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我們每個人都太需要在有自然節律的成長中慢慢體悟那些屬於生命自我的東西了,我們甚至可以遠離理想,不談未來,而隻求此時此刻能夠接近真實,接近自然。如果每個富二代都能被他們的企業家父母定期地送去福利院或動物園做誌願者,如果每個官二代都能被他們的公務員父母拉到山區裏當一個月的小學教員,過一個月的田園生活,如果每個窮二代都能視自己的辛酸經曆為生命資本,而且有機會和那些富二代、官二代圍坐在一起,分享他們的故事,或許教育的實質意義在如是的無欲無求、無章無法中也便實現了。為了福利院裏的人,為了動物園裏的動物,為了山裏的孩子,為了田園的環境,為了講出自己的故事,我們可以選擇承擔責任,我們可以選擇充實自己,我們可以選擇用心改變,我們可以選擇堅定執行。重要的是我們可以自由地選擇,而由每一個自由選擇所構成的成長對於我們來說就是一次完整的生命曆程,對於人類社會來說就像一部衡動的電影,娓娓道來。
二、勿以末小而不皮
每個人都會時常因一些時空生命毫不起眼的存在抑或對存在的詮釋而倍受觸動,就像猛然間看到蝸牛在牆沿外爬,於是慨歎蝸牛尚可居者有其屋,又看到小強在自家的灶台上奔忙,於是慨歎小強的社會連房產證和暫住證都不需要。每一次的觸動都難免會激生出我們的存在感,因為我們是人類,我們生活在人類社會,我們可以用人類的方式讓時空見證我們的存在。
我們不是考拉,我們不需要每天睡20個小時,吃2個小時,再發呆2個小時,然後摔下樹死去,我們可以學習,可以創新,可以去執行很多想法,可以對很多的存在負責。然而,由於人類物質文明要比精神層麵的社會文化發展節奏快很多,導致太多的人對學習、創新、執行、責任都持有著狹隘的認知,即學習是單純地為了接收物質信息,創新是為了改變物質條件,執行是為了提高物質轉化效率,責任是為了強化物質利益驅使。全部都關乎物質,那人類生命曆程中屬於精神的縫隙留給誰呢?物質文化固然可以一層一層往上壘,甚至可以壘到很高,但是沒有被精神在細微間粘合過的它垮塌的那一刻是可以預期的。
曾經一個美國商人坐在墨西哥海邊一個小漁村的碼頭上,看著一個當地漁夫劃著一艘小船靠岸,小船上有好幾尾大黃鰭鮪魚。這個美國人當即對漁夫能夠抓這麼高檔的魚恭維了一番,然後問他要多長時間才能抓上這些。漁夫說,一會兒功夫就能抓到。美國人又問,那你為什麼不待久一點,好多抓一些魚。漁夫不以為然說,這些魚已經足夠我一家人生活所需了。美國人繼續問,那你一天剩下的那麼多時間都在幹什麼。漁夫解釋道,我每天睡到自然醒,出海抓幾條魚,回來後跟孩子們玩一玩,再跟老婆睡個午覺,黃昏時晃到村子裏喝點小酒,跟哥兒們玩玩吉他,我的日子可算過得既充滿又忙碌。這回換美國人不以為然,他說,我是美國哈佛大學企管碩士,我可以幫幫你,我覺得你應該每天多花一些時間去抓魚,到時候你就有錢去買條大一點的船,自然你就可以抓更多魚,再買更多漁船。然後你就可以擁有一個船隊,到時候你就不必把魚賣給魚販子,而是直接賣給加工廠。再之後,你便可以自己開一家罐頭工廠。如此一來你就可以控製整個生產、加工處理和行銷。然後你可以離開這個小漁村,搬到墨西哥城,再搬到洛杉磯,最後到紐約,在那兒不斷擴大你的企業經營規模……漁夫沒等聽完就問,這又花多少時間?美國人答,十五到二十年。漁夫接著問,然後呢?美國人大笑曰,然後你就可以在家當統治者了,時機一到你還可以宣布股票上市,把你的公司股份賣給投資大眾,到時你就徹底發了,幾億幾億的錢向你靠攏。漁夫還問,再然後呢?美國人說,到那個時候你就可以退休了,然後搬到海邊的小漁村去住,每天睡到自然醒,出海隨便抓幾條魚,跟孩子們玩一玩,再跟老婆睡個午覺,黃昏時晃到村子裏喝點小酒,跟哥兒們玩玩吉他。漁夫疑惑地說,我現在不就是這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