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使者(1 / 2)

不知多了多久,一年?一秒?醒來的麗貝卡此時腦海中完全沒有時間的概念,一切的一切對於此時是如此的新奇,宛若新生的她如同嬰兒般用自己稚嫩的五官,迷茫感受著這世間的一切。

“替我照顧他!”暮然響起的聲音如劃破黑夜的黎明一般,擊碎了麗貝卡的迷茫,無數的回憶如同浪潮般洶湧,在無窮無盡的痛苦,懊惱,悲傷中,夾雜著寧靜,幸福,快樂,著些回憶讓她宛如被遺棄的玩偶般孤寂,冰冷。

暮然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的箍住了麗貝卡,鼻翼旁是那抹似曾相識的陽光的味道

“還有人....還有人在乎我麼???”仰著頭麗貝卡癡癡想著,而那抹陽光卻永遠留在了她那顆孤寂,冰冷的心中。

看著那漸漸遠去的伯爵,鄭毅緊緊的環住了懷中的麗貝卡,暮然鄭毅高聲怒喝。

“伯爵,你還在自詡為審判者麼?看看這裏,看看這片廢墟,著埋藏著多少你的同類?不,你不是,和三年前一樣,你隻是已同類為食的變態而已,這才是你伯爵””

慢慢的伯爵停了下來,看著依偎在一切的兩人,伯爵沉默了,遮擋著月光的他在依偎在一起的兩人身上灑下了長長的影子,忽然他笑了,笑的樂不可支。

“同類?你在開玩笑麼?和這種殘渣是同類?別惡心我了好麼?”

朦朧的月光穿過伯爵單薄的身影,在他身後肆意的揮灑著清冷,為了他鍍上了一層皎白的光芒,此時的他宛如隕落至地獄的天使,聖潔,高傲,但是誰也沒有注意他眼角滑落的淚水,那是笑麼?還是.....

“鄭警官,我很久沒有聽到這麼好笑的笑話,我還有事就告辭了”輕輕拭去了眼角淚水的伯爵宛如謝幕時的舞者一般,觀眾鞠躬“致謝”,一步一步的後退到了突然出現的濃霧中。

濃霧散去時,一張和三年前遺留在犯罪現場一樣的卡牌,如同落葉般在風中翩翩起舞,卡牌正中的那隻血紅色的豎眼好像在嘲笑這世界所謂的法律一般。

凶手是誰?

可能是你,可能是我,可能是每一個平凡的人,每一個在乎正義的人。

一如既往,警察總是在一切結束了才會出現。當響徹夜空的警笛響起時伯爵早已消失已久,在一片狼藉中,警察們開始了例行的刑偵工作亦或者說是清理現場。

無力,從未如此的無力過,深深的挫敗感,讓鄭毅是如此的無力,他懷疑著自己的信念,懷疑著自己所堅持的一切。

忽然懷中響起了呢喃聲,看著在懷中熟睡的女孩,看著身旁輕聲工作的同事們,他無聲笑了,原來自己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堅強,原來還有人在依靠著自己。

看著伯爵遠去的方向,鄭毅暮然臉色大變,“木頭!!!”哀嚎中的鄭毅,如癲似狂的他,卑微祈求著這世界上的一切神靈,但真的有所謂的神靈麼?

麗貝卡睡眼朦朧的看了一眼,在引擎暴躁的怒吼聲中如狂牛般衝出的警車,揉著雙眼開始向在場的警察們詢問起了鄭毅的去向。

如垂死的老鴉般嘶鳴的引擎聲,急促的警笛響徹了曠野。驚慌的聲音響徹了城內

“木頭,等我,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鄭毅宛如瘋魔呢喃著,哀嚎著........

殘破的大門依舊依靠在牆邊,清冷的月光灑滿了空蕩蕩的客廳,在晚風輕撫中客廳的白色紗質窗簾如同銀河般飄舞,為清幽的客廳平添了一抹空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