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子木麵色陰沉的捏著手機,猶豫了許久,才說道:“如果你是在欺騙我,那你就完了”
說完,他將手機狠狠的摔在牆上,飛濺的碎片如同箭矢般,如同木偶般保持著微笑的弗恩·王臉上留下深可見骨的傷口。
粘稠發黑的血液,小蛇般從漸漸發紫的傷口中蜿蜒而出,在弗恩·王白皙俊美的臉上留下了一道黑紫色的痕跡。
謝子木,看了看一言不發的鄭毅,張著嘴想說些什麼,最後麵卻隻是化成了一聲長歎,與鄭毅擦身額過,隨弗恩·王離開了公寓。
一直緘默不語的鄭毅,一臉憔悴的看著謝子木落寞的背影逐漸遠去,忽然鄭毅狠狠的將手指中的香煙貫在了地上,追出了公寓。
公寓門口,彎著腰扶著膝蓋氣喘籲籲的鄭毅,對扶著車門的謝子木說道:“等下,我也去!!”
謝子木回頭看著鄭毅笑了,一抹金色的夕陽頑強的從鉛灰色的雲層中射出照在謝子木的臉上,溫暖的笑容如同三年前一般,璀璨奪目!
“不,我一個人去就好了”
黑色的馬車在十四匹產自平原區的純血汗血馬的牽引下緩緩駛離了公寓,在清澈的馬蹄聲中,兩人漸行漸遠。
馬車駛出城區以後,便轉上了一條蜿蜒的林蔭小道,在幽暗的林蔭穿行了不知多久,車隊終於停靠在了一棟維特皇朝時期的古堡之外。
一下車,映入眼簾便是古堡那高聳入雲的塔尖,斑駁的外牆與密布的爬山虎古堡,宛如行將就木的老人一般,散發著腐朽的氣息。
飄蕩著著橘紅色燭火的鯨脂路燈,為古堡前噴泉上的持罐少女雕像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隨著謝子木的到來,兩名侍者拉開大門,大廳中的噴泉噴灑的殷紅色的液體,在正上方的巨型水晶吊燈的照射下閃爍著令人迷醉的光芒。
隨著水花的飛濺,甜膩的帶著淡淡鐵鏽味的氣息充斥著謝子木的鼻翼,腳下的血紅色的地毯柔軟細膩宛如踩著內髒上。
這一切都迫使謝子木對於奢華這個詞彙的重新定義,在這時兩名女士一左一右的挎上了謝子木的手臂。
在兩位女士的陪伴下或者說押送下,謝子木穿過了磅礴大氣的大廳,欣賞了精致細膩的庭院,來到在金碧輝煌的會客廳。
隨著一扇描金大門的打開,隻見除了末尾的位置外,長方形的桌子上已經坐滿了一個個氣質陰鬱的麵容妖異的人。
每一個人麵前僅僅隻放著一個盛著血紅色的液體的金杯,不時的還有人滿臉享受的啜飲著杯中的液體。
站在一旁的侍從在謝子木進入餐廳時便上前鞠躬,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謝子木跟隨自己,與此同時兩名美女倒退著離開了餐廳並且關上了描金大門。
侍從將謝子木引領到了末尾的位置上,並為謝子木拉開了椅子後,另一個侍從便舉著一個水晶瓶為其斟上了一杯和其他人一樣的血紅色飲料。
隨著液體和杯壁的碰撞,奇異的香味愈發濃烈。
莫名的謝子木感到了無盡的躁動,一縷縷的異香如同鉤子一般一點一點的勾出與放大謝子木那埋藏在靈魂之中的饑渴。
饑渴如同火焰一般,焚燒著謝子木的理智,一點點的吞噬著謝子木的理智——理智與欲望在廝殺。
最終理智還是被欲望所吞噬,在謝子木端起酒杯時,一個縹緲空靈的聲音突然在謝子木耳旁響起。
“不要喝!”如同暮鼓晨鍾,當頭棒喝的聲音,讓謝子木的理智重新掌管了身體。
“你是誰?”桌上的所有人詫異的看著突然站起來的謝子木。
“我們會見麵的,我的兄弟”說完這個聲音就從謝子木耳旁消失了,看著一臉詫異的其他參加晚宴的人。
謝子木聳了聳肩膀一臉無所謂的坐了回去,摸著下巴看著麵前那杯散發著玫瑰色光芒的液體,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