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對蝶戀而言不知是難以啟齒的噩夢,還是浮想聯翩的美夢,很恐怖,但事後蝶戀卻也經常回想起那一幕幕可怕卻也美好的場景。
她一個人倚在桌前,對著孤燈,靜靜的想心事,卻什麼都想不來,像往常一般,其他廂房裏滿是春色滿園,她蝶戀,堂堂的青樓頭牌,卻很冷清,沒有人敢動她,自然沒有人敢打她的歪心思,她是逍遙舵主的紅粉知己,可在大家眼裏,她就是逍遙舵主的女人,誰都沾不得,盡管她很美,她的聲音特別婉轉悅耳,她很寂寞,更是空虛。
以往逍遙舵主來時,跟她噥噥呢語一番後,完全挑起她的欲望時卻無以為繼,因為逍遙舵主力不從心,他的下麵不爭氣,使不上勁,隻能對她幹笑掩飾而過,她又能如何,他可是鼎鼎大名的逍遙舵主,在地域城呼風喚雨,殺個人比捏死一個螞蟻還要簡單,還要容易。
蝶戀有時候反而羨慕起那些姐妹,她們身邊不乏男人,現在逍遙舵主閉關修煉,按理說這是她最好時期,可惜沒有人敢冒天下大不諱跟逍遙舵主的女人整什麼,要是事發再多的腦袋也不夠砍。
蝶戀坐在桌前,半睡半醒,托著下巴,望著窗外的一泓月光,她荒唐的想如果有一個男人踏著七彩祥光來救她脫離寂寞與空虛,他還不醜,有些內涵,還懂得討女人歡喜那該有多好。
真的有人來了,不過不是七彩祥光,他是執著刀神不知鬼不覺的破門而入,等她恍過神來,她恐懼的發現自己白皙的脖頸上已經有了刀痕,那把及其難看醜陋的刀就架在那裏,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已經沁出了血來,她不敢喊,她怕這一刀會結果了她的性命。
來的人竟然是邪,原來邪發現蛙人靠岸後仍舊沒有回去,而是興師動眾前往地域城的方向,看來不抓到一些凶手絕不會善罷甘休,因此邪是絕對不能返回密室,可總得找個歇腳的地方,休息療傷,事不宜遲,目前哪裏最安全,哪裏最熱鬧。
畢竟隱派的行蹤,神教是不希望很多人知道的,在人多的地方隱派不敢胡來,夜間最熱鬧的地方莫過於青樓,這個溫柔鄉裏,而青樓的頭牌,男人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蝶戀,更是隱派碰都不敢碰的角兒,所以邪半夜執刀夜闖蝶戀的廂房裏。
蝶戀嚇得渾身哆嗦,差點小便失禁,生活是沒趣,可如果沒有必死的理由,心喪欲絕,出於本能她也想活下去,苟延殘喘也罷,孤獨寂寞也好。
“你要幹,幹,幹什麼?我可告訴你,我可是逍遙舵主的紅粉知己,你速速離去,我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怎麼樣?如果你敢動我的話,逍遙舵主就是掘地三尺也會把你碎屍萬段。”蝶戀扶扶胸口,強自鎮靜道。也許可以嚇走一些毛頭小賊,也許他隻是來劫色的。
邪這時的樣貌極為狼狽不堪,絲毫不像昨日那個玩世不恭,欺騙女人的紈絝子弟,特別是他手中的那把破刀,更讓蝶戀無法正對著他,自然沒人認清他就是昨日那個來調戲她,弄的她歡心大起後,又點住她的穴位揚長而去的男人。
邪收回刀,冷冷道:“哪裏有熱水,我要沐浴。當然如果你不怕死的話,你可以大聲嚷嚷,不過我相信我手中的刀在你嚷出第一聲的時候就可以讓你紅粉變死屍。”
邪的話沒有危言聳聽,他方才的破門出刀,正對著她的脖頸簡直就是一個藝術,殺人的藝術,蝶戀當然相信,她顫巍巍道:“在後門,後門有熱水,可以沐浴。”
邪見蝶戀還很識態,也長籲了一口氣,他不想他的靈刀下有毫無瓜葛的人,接著邪又道:“好,你去放熱水,記住,不要太溫,熱一點。”
說著邪不見了,但桌上放的那把靈刀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蝶戀乖乖的,蝶戀正在考慮,趁現在這個機會是趕緊逃,再叫來神教把他拿下還是就照他說的辦。
邪已經回來了,拿了一整套衣衫,挺豪華的那種,看來是從哪個客人身上搞到手的。
沒機會了,蝶戀隻好去放水,這些原本都是下人做的活,可今天她竟被一個歹人威脅幹這種粗活,還是一個陌生,粗魯,莫名其妙的男人。
進了後門,邪褪下衣衫,蝶戀已經放好熱水,在一個大大的洗澡盆裏,旁邊的櫃子上還放著一些幹化的桃花,女人洗澡喜歡跟花兒共水,蝶戀也一樣。
倏忽之間,邪點了蝶戀的穴道,蝶戀動彈不得,她心裏既害怕又興奮,這個男人難道想在浴室裏對她做些什麼,這人還挺會選擇地點的,可蝶戀以前所想望的第一次不是這樣的。
在美麗的夜幕下,有一掄彎彎的月亮灑著柔和的月光,天上的繁星點點,還有不少的流星從天際滑落,在一個蟲鳴鳥歡的花園裏,有一個碩大的雙人床,她跟她喜歡的男人在上麵慢慢的,有前奏的進入如膠如膝的愛中,那個男人很溫柔,也很孔武,在那樣的夜裏,蝶戀獻出了她的第一次。
可眼前的這個男人,絲毫看不出容貌如何,也不知道他的稟性如何,可以斷定的是他絕不會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