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戀看見這個男人渾身褪的一幹二淨,也不管身後是不是還有一個女人。
在微弱的油燈下,蝶戀看到他的整個身體,僅限背麵。
背部立著橫七豎八的刀痕,非常之多,這人肯定是江洋大盜,要不怎麼一背的傷痕跟身經百戰似的,他的臀部很性感,微微翹起,很結實很耐看,還有他修長的雙腿,筆直不是很粗,整體給人的感覺是:這個男人的身體不錯,算得上出類拔萃,是女人喜歡的類型。
他躺進滾燙的洗澡盆裏,隻能微弓著雙腿。
一躺進去,他就像睡著一般,不停的喘著粗氣,閉上眼睛,靜靜的沒有聲響,像是極為享受這樣的沐浴方式。
蝶戀被點住了穴道,動彈不得,可是她有眼睛可以看,有嘴巴可以說話,她問道:“喂,你到底是誰?來這裏僅僅為了洗一個澡麼?”
邪沒有回答,湖水真的冰涼,在水裏浸了這麼久,他的肢體幾乎都失去了知覺,現在被熱水一燙,簡直就像重新活過來一般,真******舒服,渾身的疲憊,極度緊張一下子都卸了十之八九,他沒有回答蝶戀的話,也可以說沒有聽到。
蝶戀吃了閉門羹,心裏有氣,可又能如何,現在的她可是我為魚肉,任人宰割。
看著看著,蝶戀覺得這人很麵熟,就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見過他,而且還是不久前。
蝶戀不敢想象接下來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會有什麼新的舉動,她還是從夜幕中來從夜幕中走,她就像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一樣。
過了一刻鍾,邪這才慢慢悠悠應道:“當然不僅僅是,洗完澡之後,再吃點東西,再睡個好覺,明兒個才走,不過你也不用害怕,我們是熟人,隻要你聽話,我是不會為難你的,還有別提心吊膽或者興奮異常,我對你的身體不感興趣。”
“你,你到底是誰?我們好像在哪見過。”蝶戀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害怕,索性問個明白。
“你的記性不壞,昨天的徐清還知道吧?他就是我,我就是他,隻不過昨天我拿繡花枕頭的寶劍,今兒個帶一把破破爛爛的刀而已。”邪長籲出一口氣,十分享受。
蝶戀大驚,此人心狠手辣,絲毫不憐香惜玉,她脖頸上還留有一絲血跡,手法果斷剛猛,哪裏有半分昨夜那個紈絝子弟徐清的影子,一點都沒有,真是怪了奇了,兩個絲毫不相關的性格竟然在他身上如此自然的融為一體。
想到此,蝶戀心稍安,昨天那個徐清的真麵目她見過,眉清目秀,睫毛長又彎,眼睛湛藍,是個討女人喜歡的男人,隻是大男人氣概不足。
蝶戀奇道:“那你半夜三更到小女閨房裏來,僅僅就是想要小女沐浴的洗澡水,再讓一個不經世事的女子見你寬衣解帶洗澡麼?真夠荒唐的。”
邪這時已經立起身,從牆壁上取下蝶戀的浴巾,擦幹濕漉漉的頭發,攜幹身上的水花,接著穿上順手牽羊弄來的褻衣。
從蝶戀身邊跨過,這下蝶戀可急了,喊道:“喂,許……”
邪回身掩住她的嘴巴,她的聲音太大恐怕會驚動很多人,“怎麼了?”邪問道。
“快解開我的穴道。”蝶戀急道。
邪笑了,摸了摸鼻尖,接著迅即出手解穴,接著邪警告道:“蝶戀,你要聽話,否則我的刀六親不認,更別說如花似玉的美人。”
邪坐到蝶戀軟綿綿的床上,繃緊右腿,上麵還嵌著一支弩箭,蝶戀在遠遠看著邪,不敢靠前,她害怕桌子上那把刀,這把刀隻差一點點過咽喉要了她的命。
邪吩咐道:“蝶戀,拿燈籠過來,有金瘡藥麼?”
蝶戀亦步亦趨提著燈籠走到邪的近前,近距離看見了那把弩箭,嵌進足有一寸來長,腿部跟弩箭交界的地方早已經結痂,紫黑色的。
“房間裏麵沒有,我要到外麵向雞媽媽索要,我可以出去麼?”蝶戀緊張的問道。
“當然可以,你先過來。”邪淡然道。
蝶戀硬著頭皮走到邪跟前,邪很粗魯的托著她的下巴,用力一擰,弄疼了蝶戀,她嘴巴一張,有一個東西骨碌碌滑進了咽喉,隻覺一陣冰涼,蝶戀心裏一緊,莫非邪對她下藥,對她不放心。
真的是這樣,邪冷冷道:“方才我給你服了三日短命散,如果你敢告訴別人,那你的命活不過三天,去吧。”
蝶戀總算看清這個臭男人的真麵目,原本對他還有一份幻想,現在一切打破了,現在隻想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他也能夠完完整整,清清白白的放過她,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蝶戀急匆匆拉開房門,邪又道:“端一盆上好的母雞燉湯上來,還有桌子上的酒熱一下。”
無奈蝶戀又得返身去取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