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也等了一上午了,這人一上了歲數就是不怎麼靈便。”林沇笑笑表示不在意。兩個人各自回了屋。
半個月後,等在岔路口的覺羅汗愛新覺羅努爾哈赤等到了伊樓家的使者。他將車隊的禮品,除掉了一些迎親用的,整理了一番減少了一些數量複又增加了一些貴重的東西洋洋常常的前往北寧府。而此時的伊樓家宗母,聞人氏也啟程回家準備這次定親。
因為隻是定親,所以隻是告訴了知交故友和親戚。雖然有些家族對此聯姻很不待見,但是不管怎麼說將一個女兒嫁出去遠遠不同於娶一個進來。何況對方隻是黑水靺鞨這種小卒。不足掛念,誰也沒有當回事。隻是有熟悉的,感念那女孩兒的命運,清清白白的嫡女卻去給人做繼室。至於一直等著看城下熱鬧的那拉家如何想,就不是他們所需要考慮的。至少,那拉架還沒有資本同伊樓家叫板。
隨著伊樓家的喜事,林家同聞人家的定親也確定了。張雲溪敲定了來年初春的三月三,派人迎親。因著黛玉是女戶,因此婚禮方麵就走了男三女望的傳統。就是新婚的時候女方去男方家迎親,然後在男方家度過新婚的三日。之後女方獨自回家。而男方則在一個月後,獨自上路。同時還要帶上一定數額的嫁妝。
對此張雲溪不做表態,她的意思是隻要日後小兩口能夠湊活過日子就夠了。至於男方的嫁妝……看看聞人家主那張扭曲的臉,她就不做期待了。
呼延家主在聞人二少爺的婚事確定後,就帶著人返回了西域。因為距離遠,他不得不早做行動。若是回去的晚了,趕不在中秋回去,那麼回去的路上必然會大雪茫茫了。
敲定了婚事,沒有旁的事情張雲溪也帶著林晗和黛玉返回北寧。畢竟,她還要在那裏等待跟覺羅家的交易。等到她安排好這些事情,已經過了中秋了。
看著天上的圓月,她歎了口氣感歎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又是一年過去。木承澤已經回到了京城,聽聞賢德妃的身體在他回去後得到了好轉。張雲溪聽聞的時候,譏笑不語。那還是靠著她給的迷藥撐著的,若是斷了藥不出一個時辰就會去了。不過,她也沒給多少。頂多支撐到冬季的,畢竟目前平安州的事情還需要貴勳的支撐,他們畢竟經營軍隊內部很久,貿然的降罪不如讓他們男丁滅絕。再悄然的以平安州的事情,去除一部分。等到事態差不多了,過了些年在平反一些也就差不多了。這是木承澤的計劃,張雲溪聽聞後沒有多做說辭。她感覺,這已經雷同了原著紅樓的想法。
也許是因為外部環境過於刺激,也許是出來一趟後太受刺激,也許是自認親近的人實際上過於失望等等,木承澤在張雲溪回來後就出現了一次。兩個人滾了一夜春後,到了年終祭祀的時候,張雲溪才遠遠地見了他一次。當然,對此張雲溪也表示有自己的事情在裏麵。她的姐姐,身體不知怎的因為一次小小的春寒反而越發的不好起來。大有一副,過不了年景的樣子。為了擔心姐姐去了,而改變女孩的立場。娘死舅大,但是同姨母家結親後,她可以早早先去姨母家。因此在九月末張雲溪正式用禮迎進了林晗的小未婚妻,帶在身邊。
到了十二月,天寒地凍的。人越發的懶了,而讓張雲溪感激的是,她姐姐的身體反而因為冬季臥榻熱炕的,反而好了很多。從氣色上看,到有了些紅潤。雖然擔心會不會是藥物反應,但對於跟在她身邊學習,忙碌沒有時間的女孩兒而言,到底是好事情。看著年節前沒什麼事情,張雲溪也就允了她的懇求,讓她回家陪著母親過個新年。不過讓她想不到的是,臘月二十三小年剛至,宮內就敲起喪鍾。過了一個半時辰,就有人上門報告說:
皇貴妃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張雲溪還在挨著打開小縫的窗戶看書。看著前來報信的內侍,她目光沉了沉:
“皇上怎麼說的?”
“說是按禮入葬。”內侍回答的很小心,他是常在皇帝身邊的老人,對於這位“外室”他可是門兒清的很。這女子不似普通人,皇上那裏也看重很多。
“知道了,晴雯領公公喝唄熱乎茶。讓單雙過來服侍我入宮。”
賈元春死了,張雲溪似乎清楚地聽到了戰火狼煙的號角。她的死,就如同一道發令槍。在新年剛過,春雪乍寒的時候位於西北的平安州發出了叛亂的消息。平安州守備叛變,率軍攻打周圍四縣三城。高坐在皇座上木承澤,下達命令讓史家兩候並馮家率軍評判。
開春四月,傳來西寧王聯合叛軍的消息。張雲溪得到消息的時候,她已經到達天津口坐船前往高麗。當初設計留下的口子,終於在年終的時候得到了效果。
那拉家雖然不好詢問是不是鐵佛家做的。但是新羅卻認準了這一點,鐵佛作為大貴族不願意自己旗下的家族同他們接觸。而那拉家之後沒有任何表現的行為,表示了聯盟的斷開。而那拉家丟失了和覺羅家最好的聯姻時間,也讓這段時間的東北地區變得混沌不堪。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小小的爭執發展成了戰火。覺羅家在那拉家同新羅動武期間,利用大炮火藥敲開了那拉家堅固的城防。高麗看到新羅的覆滅,徹底臣服於覺羅汗。戰爭進行的很快,短短不足半年的時間。張雲溪可以安生的在高麗的港口登岸,然後雇傭大量的廉價勞工修建她設計和需要的巨大深水港口和船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