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接過銀子異口同聲道:“是,謝這位爺。”接著轉身走了,誰也不傻到跟賭碼也就是銀子過不去。
又玩了幾局,徐進在旁邊算計了一下,輸的少時邪就輸了,贏得多時邪就贏了,裏麵的色子好像隨心所欲一般。
邪突然把色盅往桌子一放,攤開手道:“小打小鬧不好玩,賭大的吧,一次最低下注一百兩要不?”
邪的話一出,那些出一兩,二兩,三兩的小賭徒紛紛沒有下注,不過沒有走開,這麼驚心動魄的一戰是很難得,不容錯過,甚至旁邊一些正在賭的賭徒也紛紛過來觀看,看著某個人一大把的賭碼推了出去,另一個人把一大堆賭碼收了回來,那是多麼刺激的事。
現在就變成邪跟開爺單挑了,當然圍觀的人中也不乏還不把百兩銀子放在心上的富商,可他們也隻是過來看看熱鬧而已,其中一個他們很熟悉,另外一個則是紈絝子弟打扮的年輕人。
二人單挑就應該有新的玩法,開爺拱手笑道:“朋友,怎麼玩法?”
“隨便,越簡單越好。”邪淺笑道,十足不把錢當錢看的富家子弟。
“那還是賭大小吧,你我各拿一色盅,同時搖色,同時停盅,同時接盅如何?”
“好呀,不過第一局我隻想壓一百兩賭碼成麼?”
“沒問題。”
邪雙手捧著色盅,隨便搖色,眼睛一直盯著開爺的手跟開爺的耳朵。
開爺拿起色盅的那一刹那,整個人都活了過來,就似癩皮狗變成了生龍活虎一般,眼冒精光,搖色的雙手在空中如降龍擺尾,又如雄鷹翱翔,蛟龍潛水,真******帥,開爺的耳朵一顫一顫的,而邪的手就像個愣頭青,搖色的雙手不穩,姿勢生澀,一看就知道是生手。
同時停盅,掀開色盅的那一刹那,在眾目睽睽之下勝負立判,贏得囂張,輸的離譜。
開爺的是六,四,六,一共十六點。
邪的是一,一,三,一共五點,完敗。
邪不好意思瞅了大夥一眼,自嘲道:“手氣不好,真背。”
第二局,邪壓了五百兩賭碼,反正是徐進的本,邪無所謂贏還是輸吧,也許邪是這麼想。
兩人一停盅,開爺就笑了,道:“兄弟,這局我肯定贏了,不要看底成麼,我隻要二百五十兩。”
開爺的自信是有根據的,邪看到他的耳朵抖動不已,看來開爺是聽出了自己的色子不錯,邪隱隱約約也聽到了一些大概,開爺手裏的色子應該是六,六,四點。
方才單挑第一局結束時,徐進怕邪吃虧,私底下就告訴邪道:“邪,開爺會聽盅,一向都很準,跟他賭沒搞頭。”
“什麼叫聽盅?難道他能聽出色盅裏色子的幾點,然後繼續搖色使得它符合自己的要求。”
徐進用力點了點頭。
所以第二局時,邪集中精神以聲辨物,聽出個大概,同時也仔仔細細看著開爺搖色的動作。
接盅時,邪還是錯了一點,開爺是六,六,五點,幾乎是至尊寶了。
邪這次運氣還算不錯,是五,四,六,不過還是輸的,那五百兩賭碼又被開爺悉數抱到自己桌前,開爺對邪笑道:“朋友,還玩麼?”
邪沒有回答,反而問身邊的毛:“數數,手上還有多少賭碼。”接著又在毛旁邊附語嘀咕了幾句,毛莫名其妙但還是點了點頭。
“一共還有一千三百兩賭碼。”毛數完應道。
大夥兒還以為這位紈絝子弟想閃人,可惜沒有。
邪把所有賭碼全部壓了上去,笑道:“最後一搏,全上了,免得省心,拚一拚手氣。”
這下開爺一愣一愣的,這小子不是錢太多,就是賭瘋了,沒什麼賭技,又偏偏好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