰都無法接受,他玩命地掙紮,“你們怎麼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