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後,天氣異常炎熱。蟬在院中的樹上聒噪不止。陳氏見她臉色不好,便強行讓她回屋歇著。
屋內放著陳氏花錢從慶安的酒莊裏高價購得的冰塊。能用錢解決的問題玉涵眉就堅決不會委屈了人。
縱是這樣,她仍然覺得酷熱難忍。一來她自幼生活在氣候稍顯溫和的歧州。二來,有道是心靜自然涼,她今天心不靜了,當然就涼不起來。冰盆也仿佛失效了。
她脫了外裳隻著肚兜和過膝的中褲,稍回洗漱便上了床。床上居然有人!
在她沒有叫出聲來時,修揚已展臂攬住了她,同時也捂住了她的嘴。
“婦人,昨夜那般熱情,今天如何又這般忸怩作態呢?”修揚輕笑。
玉涵眉的頭腦“嗡”地一聲炸開了,“昨,昨夜……”
“昨夜你解了我的衣衫呢!”修揚甚是喜愛她那副又驚又羞的模樣。
玉涵眉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手忙腳亂地拉過一條毯子裹在身上。
“婦人,你的身子就如一隻燒足了炭的火爐,還裹著毯子不熱麼?”修揚將毯子給扯掉,讓她緊貼著自己,“我身上涼著呢!昨夜你可是追著我要貼上來的。”
修揚說的是實話,但玉涵眉聽起來卻是在嘲笑她不知羞了。她板起臉說道:“郎君少拿這些有的沒的說事!堂堂虎賁將軍,怎能學市井的無恥小人翻牆入室、偷香竊玉呢?”
修揚將她緊緊團在胸前,喃喃地說:“婦人,我日夜兼程,一心想著到了慶安好好地抱著你睡上一覺。結果還是讓你給禍害得難以成眠……現在,就讓我睡會兒吧!”
玉涵眉掙不過他,說道理他又不聽。隻得認命地讓他抱著。
哪知修揚在品嚐過昨夜那種奇異的感覺後,便再也忘不了了。他摟著她躺了片刻,便三兩下將自己的衣衫給解開,又將玉涵眉的肚兜給掀了起來!
一對顫巍巍的白兔兒在白日看起來是那麼玉雪可愛!原來讓自己欲罷不能的就是它們!修揚迫不及待地將胸膛貼了上去,那種細軟中又來著韌性的感覺讓修揚舒坦得輕哼出聲!他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玉涵眉完全給嚇呆了!等她回過神來,自己已被濃烈的男子的氣息所裹住了。身體中潛藏著的本能給喚醒了。她開始輕輕地喘息,紅唇微張,眼神迷離。
修揚俯到她耳邊輕聲說道:“婦人,你昨夜便是這般對我的……”
玉涵眉呆若木雞。刹時間,羞慚和屈辱由然而生,眼淚便滂沱而下。
“婦人?”修揚慌了神,柔聲哄道,“婦人別怕,是我呢!”
玉涵眉將頭扭到一邊不看他。是他又怎樣?他還不是照樣欺負她?
修揚急得不行,低喃道:“婦人,我會娶你的!你別哭……”
玉涵眉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著實把修揚的心都能揉碎了。他實在不知道如何才能讓她停止哭泣,幹脆低頭吻上了那兩隻眼睛——當然,還是那種啃咬式的吻。
玉涵眉前一刻還委屈得不行,後一刻便被臉上傳來的刺痛給激怒了。她破口大罵起來:“莽夫,蠢笨如斯——”
修揚在男女之事上本就不會,讓她這樣一說也難堪起來。他索性用唇堵住了她的嘴。還是那種毫無章法的啃咬。疼痛中又夾雜著讓人心悸的熱情。玉涵眉漸漸被他呼出的濃烈的男子的體息給哈得晃了神。這是一種雄性的,充滿了占有欲的氣息。她不自覺地微微翕開了唇。
修揚的唇舌發現了一個全新的所在。他試著將自己的舌頭探了進去。試探、追逐,掠奪,他由生疏到熟練,最後沉浸於其中,完全忘乎所以了。
玉涵眉的身體在他身下扭動如蛇蛟。她已經完全迷失在了他的激吻之中。兩人又是半裸著身體,輕微的動作已經足以點燃荼靡的火焰了!
“婦人嗬……眉娘……”修揚俯在她耳邊喘息不定,“眉娘,我難受得緊……”
玉涵眉這才發現,有一件比她更為炙熱,更為滾燙的物什抵在了她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