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覺得自己吹噓地有點兒自大了,荊一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再誇耀自己有多厲害,“我不就是這麼一說麼,我要不說你怎的知道我有多……”
“好了,等會跟你閨女慢慢吹去。我問你,宋葉兒跟那個孩子呢?”仲水曼壓低了聲音,悄聲問荊一書,“綁了咱家孩子去的,是不是就是王恒跟宋葉兒?”
荊一書謹慎地打量了一下周圍,見確實沒有人在,才悄聲說:“你這不都知道麼,還問我做什麼?再說了,這不是明擺著的麼,孩子不見了,她也不見了,不是她把孩子帶出去的又能是誰。我跟你說,今兒情況要是稍有個閃失,咱家祥磊就沒命了。剛才我也就是為了不嚇著他們才那麼說,你還真當那姓王的小子是什麼好對付的角兒啊?”
仲水曼疑惑道:“怎麼,我看那王恒細皮嫩肉,細胳膊細腿兒的,就憑你還打不過他還是怎麼著?我看你這身上也沒什麼傷啊,怎的就不好對付了。”
“說你笨還真是不聰明,要隻是這的話,我一隻手能把三個他打趴下,關鍵不是祥磊還在他手裏麼。”荊一書罵了一句,又道,“那小子一開始出來,根本就沒有帶著祥磊,那王八羔子也真下得了手,弄來了迷藥讓祥磊一直睡著,怎的也不肯將孩子帶出來,說收下銀子之後就將人送回去。奶奶的,我可沒那個閑工夫跟他磨牙,上去就給了他一拳,專挑打不死人的地方狠命揍,你猜最後怎麼著?最後他沒說什麼,倒是一直藏在附近的宋葉兒抱著孩子跑了出來,哭哭啼啼地央求我停手,還說什麼銀子也不要了,讓我放過王恒一命。我看那個沒用的玩意也暈過去了,就直接拖著他下了山交給了衙門。”
綁票可不是件小事,估計這一回沒個十年八年王恒都別想出來了。至於宋葉兒和荊旺,仲水曼又問道:“那宋葉兒呢?他們母子也進了衙門?”
“這個麼……浩光讓他倆走了。”荊一書歎氣道,“原本我的意思是將那宋葉兒也一同送過去,隻是她畢竟是浩光的人,我就讓浩光自己拿主意。浩光也還真是個容易心軟的,就為了那麼個狼心狗肺的女人,居然還掉了幾滴眼淚,真不知道他腦子裏到底想了些什麼。看他那副模樣,我還以為他也會將宋葉兒告官,哪裏知道他隻是給了宋葉兒一巴掌,便放他們母子走了。他是怎麼想的,誰又會知道呢。”
仲水曼聽得唏噓不已,這樣看來荊浩光倒是個重情的,隻是那情義用錯了地方。
“管他呢,隻要往後咱家都平平安安的,其他的還去想什麼呢。”仲水曼挽上身旁男人強壯的手臂,笑道,“能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就好,你說是不是?”
許是荊浩光受到了這回打擊想明白了什麼,這一夜,已經許久未曾搭理柳佩蓉的他主動回去了原本的房間。柳佩蓉因為宋葉兒的事情窩了一肚子的氣,自然不肯讓荊浩光進門,這一回的荊浩光卻一反常態,似乎變成了認人揉圓捏扁的麵人,半分脾氣都沒有,隻差跪在地上求得妻子原諒。在柳佩蓉的心中,對於荊浩光的怨氣可不是一點半點,由得他認個錯就能煙消雲散的,任憑荊浩光好話說盡,就是不肯讓他進到屋裏,逼得急了,更是抄起撣子便要往對方的身上抽。
見柳佩蓉的態度如此堅決,荊浩光也不敢再惹她生氣,隻是仍熱不肯離開,倔強地守在屋裏,一心想要得到柳佩蓉的原諒。不準進到臥室,荊浩光便靠坐在外麵房間的藤椅上,寧可蜷縮著難受一晚上也不肯離開。柳佩蓉打罵得累了,最後也便由他去了,自己抱著兒子睡到了床上。
自打今兒傍晚回來之後,荊祥磊的精神便一直懨懨的,眼皮無精打采地半開半合著,也不曾吵著要吃奶,隻是昏沉沉地一個勁的隻想睡覺。到了後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柳佩蓉聽見身旁似乎有什麼異響,伸手一摸,頓時驚得從一個激靈坐了起來。荊祥磊的身上滾燙滾燙的,眼睛緊緊地閉著,從鼻腔發出沉悶地不規則地哼哧哼哧的響聲。(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