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廟中的聖殿用花崗岩建成,分裏外兩間。裏麵一間專為存放聖船之用,牆壁上的浮雕描繪了當年聖船出發的盛況。神廟中的節日廳建於第十八王朝法老執政期間,距今已有近3390年的曆史。廳頂由52根石柱支撐,廳內牆壁上也有不少引人入勝的浮雕。神廟的大庭院建於公元前945年,是埃及最大的神廟院,占地麵積達7989.7平方米。院內浮雕和彩繪的題材很廣泛,從不同角度反映了埃及古代社會的生活。其中有國王、貴族祭祀活動的盛大場麵,也有農夫、船匠生產勞動的情景。有些彩繪和浮雕逼真地刻畫出頑皮的兒童和爬功的蟲獸的形象,充滿了濃鬱的生活氣息。
方尖碑
古埃及文明最明顯的圖像之一就是方尖碑。盧克索神廟和卡納克神殿都豎有方尖碑。它是一種針狀、碑身由下而上逐漸變細的石造紀念碑,碑尖雕成小型金字塔的形狀,又稱為小金字塔或奔奔聖石。首批方尖碑似乎是古王國時期在赫利奧波利斯的太陽神廟所豎立的,到了新王國時期,大型的拔地獨立巨石方尖碑就在神廟和神殿前,成雙成對地豎立起來。
考古學家曾經發現了一個未完成的花崗岩方尖碑,它橫倒在亞斯文的北方采石場中,雕鑿的年代約在新王國時期,長度為41.75米,預估的重量約為1150噸。如果它不是在采石後期時出現了嚴重的石塊缺陷而遭到遺棄,可能會是有史以來最大的拔地獨立巨石方尖碑。英國最早研究亞斯文方尖碑的埃及學家恩格巴哈的實驗顯示,在雕鑿方尖碑周邊直徑0.5米寬的窄溝時,一個人用玄武岩石杵敲,一個小時隻能敲掉5毫米的石材。
埃及人喜歡在豎好紀念碑之後,再對它進行最後的加工,但有時會有例個。如卡納克的圖坦蒙斯三世方尖碑,在立碑之前就已經被加工完畢。加工過程是這樣的,先由工人用石研磨機和上等的石英粉把磨得發亮,然後由工匠在表麵上描畫,由熟練的雕刻工用石製工具進行雕刻,最後再在碑頂尖端蓋上金屬薄片,薄片被錘入浮雕的凹槽中固定。當碑被豎起後,這塊金銀鑲的尖頂反射陽光,使方尖碑閃閃發光,以至人們從很遠的地方都能看得到。
雖然後來古埃及文明結束了,但是如何運送和豎立方尖碑的問題仍然存在。這是因為,它們奇特的外形與它們的象征意義得到了羅馬統治者的青睞。奧古斯都在約公元前10世紀時,把第一批方尖碑運入羅馬。後來的皇帝也不斷地收集方尖碑,這樣使羅馬的方尖碑越來越多。其中幾個方尖碑在16~18世紀被從古羅馬廢墟中發掘出來,羅馬教皇將其作為重建市區計劃的一部分,把它們重新豎好。在19世紀,又有三座方尖碑從埃及運入巴黎,並先後在倫敦和紐約豎立起來。今天,在羅馬豎有13座埃及方尖碑,而埃及卻隻剩下了四座。
每一座方尖碑從埃及被運走時,都采用了許多辦法,包括使用腳手架、滑輪和樞軸。然而,這些複雜的工程方案沒有哪個能與古埃及人在建造、樹立這些方尖碑所取得的成就相匹故。他們在製造這些異常精美的紀念碑的過程中,隻使用了石製工具,而且在運碑和豎碑的過程中,沒有借助於任何現代機械工具。
方尖碑的體積與重量多數龐大無比,這意味著最終將它們豎立到穩定垂直的位置,是古埃及人最有雄心也最驚險的工藝成就之一。由於目前並沒有任何關於樹立方尖碑的明確考古記錄,所以埃及考古學家與工程師們對豎立方尖碑的方式意見仍非常分歧。有人推測古埃及人是利用杠杆原理,並在底座下填滿石塊,再逐漸移走石塊,以繩索將方尖碑的最後幾個角度調整成垂直的位置,但此法隻在少數的例子中才真正可行。就較大的方尖碑而言,有一說法認為,碑體是逐漸滑進一個很深的人造斜坡的,而方尖碑底座有一個旋轉溝槽,碑在豎立起來前可以調整、對齊。不過此說的不足在於,當方尖碑的底座下降時,用這種方式幾乎很難控製這塊巨石的平衡。1999年,有一組考古學家和工程師使用一個重25噸,新采來的方尖碑,嚐試用兩種不同的方式立碑,可惜都未獲成功。
最新說法認為,方尖碑可能是滑入一個填滿沙子的漏鬥型坑洞,然後被豎起的。具體做法是,當碑體滑入坑洞後,小心地讓沙子流掉,使方尖碑逐漸被調整到正確的垂直位置。該理論的靈感來自於第十九王朝阿納斯塔西一世的紙莎草文獻,內容是以一位書記官學徒問答的形式出現的,其中有以下的命令:“你的群主由紅山運來紀念碑……由河岸運來的沙填滿了100個房間,沙子堆積在碑下。把填滿沙子的沙坑清光。”有一位工程師遵照此法將一新碑成功地樹起,或許當年的古埃及人正是采用此法立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