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不就是哪個已經從自己生活中離開了不到兩個星期的金澤銘?不過現在的金澤銘和當時從她家走的時候樣子有些不一樣。
金澤銘走之前穿的都是運動服連帽衫,天冷的話會換上牛仔褲和西裝大衣,頭發是柔順的梳下來的。
而現在的金澤銘,頭發短短的,看起來十分精神,將他本就好看的眉眼顯露無疑,隻是柯藍不記得看過金澤銘戴過眼鏡,但是此時的金澤銘卻在右邊眼睛上戴著一幅單邊眼鏡。金絲邊框的藍色圓眼鏡被夾在了鼻子上。穿著一套剪裁合體的西裝,西裝下擺微長,蓋住了胯的位置。一隻手上拿著禮帽,另一隻手上拿著一個黑色的本子,挺拔的站在門口。
“你……這是……”柯藍看清金澤銘的打扮之後愣了一下,這個人的長相和金澤銘的完全一樣,但是氣質卻完全不同。金澤銘的氣質說起來的確很像是警局的人,甚至更像是他所說的那個名偵探俱樂部的人,渾身透著一股不服輸的匪氣,但是現在這個金澤銘,從頭到腳散發的氣質卻十分像英國貴族。
如果不是他是純種的黃種人,隻是長得白一些,眼眶也並沒有像歐洲人的深邃,單看這身行頭和周身散發的氣息都很像維多利亞時期的英國貴族。甚至那單邊眼鏡都不像現代社會的產物,畢竟柯藍基本沒見什麼人帶過。
金澤銘走了進來,輕輕將門帶上,走到柯藍的麵前,單手背後鞠躬:“你好,我是沈昊。很高興見到你,柯藍警官。”
柯藍瞪圓眼睛聽他說話,沈昊是什麼鬼啊,他不是金澤銘麼?而且他還知道自己是柯藍,甚至他在進房間的時候也問過自己為什麼在這裏,很明顯不是認識自己的麼,這人明明就是金澤銘啊!
“金澤銘,你在搞什麼?”柯藍站起身盯著金澤銘看,試圖在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端倪。
結果那人卻輕輕搖頭,伸手指向沙發:“我們坐下來談可以麼?柯藍警官?”
柯藍看著他的眼睛,鬼使神差的坐下來了,她發現,這人的瞳孔,不是黑色的,而是琥珀色,柯藍想了想金澤銘的眼睛,大概是深褐色或者是黑色的瞳孔,一定不是這個顏色的。但是現在科技這麼發達,瞳孔的顏色美瞳片也可以搞定。柯藍湊近了看他的眼睛,試圖找到美瞳眼鏡的痕跡,卻發現那雙眼睛上根本沒有多餘的邊痕,眼球中間也沒有美瞳應該有的邊緣線。
被柯藍這麼盯著,像是金澤銘的人輕笑:“柯警官,如果想看我的眼睛,我們可以坐下來談。”
柯藍聞言臉一紅,緊忙向後退了幾步,然後坐了下來。但是眼睛還盯著這人看,他到底是不是金澤銘,如果是的話為什麼說自己是沈昊,如果不是,那他怎麼和金澤銘長得這麼像,而且還認識她。
金澤銘,或者說是沈昊,也輕輕坐了下來,柯藍注意到他坐下來的時候後背也是挺直的。相比較金澤銘在自己家把自己窩進沙發的表現,更是不太一樣。但是一個人的行為習慣可或者是瞳孔顏色甚至是說話習慣會這麼快改變麼?柯藍響起當時金澤銘用簡單的化妝品就讓她變了一個人,於是定下心神,冷冷的看著他,這也一定是一種“易容術”,用外在的改變,讓人認為他是另一個人,但是長相怎麼都不會太大變動。
“柯警官,我是林教授的律師,他現在過不來,所以需要我向您說明一下情況。”說完之後他將手中的本子打開,然後看向本子上的記錄:“第一,林教授說他昨天晚上的確是去看了鍾麗潔,但是他走的時候,鍾麗潔並沒有死,而是吃下兩粒安眠藥睡著了。關於藥劑量的問題屍檢就能得到正確結果。第二,現在還不能確定具體死亡時間,所以如果死亡時間確定下來,可以依照小區的錄像來判斷林教授離開的時間。現在你手中沒有任何直接證據,表明這起案子和林教授有直接關聯,所以希望你可以不要帶著偏見看他。”
柯藍認真聽完他說的話,按下心中的種種好奇,而是針對他的話進行了反駁:“第一,關於安眠藥的問題,一粒或者是一瓶,都不能說這件事和林教授無關。很可能拿瓶藥就是兩粒所以是空瓶子了,但是兩粒安眠藥夠讓鍾麗潔安安穩穩的睡上一晚上了。第二,死亡時間是被拖延的,因為鍾麗潔是一氧化碳中毒死的,所以哪怕查到監控,證明林教授提前走了,也不能排除他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