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布莊,寶釵心下煩悶,對車夫道:“我去別家布莊看看,你在這等著。”又讓那倆小廝跟著,寶釵踱著方步往其他幾個布莊去了。她卻不知遠遠有兩個人正好看見了她,嘴角裏噙著垂涎的淫笑。
寶釵走了幾家,畢竟嬌弱不勝,又體豐怕動,便往回走,剛一轉身,迎麵正碰上個人,寶釵呀地一聲,險些摔倒,心中大怒,這人怎麼走路不看著,剛要發火就聽對麵人道:“公子沒事吧。”
寶釵聽著耳熟,抬頭一看,這不是清虛觀外碰著的孫紹祖嗎,心下不喜他粗獷,於是淡淡道:“也沒怎麼著,在下告辭。”她還真怕這孫紹祖認出她來。
孫紹祖忙攔住道:“誒,相逢既是緣分,原是我不小心碰了你,若什麼也不作多說不過去,不如在下作東請公子吃一頓便飯權做賠禮。”
寶釵搖頭道:“白碰了一下哪用的著如此,兄台有這心就好了。”
孫紹祖道:“哪裏白碰一下,看你那鞋被我踩得都那樣了,怎能輕易了了,在下多過意不去,公子再推辭莫非還是在惱我不成。”
寶釵暗惱他夾纏不清,看已經有好多路人在指指點點,倒多半對自己不滿,忙道:“如此叨擾兄台了。”
倆人挑了家幹淨體麵的館子,找了個幽靜的雅間,孫紹祖笑道:“這兩位小兄弟也喝兩杯吧。”那倆小廝也是好吃好玩的,隻不敢自主,看向寶釵,寶釵點頭,孫紹祖忙另給他倆治了一桌。
這裏寶釵和孫紹祖邊等著飯邊談話,互通了姓名,寶釵仍用薛蟠的名字。很快酒菜上來,孫紹祖倒酒道:“薛兄弟,咱倆今兒也是有緣,若兄弟不惱哥哥就把這杯酒幹了,從此咱們就是兄弟了。”
寶釵皺眉接過飲了,那孫紹祖又讓菜,笑道:“說實話我還沒見過像兄弟這般品貌的人呢,真當得上濁世佳公子了。唉,愚兄光會武槍弄棒,真是望塵莫及。來,哥哥敬你。”
寶釵忙道:“一杯已足夠了,小弟量淺,哥哥莫怪。”
孫紹祖也不強,又讓那倆小廝,那倆小廝倒不客氣,酒到杯幹,也不用勸,自得其樂。
吃著吃著,寶釵便覺神思困倦起來,驚覺不對卻已晚了。
孫紹祖邪邪一笑,看那倆小廝早倒桌上睡了,伸手抱起寶釵來到左手牆上一按機關,立時牆上閃出一道門來,倆麵是個陳設華麗綺靡的暗室,已有一人在了,卻是陸靖遠。陸靖遠見他進來笑道:“這藥又改進了吧,怎麼比以前快了一倍。”
孫紹祖笑道:“可是呢,我把藥量加大了,過一會就是仙女也得變蕩婦了。”話音未落就聽懷中人低吟一聲,說不盡的婉轉輕糜,勾人魂魄,隨即一雙水杏似的眼睛睜開,水光瀲灩充滿情欲。孫紹祖和陸靖遠被這甜膩聲音勾的身體裏立時冒出一股火來,呼吸也急促起來。
寶釵根本一點意識也沒有,隻覺身體裏有一團火在燒,不自覺貼到抱著自己的人身上,做出各種勾人都作來。孫紹祖拚著最後一絲清明把薛寶釵放到精致的軟榻上,畢竟還是要讓主子先享用的。
不知過了多久,屋中才又恢複了寧靜,陸靖遠和孫紹祖心滿意足地看著榻上佳人,各自舔著舌頭回味無窮。良久孫紹祖才到:“想不到這薛寶釵滋味如此美妙,我都舍不得放她離開了。”
陸靖遠笑道:“那可不行,好歹她也是榮國府親戚呢,真失蹤了沒準給你惹麻煩。你既喜歡明兒就收了她,反正不過是個商女。”
孫紹祖翹起嘴笑道:“這丫頭作妻身份不夠,當妾又不夠風騷,總不能每次都用藥吧,天下佳人多得是,我還怕找不著好的。”
陸靖遠笑道:“就你說的吧。本世子就喜歡新鮮的,既然如此老規矩,咱們撤吧,她自己反正出的去,要是出不去就憑她自生自滅吧。”
倆人對視一笑,閃身出去了。暗室裏一派清冷,隻隱隱還殘存著情欲的味道。
又不知過了多久,寶釵直覺自己如在雲端,眼前一片空茫,良久記憶漸漸回到腦袋裏,她心下一緊,似乎自己吃著遲滯覺得困,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再然後呢?她猛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深紅色瓔珞她微微動了動身子,直覺身上酸痛無比,尤其那最隱秘的地方更是頓痛無比,隨即覺得身上發涼,她驚得直坐起身,疼得哎呦一聲,驚恐地發現自己身上竟是片縷皆無,看著身上青紫的痕跡和床上紅白一片,她即便沒有經驗也知道出了什麼事,頓時如遭雷擊,呆愣愣地瞅著,為什麼眼前的一切如此不真實,莫非自己猶在夢中,呆呆想著,她又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