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其妙地抓起一塊石頭,往她手上砸去,這下她終於受不了,伴著絕望落入河中,爭紮侍死,我有些心痛,但也沒辦法。
我轉動了兩下指環,對無常老鬼說:“我姐掉河裏了,看不多久也就沒命了,記得把我姐送回來啊!”
“那你有沒有抓住那河鬼呢?”黑無常問。
“讓他跑了。”我說。
“不是給你桃花符了嗎?”白無常說,“那是專門對付風流鬼的,你到底用了沒有?”
“……忘了。”我說。
“這都能忘……”白無常說。
“不過也咬了他一口。”我說。
“你還是把自己當狗啊!哈哈……”白無常笑著說,“雖然你有狗的肉身,但你應該記住自己就是一個人,隻有這樣,你才不是狗,是一個人,一個擁有強大本領的人……”
“老白幾千年來,唯獨這句話說得好……”黑無常說道。
“學拍馬屁也沒這麼拍的……”白無常依舊吐著舌頭笑著說,“不過,曹同學,你這下麻煩大了。”
“什麼麻煩?”我問。
“那河鬼肯定找你報仇。”黑無常說。
“來得正好。”我說。
“不好!”黑無常說,“隻要他用你姐的肉身借屍還魂,變成僵屍,那你肯定打不過他……”
“可你們不是可以幫我把我姐弄回陽間嗎?”我說。
“是啊!”白無常笑著說,“但如果你姐的屍體被他先占據了,還什麼把你姐送回去呢?而且他對那條河比我們熟悉,我們未必能在他之前,找到你姐的屍體,所以說,你得守著你姐的肉身……別讓他搶先了。”
“啊……”我回頭看去,卻是不見我姐的身影。我沿著河邊搜索,卻也沒發現任何線索。
不一會兒,一個女人哭哭啼啼的從水中冒出頭來,那人竟是我姐。她飄出水麵,向他男人家方向走去。
我大呼:“姐,去哪裏呀!”
我姐回頭張望,表情驚恐,見到我,腿腳哆嗦個不停,說:“柴多,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姐是我呀!”我說,“我是曹擬啊……”
“不,不可能……你騙我……我弟弟什麼可能是條狗?”我姐說。
“是啊!”我說,“呃……不是……是……”你媽好像也不對,說,“姐啊!我真的是曹擬,是特意來救你的呀……”
說著,我念了幾句“正在抓你”就從柴多身上飄出來,我姐看清了我的麵目,不由得哭得更大聲,說:“我們家上輩子造的是什麼孽呀,你生的時候笨得像頭豬,死了還是條狗……”
呃!我真無語了!我的親姐呀!即便認為我生得豬狗不如,也不要說得這麼直白好不好!
柴多抬著腿在河欄石柱上標記上自己的氣味,看見遠處有一條吉娃娃,就想跑過去和它撒歡。我把它喝住,它不理我,沒辦法,又得回到他體內,又是和它的狗意識較勁了一會兒,它的身體才完完全全的聽我使喚。
我跑到我姐身邊,說:“姐啊!你肉身呢?”
“肉身?”我姐說,“飄走了!”
“得找到它,別讓那河鬼先占據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