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聽這個故事會覺得美國佬很傻,墨西哥漁夫很想得開。可是,倘若漁夫真的去紐約兜了一圈,美國商人在小漁村住上了個把月,兩個人的生命態度恐怕都會就此改變的。所以,我們根本無權去評判誰的生命覺解更加深刻,誰的生命曆程更有意義,有意義的是他們各自能力的供需關係是匹配的,且他們對哪怕再小的機會與選擇的把握能夠表現出他們的存在,這也就是所謂的對生命自我負責、對社會乃至時空負責了,同時也映射出了人類社會文化在物質與精神維度上得以衡動發展的實質。
無論你的起點在哪裏,無論你遭遇過怎樣的經曆,其實你的生命都可以無比完整。生日時收到祝福問候、正打算買的東西降價了、因為亂吃東西拉了肚子、拔牙的時候疼得哭了出來、忘記今天是星期幾了、又吃到媽媽做的菜了……一切看上去都很美,隻因為有你的存在,而每一個你的真實存在,將使整個人類社會看上去也很真實,很完整。在這樣的社會裏,我們可以毫無顧忌地去感知生命的周遭,學習那些因感知上的興趣而觸及的細微東西,創新出那些因感知上的跳躍而聯係到一起的瑣屑事物,因為感知上的絲許記掛而為之傾心地付出,可以是製作一部很短的電影,也可以是唱出一曲很簡單的小調。對於這樣的我們來說,物質的投入和回報隻是一種附屬形式,真正讓我們變得充實而完整的恰恰是那些不經意間從眼前飄過、從心底掠過的小片小片的浮雲,是它們激發出了潛藏在我們人類生命體內的能量,以及釋放能量的衝動。我們何必要繼續活得那麼累,隨時顧念所謂的會不會、該不該、對不對、成本和收益成不成正比,其實當我們考慮這些問題的片刻間就已經遺落掉千絲萬縷本可以把握住的美好存在了。
附很給力很文化而目前被認定是小眾的歌詞四首:
在時下的天朝,我們會為自己能夠聽到川子的《鄭錢花》而慶幸,更為那些願意花錢去現場捧場的人而欣慰。究其原因,川子此人自學成才,能夠通過吉他口琴恣意表達自己的存在及其感知,並創新地融入了小狗伴唱元素。在創作和演繹中,他用自己的語言詮釋出了自己的生活態度和生命狀態,即使忿忿,但是真實,而更重要的是它以此獲得了一定程度的物質回報和精神支持,尤其引起了某些社會群體的反思,這其實就是他對自我以及社會履行了責任後的價值反饋。因此,我們有必要記住這樣一個人,記住這樣一首歌。“那天我請了我們很多的朋友,還給你起了這個好聽的名字,從此以後你就叫鄭錢花,錢是掙錢的錢,花是花錢的花,你的爸爸我是個窮光蛋啦!你將來一切全靠自己啦。寶貝來這世界的時候,你知道媽媽有多幸福嗎?她為你織了件漂亮的毛衣,我想你穿在身上肯定很美!但是我的寶貝,你知道嗎?現在的錢有多麼難掙啊!養一個孩子多麼不容易呀!計劃生育還有什麼必要嗎?偉大的祖國她超有錢呐!四萬個億跟我有蛋關係呢?驕傲的GDP它噌噌地長啊!能為我換來幾包尿不濕嗎?寶貝,你就叫鄭錢花,爸爸我愛你卻無能為力呀!所以以後全靠你自己啦!爸爸我隻有祝福你啦!好好地成長,可別生病呀!努力學習才能省掉讚助費呀!長大了工作自己掙錢花,希望你能過得比我好哇!”
相比川子的混混兒出身,北大學子同樣可以從三俗中脫穎而出,她叫邵小毛,她有首《大齡文藝女青年之歌》。“王小姐三十二歲了,朋友們見到了她,都要問一個問題:你什麼時候打算嫁呀?可是嫁人這一個問題,又不是她一個人可以決定的。她問她爸爸,她問她媽媽,他們都說你趕緊的。你看,你看,你看人家那那那那那那那那那。大齡文藝女青年,該嫁一個什麼樣的人呢?是不是也該找個搞藝術的,這樣就比較合適呢?可是搞藝術的男青年,有一部分隻愛他的藝術,還有極少部分搞藝術的男青年,搞藝術是為了搞姑娘,搞姑娘又不隻搞她一個,嫁給他幹什麼呢?搞姑娘又不隻搞她一個,奶奶奶奶奶奶的。朋友們介紹了好幾個,有車子房子和孩子的。他們說你該找個有錢的,讓他讚助你搞創作。可是大款都不喜歡她,他們隻想娶會做飯的。不會做飯的女青年,隻能去當第三者。不會做飯的文藝女青年,隻能被他們潛規則,奶奶奶奶奶奶的。這一首歌純屬雷同,如有虛構純屬巧合。請不要自覺對號入座,然後發動群眾封殺我。你看,你看,你看她隻會做西紅柿炒雞蛋。你看,你看,還要就著方便麵。那是非常好吃的,miamiamiamiamiamiam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