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銘讚許的看了看柯藍:“我剛剛在樓下檢查屍體的時候,發現了這個。”說著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了一個小袋子:“這是我所能找到的碎片,能不能拚成個完整的手機我就不知道了。不過……”
“不過有手機,就證明死者是打著電話墜樓的,那麼,就一定不是自殺了。”柯藍接過金澤銘的話。金澤銘鼓勵的看著她讓她繼續往下說:“雖然也有邊打電話邊自殺的情況出現,但一般狀況是電話先掉落,然後人再跳下去。”
淩海天搖了搖頭:“沒有那麼絕對,有可能是在電話裏聽到什麼了,受到刺激摔下去的。電話碎片在樓下也有可能是先扔電話在掉下去的。我們不能僅因為電話這一個線索而判定人是自殺他殺。”淩海天接過金澤銘手裏的線索袋,看著裏麵的手機碎片。
“應該能查得到電話卡吧?”
金澤銘聳肩:“我不知道,剛剛我是一個人在那裏撿,肯定會有疏漏。不過你手下的人那麼多,一起找應該能找得到電話卡。”
淩海天看了看身邊的幾位警員:“白子鴻、劉濱留下繼續破譯,其餘人跟我下樓找手機的殘骸。”
“那個,隊長,你其實可以叫我小白的。”白子鴻笑了一下說,露出虎牙,看其阿裏年齡更小了。
淩海天沒理他,而是快步走了出去。
金澤銘在後麵跟著,走了兩步後對柯藍說:“你帶濕巾了麼?”
柯藍低頭在包裏翻了半天後抬頭:“帶了,怎麼了?”
“那就好。我們走吧。”
柯藍狐疑,但是沒做聲,不管他在自己家多無賴,現在這個狀況明顯是連自己上司都聽對方的指派,自己更不能多事多言。
走之前柯藍又回頭整體看了一下房間,希望能看到遺漏的線索,可是看了幾次都覺得基本上也就這些了。屋子本來就小,死者的東西也少。除了用技術手段去查身份證的信息和找到手機卡,沒有別的辦法確定這起案件的性質了。
一行人走到樓下後看到周圍還有一小幫聚在一起看熱鬧的人,地上的屍體已經被搬走了,留下來用白色筆畫的記號。
柯藍注意到地上血跡的痕跡,暗紅色的血跡主要是人形嘴角的鮮血和周圍震出來的血液的陰影,但是在人形的外圈卻有幾片有歸路卻不是很明顯的陰影,血跡是迸到那麼遠的地方麼?
柯藍耳朵聽著後麵淩海天和藍法醫的對話:“死者今年大約四十二歲,死因剛剛已經告訴你們隊的了,是高空墜落。頸部的骨折不是致命傷,暫時來看,不排除是下落時旋轉而形成的。屍體已經送回局裏了,可以下令解剖麼,可以的話我現在回去解剖,晚一點就能把解剖記錄給你。”
淩海天回答:“我讓周於青和你回去,查一下這個人有沒有家屬或者是其餘社會關係。如果都沒有,就可以解剖了。辛苦你了,藍法醫。”
柯藍鬼使神差的走到了人形外的陰陽邊,耳邊淩海天和藍法醫的聲音越來越小,走到陰影邊後柯藍蹲了下來,伸手在地上蹭了蹭,然後放在鼻子邊聞了聞,似乎不是血。然後腦袋靈光的拿出剛剛金澤銘讓她找的濕巾,放在那片陰影上蹭了蹭,拿起來看隻有灰塵的土色,並沒有血跡。
柯藍在周圍所有細小陰影旁都用濕巾蹭了蹭,發現都不是血,然後大腦飛快的轉動。如果不是血,就隻能是水,那這些水是哪裏來的呢?
然後突然靈光乍現,大聲的喊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