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一色,隻有一片山河而立,河麵與天色相接,甚是壯觀。
蒼穹之上,有一龍從水麵躍出,青灰鱗片卷起千層浪,水天之色,在這條龍身照耀的光澤裏,頓時暗淡失色,仿佛天地無一物,能與之媲美。
一柄劍,自遠空施出,其威浩蕩,隱有龍威乍現。
一龍一劍,纏綿翱翔天際,一聲龍嘯伴著劍音,久久不得消散,天地間,皆是一顫。
這劍便是這條龍,這龍便是這柄劍。
龍嘯九天,劍鳴四起。
葉炎觀此景,便生出這般感想,他不知這副畫卷是什麼,但給他的震撼,卻無以言表。
“今後,有空便來觀賞這副畫卷,對你大有裨益,另外,若你踏入靈化境,老夫會送你一件禮物。”一個蒼老的聲音,將葉炎拉回現實,看著眼前的老者,葉炎站起身來,揖了一禮,道:“晚輩遵命。”
“那……送的是什麼禮物。”
老者撫須,越是看他,越是喜歡,笑道:“現在你還沒有能力知道,等踏入靈化境,自然知曉。”
葉炎躬身一禮,道:“謹記前輩教誨。”
既然對方不想告訴你,也沒辦法,現在他還未踏入靈化境,確實沒資格。要知道眼前這老頭氣息非凡,一言一語,都帶有一絲脫塵之意,想來已入洞天境。葉炎又打不過他,隻得作罷。
雖不知道要送何物,但老頭那種欣賞的眼神,肯定不是什麼爛大街的玩意。
剛走到院門口,便看到白展堂和白展行兩人,看了看天色已入黃昏,想必這白展堂,又吃了一個閉門羹。
葉炎輕笑了下,身藏在門扉之後。
“展行弟弟,你這是怎麼了?臉色如此難看,是誰招惹你了?”白展堂又拿出一貫作風,儀表堂堂,言行舉止,可謂知書達理。
白展行聞言,生出一絲怪異,心裏一思索,旋即釋然。現在身處落家,並非家中小屋,那一堆女眷的溫柔鄉裏,儀表姿態自然要注意。隻是,每次看著自家哥哥的幹淨一麵,便會聯想起那片院落之內,人聲鼎沸,春意盎然,與此時的謙謙君子相比,相差太大,有點不適應。
白展行收斂了心思,想起一人,怒道:
“誰知落家中,竟然出了一個不懂事的傭人,敢忤逆本少的話!”
白展堂笑了笑,道:“誰敢惹我家弟弟啊,不會是弄錯了吧?”
“不可能,但說也奇怪,落家那傭人,直接放倒了本少身旁的兩名侍衛,難道落家普通人中,有此實力?”
“這也在所難免,庶民之中,有強者,也屬正常,隻是比大家族少了些許。但能直接放倒兩名侍衛,想必也有一定實力。”白展堂想了想,皺眉道:“若是能見到,我倒是希望與其會友。”
葉炎在角落裏暗自碎了一口,心道,和你這種人麵獸心的渣渣會友,還不如去和豬握手!
白展行腦海裏又想起之前那張可惡的臉,心想,要是哪天見到了,定然要他好看。
“算了,不說也罷。對了,二哥,落家小姐可曾閉關出來?”
聽到白展行問到此事,白展堂眼中閃過一絲冷光,稍縱即逝,笑道:“落落正在修煉天水訣,修煉功法不是一兩天的事,再說,我也不能去叨擾,隻得等候多日,也是出自一片心意。”
世人皆知,白家二公子,對落家小姐有意。但白展行才是正真知道自己哥哥本性的人,心想,那等尤物若是到了二哥手中,還能完好?
不過,白展行心裏雖然這麼想著,但若是二哥能把落家小姐取會家,憑借他對二哥的多年認知,玩膩了後,說不定自己能從中得一杯羹,雖未見過落家小姐,但聽世人都說落家千金天生麗質,為一代佳人。
二哥此行,也是得到家族認可,家族中人出於目的,要和落家聯姻,至於落家小姐,也隻是目標的一塊墊腳石罷了,無足輕重。
這些都無關緊要,對白展行來說,最重要的便是落衡。二哥若是能取了回去,用家族鏈鎖囚禁,桎梏其身,自己不是想玩就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