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喝著酒,自己默默喚起上輩子的回憶,他家一夜之間爆出的負麵新聞鋪天蓋地,工地死傷慘重,外加楊家少爺酒吧強迫妙齡少女。可是他怎麼也想不起來工地傷亡原因,當年工地確實出事了,但是消息都被警察封鎖,出事現場也被警察監管。至於流露出去工地的負麵信息,都是張軌故意放出去的,所以具體細節媒體並沒有寫。
沒有頭緒,楊晨在想想那個被他強迫的妙齡少女,他發誓他沒有做過,或者說他那天真的喝斷片,不記得了。但是他去酒吧玩,從來不會是一個人,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事,為什麼他身邊的人沒人攔著他,或者事後沒人知道呢?
楊晨越想越覺得蹊蹺,他手中的酒,不自覺的一下一下往嘴裏送。李洋就這樣看著發呆的楊晨,一口一口喝著酒,就像喝飲料一般。
最讓楊晨心煩的是,他眼睜睜看著這日子一天天過去,他記不得具體出事是哪一天,但是他清楚的知道,日子過一天少一天,離出事那天越來越近。楊晨從最初想靠自己力量改變命運,到現在一點點發現他所謂的努力都是無謂的掙紮,明知道狂風驟雨即將降臨,做不任何事,等著時間一點點將自己推進到命運的結點,這種感覺讓楊晨備受煎熬。心中苦悶無處可說,隻有酒能暫時麻痹神經。
楊晨越想越心煩,就好像把他綁在十字架上,拿上千根細針,在一點點刮著他,動彈不得,承受著折磨。酒喝的越來越多,開始上頭,楊晨迷迷糊糊的,看看四周,才想起李洋坐一邊陪著他,“洋子,還在啊。”
“在呢。”李洋聽楊晨喊他,應了句。
“好兄弟,來,幹一杯。”楊晨端著酒杯就湊過去,生生跟李洋撞了下杯子。
李洋也不推辭,一口幹掉。這男人心裏苦悶的感覺,隻有男人懂。女人一般傷心難過,不是大哭就是找個人巴拉巴拉傾訴出來,男人除了喝酒抽煙,根本沒有突破口,隻能自己消化。
“洋子,看你這實習也挺不容易的,還要出來喝酒應酬。”楊晨把李洋晾在一邊,也挺不好意思的,開始找話聊天。
“哎,也不算是實習,畢竟是給自己家裏幹活,也沒所謂什麼辛苦不辛苦了。”
“有什麼好買賣,可別忘了你晨哥我啊。”楊晨又不能說他自己的事,就隻能把話茬往李洋身上引。
“晨哥別笑話我了,誰不知道你家生意做得是風生水起,哪輪的著我給介紹買賣啊。”李洋這話說的雖然官腔,卻也是實話,楊晨自己清楚他說這話,不過也是為以後鋪路,既然現在跟李洋關係不錯,李洋看上去也不是趨炎附勢的人,說不定以後落魄了,李洋能幫上一把。
“哎,這話不能這麼說,這天底下,哪有嫌錢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