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那句隻能伺候牲口,叫什麼話?溫同大哥可是既伺候過侯爺又伺候過世子爺的!
惱怒的想罷這些,韋林便朝著陶然一抱拳:“還請姑娘體諒一二,等小的去教訓了那兩條惡狗再護送姑娘出門!”
話音才落,韋林和李忠已經像兩道風一樣閃身離開了。
見陶然不但不喊住兩人,反而滿臉微笑的目送著兩人背影風一樣去了,溫同不免有些不安:“姑娘……”
“溫大叔是想問我為何不攔著他二人?”陶然挑起眉梢:“溫大叔如今跟了我,對某些人隱忍幾分也是應該的,韋林和李忠卻為何也要忍呢?那又將總兵府的顏麵置於何地了?”
今日是趙家女兒和總兵府二爺的定親宴,若是趙家懂事,最不該在這時候找茬生事兒。那趙家的奴才不懂事,瘋狗一樣誰都敢咬,還不是主子教導的不好?
再說了,溫同那一日說得好,他雖曾是奴籍出身,如今卻是個百戶老爺呢。這樣的一個人屈尊給她趕車就已經夠叫她內疚了,如今又叫他跟著她吃掛落,她可忍不得這個,更別論韋林和李忠了!
“可是今兒到底是總兵府辦喜事啊。”溫同低聲道。
若不是因為這個,他也不會這麼隱忍。
“可我覺著那兩人就仗著今兒是總兵府辦喜事呢,若擱平常他們怎麼敢。”陶然微笑道:“若擱平常,溫大叔您肯定也不會任他們胡作非為不是?”
那趙家的兩個奴才定然是以為溫同顧忌辦著喜事的總兵府、為了顏麵也就任由他們撒野了,那麼這喜事還有趙家的一份子呢,他們怎麼卻不忍?不是找打又是什麼?
聽得陶然振振有詞的說了一大套,溫同也徹底拋開擔心笑起來——之前世子爺將他給了蘇姑娘趕車,他心裏不是沒有過抵觸和不情願,倒不是因為別的,隻因為他可不想伺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動輒就抹眼淚那種。
可如今看來,蘇姑娘年紀雖小,卻真不是那種人,又是沒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的性子,也怪不得世子爺這麼喜歡她。
“要不我追去馬廄瞧瞧吧,叫韋林和李忠捶他們幾拳出口惡氣便罷了,可別三拳兩腳將人打殘了。”溫同笑道。
別看侯爺平日裏爽朗得幾近大大咧咧,實則卻是個最講軍紀和策略的將軍。侯爺一直都在尋思怎麼才能將城主趙家徹底收服,又不費吹灰之力,好不容易等到二爺到了議親的年紀,才有了個結親的好主意,若是毀在韋林和李忠手裏,始作俑者又是他,他就得去侯爺跟前以命謝罪。
再說韋林和李忠可是世子爺的親兵,如今若將趙家兩個車夫捶個半死,豈不是給世子爺跟二爺壞了兄弟情分?
“溫大叔也說他倆是世子爺的親兵,他倆手下肯定有準兒,不會太胡來的。”陶然笑道,笑罷便指著溫同身後:“您瞧,他倆不是已經回來了?”
話音才落,韋林和李忠又像走時一樣一陣風回到眾人跟前,誰知還沒等站定就見韋林沮喪的攤手說道:“白跑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