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小猛地抽了一口氣,看著容九歌的動作,整個人都有點不大好。
容九歌,“這是薛校書用湘妃竹製的洞簫,音色卓越,配你,應該不輸……”
容九歌又拿出了另一串佛珠。
錢小小,“這又是哪個臭和尚拿過的佛珠?”
容九歌眼神晦暗,“我怎麼忍心用別的臭男人用過的東西來觸碰你。”
錢小小:他要幹啥?薛校書不是男的嗎?
容九歌,“這是我親手采集的菩提子精心打磨製成的佛珠,你因緣坎坷,我早就想送予你鎮一鎮你的命格。”
錢小小:……
寧柯大聲道,“容九歌,你這個禽獸!你到底要幹什麼!”
容九歌挑眉,“芊芊,你難道不知道這洞簫佛珠也有一些奇妙的玩法嗎?”
錢小小滿麵羞紅,愣愣看著容九歌。
容九歌輕笑,“知道,還是不知道?想來也是,你這麼個侯門深府裏的公主,怎麼會了解這些奇妙的玩法,來,為夫教你。”
錢小小吞吞吐吐地道,“不要!”
容九歌,“這不是你說的算的。”
錢小小那句不要那個臭校書做的東西碰我,但是下一句卻卡在喉中,再也說不出來。
牢裏頓時春光無限,數不盡的旖旎風流。
被寧柯盯著,錢小小渾身不自在,一陣陣羞恥的感覺讓她難以自已。
渾渾噩噩,不知道度過了多少晝夜,她每次感覺到自己要到了極限的時候,口中就被喂一些吃食,累了困了,就伏在那個胸膛之中沉沉睡著。
她醒的時候很少,經常陷入半癲狂的時候,整個世界都是容九歌的氣息,讓她混混沌沌。
偶爾伴隨著的,是寧柯的怒喊聲。
芊芊縣主根本不知道,寧柯早已經被刺瞎了雙眼,而容九歌當初答應還給敵方軍營寧柯,半路又反悔把人截了回來,對敵方軍營耍盡了流氓手段。
最後,她喊啞了嗓子。
她在夢中,似乎看到了一個屋子,屋子內雕梁畫棟,好不奢華。
昏昏沉沉,她覺得她真的要出BUG了。
這是哪裏?
她是誰?
她覺得自己很小很小的一隻,看什麼都好大的樣子,她好像變成了一個嬰兒,又不大像。
同時,一陣強烈的害怕畏懼的情緒在心底翻騰著。
那個男人呢?
那個救了她的男人呢?
記不清楚什麼樣子的男人,應該是極為英俊的吧,但是她記得他的氣息。他陪她玩,陪她說話,給她包紮了爪子上的傷口,還哄她睡覺。
可是……為什麼一覺睡醒之後,周圍的一切都變了呢?
錢小小隻覺得很害怕,她被鎖起來了呢,那個男人為什麼要走,是不是永遠地拋下了她了?他為什麼要拋下她?
她瘋狂地撲騰著,她想離開這個寂寞的,讓人害怕的地方。
努力地爬上了桌子,撞開了雕花窗欞,她狠狠摔了下去,沿著路往外撒開了腳丫子跑。
……周圍的地形越來越熟悉,佛鍾聲一陣陣敲響,和尚們成群結隊的走過,她在路上身姿矯健地跑著。
漫山遍野的清寒雪光,一枝子一枝子的梅花迎著冷風開著。
她跑回了自己的巢穴,濕漉漉的鼻子頂著泥土,冷冰冰的。
卻有著安心的氣息。
那個男人怎麼樣了?
他是個和尚吧?不然為什麼要住在和尚廟裏?
他長什麼樣子?
她一點也想不起來呢。
他還和她說了好多話,但是……他說的是什麼?二腳獸的語言真的很難懂呢。
她很愧疚,又愧疚又難過,他明明待她那麼好,可是她卻跑了呢。
她總是想著他,想著要溜回去看看他。
總要……有什麼謝禮吧,可是她除了她自己什麼都沒有呢。
抬眸,看到了山上的梅花,那麼好看,還有著甜甜的香味。
她是一隻有品位的狐狸,和別的狐狸很不一樣的狐狸,她知道花很美,可是那些狐狸卻不知道呢。
她跳了幾下,想要摘下那一花枝梅花,可是跳了好幾步,卻始終夠不到。
不知不覺,她一用力,渾身發生了奇怪的變化。
這是她第一次化為女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