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本來正在地毯式搜索手機卡,聽到柯藍的聲音後都趕了過來。
柯藍站起身揚著手中的是因:“我找到凶器了。”
奚梓馨冷哼:“什麼凶器不凶器的,你判定是自殺還是他殺了麼就凶器?再說了,你是想說這濕巾是凶器?”說完話之後發現周圍的人都不在言語,而是看著她。這才感覺到自己花說多了。畢竟這已經不是姚隊在的時候了,何況柯藍無論多門廢物,她都在刑偵隊呆了五年,論感情也輪不到自己這個新人說她。
於是奚梓馨知趣的退了兩步,將自己隱藏在人群裏。
淩海天揚了揚下巴,示意柯藍說話。
柯藍清了清嗓子,看了看周圍的人,她發現金澤銘一直麵帶微笑的看著她。“凶器是冰塊。我們不是發現死者的頸部是骨折的麼,一開始都認為是下墜的是時候摔得,但是剛剛得出的死亡結論來看,應該是先骨折後摔下來。所以現場可能會存在擊打後頸的物品。我們剛剛在房間內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找到,而且基本上也確定了房間為密室的可能性。據我所知,世貿賓館是全市安全係數最高的賓館,所以死者不是被人從屋內傷的。”說完之後柯藍長呼了一口氣。
高臨安有些不耐煩:“能麻煩快點麼?我們都很著急,你剛才說了那麼多有什麼用啊?”
“有用,淩隊,非常有用。”像是覺得淩海天會剝奪她發言的權利一樣,柯藍有些乞求的看向淩海天。
淩海天點了點頭:“其他人先聽柯藍說。”
柯藍受到鼓舞後說:“剛剛,金……”柯藍轉向金澤銘,一時不知道該叫他什麼,索性略過:“他提醒我讓我帶好濕巾,下來的時候,我就在想濕巾能充當什麼作用。直到我看到了這個。”柯藍用手指著腳邊散落的陰影。
“這是在死者屍體之外的陰影。一開始我以為是血跡,但是大家看,死者的血跡主要集中在這個白色人形裏,基本上沒有多少的血液迸濺出來。而且這是墜樓死亡,血液更不會呈噴射狀射到周圍的地上,所以這些痕跡很可疑。我用濕巾蹭了蹭地麵上的痕跡,發現那並不是血跡。”
柯藍最後長呼了一口氣,像是做結案陳詞一樣說:“所以這些,應該是水。或者是說冰化成的水,我們看周圍的痕跡,正是冰塊高空墜落後破碎形成的軌跡。現在是暮春,死者是昨晚墜樓的,到現在已經有五六個小時了,冰塊因為氣溫的原因化成水,滲入地麵。形成這種形狀。所以人應該是他殺,死者將頭探出窗外後,從上而下落下來大塊冰塊,死者被砸離房間,摔倒地麵。所以我們看到的死者身上雖然有骨折痕跡,卻不是致命傷。”
柯藍終於說完這些話,舉著濕巾有些忐忑的看著所有隊員。
淩海天一一直摸著下巴沉思她說話的內容。
陳越卻搖頭:“不對,這有破綻啊,你想死者又不傻,怎麼可能在知道有人要害死自己的情況下,還要將頭探出去呢?何況她向上看,一定會看到有人舉著冰塊啊,畢竟能把人砸死的冰塊一定不小吧?”
高臨安懟了他一下:“誰告訴你死者一定是向上看的,他可以向下看啊。我覺得得柯藍說得有道理。”高臨安一向如此,說話十分直率,尤其在辦案中。你說的內容有益於辦案,他就認真研究你說的內容。你說的要不在點子上,他比誰都不耐煩。
陳越這麼說不是因為他真的覺得柯藍說的是錯的,而是他怕麻煩。這個案子要是按照自殺立案會省掉他很多事,按照他殺來判定的話,又是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的加班。隊裏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他的思想,也沒人怪他。
到是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發話了:“越哥隻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無用的推理上而已。柯藍你說了那麼多,都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死者是他殺啊,剛剛那些不過是一段非常精彩的推理故事而已。淩隊,我們還是繼續找電話卡吧,根據最後來電,應該是可以推測出來死者的具體社會身份的。”
汪巧兮身材苗天,皮膚白皙,一直是隊裏的形象代表。她和周於青都是比柯藍晚一年入的刑偵隊,所以年齡都比柯藍大四歲,她在剛進隊的時候對柯藍殷勤得很,直到發現柯藍並沒有傳說中的厲害,十足的廢柴一個,之後說話一直不是很客氣。周於青在外人麵還會給柯藍留些許麵子,汪巧兮卻從不拿她當一回事。
奚梓馨像是找到同盟軍了,走出來站在汪巧兮身邊說:“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剛剛那些就是無意義的推理。”
“經偵的和刑偵本來就不是一個口,雖然姚隊也管你叫天才警花,但是我覺得,你還是好好學學在說話把。”汪巧兮也沒給奚梓馨留麵子,冷冷的拋下一句話就轉過身去:“淩隊,我繼續去找電話卡去了。”
汪巧兮的男朋友曹天鳴有些抱歉的拍了拍奚梓馨的肩膀:“不好意思,巧兮就這脾氣。”說完之後話鋒轉向淩海天:“淩隊,我雖然覺得柯藍說的有道理,但是我們現在的確沒有證據。不能憑借低山水的痕跡而判斷是什麼手法、什麼作案工具,或者是自殺還是他殺。我們現在確定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