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靜突然從沙發上彈起來,倒在地上發瘋的抽搐,許菲衝過去抱起可憐的姑娘,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裏。
“不要怕,不要怕,親愛的,不要怕,我在這兒呢……”
曉靜終於再次安靜下來,她太累了,癱軟成一團,緊緊的貼著許菲,泣不成聲。
“曉靜,別怕,說不定是薄成這混蛋在耍什麼花招,他是不是要把你甩了?等我幫你把這混蛋找出來痛扁一頓。
”
曉靜緩過來,盯著許菲癡癡的說:“不,菲菲,你聽我說,不是那樣的,薄成沒有甩我,他昨天還給我打過電話,我們現在也還沒有在一起,我擔心他是不是也死了。”
“死了?”聽到這裏,許菲突然無法淡定,“怎麼可能,你不是說他昨天還給你打電話嗎?”
“我也不知道了,我好亂,菲菲,你知道那個孩子嗎?電視上說他死的那天我就在小區下麵見到了他。”突然,曉靜掙紮著跳起來跑到窗戶邊指著外麵的小區大門方向痛苦的說,“就在那兒,對,我記得清清楚楚,就是在那兒碰到的他!我到底做了什麼?怎麼會碰上這種無厘頭的事情?我好怕,我真的好怕,菲菲!”
“沒事的。”堅強的許菲捧著曉靜慘白的臉:“這裏邊一定有什麼問題,我一定會幫你查個水落石出。”
封閉的停屍房內,重案組隊長楊毅深吸一口煙,長長地吐出一口煙圈,看著台子上的兩具已經用福爾馬林泡過的屍體,旁邊站著年輕的警校實習生鄭揚遠。
“沒有傷痕、沒有搏鬥痕跡,也沒有任何自殺的征兆和突發疾病的可能,表麵看起來完全屬於自然死亡,隊長,這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楊毅鎖緊的眉頭顯得更加煩悶,悶著頭猛抽了一口煙,將煙頭戳近煙灰缸,放到一邊的桌上。
緊閉的房門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吱嘎一聲打開,走進來一個幹練的年輕女孩兒。
“楊隊,外邊有兩個女子,說見過死者方誌明和失蹤的薄成……”
董璿隻遲疑了片刻,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楊毅臉上的表情明顯一怔,人已奪門而出,帶著兩個年輕人疾走在了忙碌的警察大樓裏。
長長的走廊上,電話鈴聲似乎從來沒有間斷過,楊毅在出出進進的辦公時間與眾人擦肩而過,繃著臉不時的朝停下來行禮的下屬點頭示意。
楊毅好像突然反應過來,意識到剛才董璿說話的時候欲言又止的表情,回過頭邊走邊問道:“那兩個女孩兒還說了什麼?”
董璿抿了抿嘴。
“她們……她們說第一次見到死者方誌明的時候是4月28號……”
楊毅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滿臉吃驚。
井井有條的辦公室內被布置得像審訊房一樣,楊毅就坐在寬大的辦工桌前,旁邊立著愣頭愣腦的鄭揚遠,許菲坐在對麵的沙發上,旁邊緊靠著憔悴不堪的蘇曉靜,董璿端正的坐在兩個姑娘身旁,手裏捧著一個錄音機。
楊毅將身子往靠背上深深的陷進去,雙手環抱胸前,緊鎖著眉頭,他剛剛聽完蘇曉靜有氣無力斷斷續續的講述完遇到方誌明和薄成的大概經過,還有她沒完沒了的夢境,楊毅感覺她已經有點精神錯亂,找不到重點了,聽得雲裏霧裏。
“蘇小姐,你確定第一次見到方誌明的時間是4月28號早上7點半左右。”
“恩……”曉靜輕輕點點頭,繃緊的神經已經無法再承受多一點的刺激。
“那你第一次見到薄成是在什麼時候?”“大概連個星期以前吧。”此刻,楊毅說話的語氣已經非常平淡了,對蘇曉靜來說卻如一記一記的重錘擊打著她瀕臨崩潰的神經,一雙眼睛抽搐的盯著楊毅,讓一向以心理素質聞名的楊毅也心裏一顫,他瞥向一邊與同樣疑惑的董璿交流了一下眼神。
“是的,楊警官,那天我和曉靜從電影院出來就撞上了他,我們還不打不相識,他給我們遞了名片。後來他約曉靜出來吃飯,我和曉靜一起去赴的約。”許菲肯定的說。
董璿繼續發問:
“許小姐,法醫鑒定,薄成的死亡時間就是4月28號,死人怎麼可能和你們在一起吃飯?”
“千真萬確,我還記得那天早上他看到我時那雙眼睛,如此似曾相識。”曉靜的眼神空洞,神經質的看向前方。
楊毅深吸一口氣,無奈的說:“許小姐,請你將第一次和薄成見麵的情景以及後來他和曉靜約會的詳細情況向我們介紹一下吧。”
許菲心疼地看了一眼曉靜,將她輕輕的摟了摟,讓她能稍微放鬆些,然後整頓整頓情緒,開始有條不紊的娓娓道來:“那天,我和曉靜看完電影……”
鄭揚遠開著車,將許菲和蘇曉靜一直送到樓下,楊毅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回過頭對許菲說:“許菲,你先扶曉靜上樓休息吧,有什麼新情況隨時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