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不多嘴嗎?”白無常有些生氣,“真是的。”
“我隻想糾正你的錯誤。”黑無常淡淡的說。
白無常汗顏。
“可狗又沒手,如何使用桃花符?又如何把小鬼收入乾坤袋中?”我問。
“羊村那幫羊都能開挖掘機,”白無常說,“難道狗比羊差嗎?桃花符都不會貼嗎?乾坤袋往天上扔就行了,簡單得很,不羅嗦了……得回去交差了。”
我無話可說,把前爪抬起來看了看,握手,展開,貌似能像人手一樣使用,說:
“好吧!不送!”
這晚,我夢見自己和小鬼大戰三百回合,在最後一個回合,小鬼們手握長刀,向我劈砍,我狗腿子像李小龍一樣,啊噠一下把他們全部踢翻在地,然後把他們收進乾坤袋中。他們哀傷不已,而我英雄了得,我的女神淩瑋婕鼓掌,投入我的懷抱。
東方既白,卻是柴多趴在我胸前,睡得正憨。
我把它推開,艱難地挪著身子,就是起不了床。最後一狠心,直接從床上滾了下來,但剛剛從床上摔倒地上,我又僵屍般地爬上床去。
我慵懶的尋找如何弄到請假條的方法。
本想睡飽後裝病到校醫室,讓新來的美女校醫檢查一下身子,並讓她開出一張病危通知書,或者死亡證明什麼的,以便有充足的理由補上假條。
但這方法好似有行不通,我得再想想……
正當我肉身沉睡,靈魂深處卻尋找著千萬個請假理由時,我聽到了比五雷轟頂還令人振奮的聲音:
“呃嗬!操擬,該上早讀了啊!”
我大班千萬親切教誨,也比不過教導主任一聲咳嗽。同樣是幹教育的,差距什麼就這麼大?
我感覺被潑了一桶冰水,瞬間從頭涼到腳,身體充滿能量,強過美國隊長。
我忽的從床上跳了起來,匆匆忙忙穿上褲子,隨即跳下床來。
正當我要穿上鞋子時,忽然發覺腳底下踩到什麼軟軟的東西,而且還有一些溫度,大概比正常人的體溫冷一些。
我頓時感覺不妙。
當我低下頭時,何止是不妙,想死了的心都有——我竟然踩到柴多的新鮮粑粑上。而他卻哈哈的吐著舌頭,抬著小腦袋,繞著我打轉,求我跟它玩耍。
若果不是踩中“地雷”,我確實會認為它在賣萌賣乖求關照;但此時,我幾乎氣炸了肺,大聲罵道:
“我草!真受不了你這死狗!去,去去,給你爸滾一邊去……”
沒想到教導主任此時正斜著身體,歪著腦袋,偵查敵情似的把耳朵貼在我的房門上,想聽聽我到底有沒有對他的話語產生反應,要是發現我神經大條沒反應,還得加大刺激力度,直至我能成功的克服自己的弱點。
但他卻是萬萬沒有想到,我竟然敢對他大呼小叫,還罵他是條死狗,還叫他滾一邊去。作為一位視學生品行如命的老師、領導,他心在淌血,眼裏充滿悲傷和憤恨。
砰砰……砰砰!我的房門被教導主任猛烈的拍打著。
我能想象到教導主任的臉麵有多可怖,我的膀胱括約肌正無力約束我的一包熱尿,讓我感覺尿逼不已。
清晨的感覺實在太美妙!我搖頭歎息。
砰砰……砰砰……
“操擬,你給我出來!”教導主任怒吼,“出來……操擬……”
教導主任的叫聲越叫越像是在罵人,所以SB才出去找死。
“都怪你!”我惡狠狠的對柴多說,“想便便就不懂去廁所嗎?搞得這麼惡心!草!”
柴多歪著腦袋,兩隻眼很不協調的看著我。
我看出了它的委屈,好似在說:作為一條狗不是想拉哪兒就拉哪兒嗎?
對此,我想我有必要當一回老師,給它上上課,教它如何成為一條有素質的狗。
我把它拉到衛生間裏,讓它坐在牆角。它奇怪地看著我,有些莫名其妙。
我學起我大班的語重心長,說:“柴多同學,這課我們學的是狗撒尿,不對!應該是人撒尿,好!翻開課本……不,不用翻開課本,呐……直接……掏出家夥……對,你沒穿褲子不用掏……對準目標,噓噓……噓噓……再噓噓!好!授課完畢,同學們自行練習!”
尿完,緊持的括約肌被放鬆,讓我倍感舒暢。
可柴多卻用前爪壓住鼻孔嫌臭。
對此,我很生氣,批評它說:“柴多同學,你四處布雷,自己卻不嫌惡心,現在裝什麼裝!?你到底認真學了沒有?世上可沒有我這麼好的老師,親自脫褲教學……”
此時,我的房門還在砰砰作響,噪音分散柴多的注意力。
我不得不佩服教導主任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精神。他是我的學習榜樣,所以我同樣寧死不屈,想讓我出去,或者放他進門,門都沒有。
很慶幸,昨天從我姐男人那兒掃來許多儲備糧食,固守陣地三四天也沒什麼多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