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對於那邊實際上宗室沒有多少可用的記載。而且,我更好奇邱琳的回歸。”
“糟糕不到那裏去。”張雲溪低頭看著指甲上的護甲:“說起來,你的皇後身體似乎不是很好?嫡子堪憂啊……”
“你生一個就好了!”木承澤勾勾嘴角,挑釁的看著。
“好呀!”張雲溪抿唇笑著,湊上前看著他:“隻要你讓我盡興!”說著,她轉了轉右手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慢慢滑落轉動,銀色的護甲和上麵鑲嵌的水晶,在明媚的光線下很是耀眼。
木承澤看著那隻蔥白一般的手,咬了一下唇內的肉:“不若……我們從……會盟結束後開始?算著,也是明年新春了。這樣我倒是可以在下一個新春前,立一個太子。”
“這倒是好事!”張雲溪笑著別過臉,伸手拉了拉頭發:“我不嫁人的,孩子你如何說?”
“我可以娶嗎!”木承澤咧嘴笑的開心。這是他幾日混跡市井後頓悟出來的。
“喲……”張雲溪勾了勾食指:“學會做無賴了!不若……姐兒給你吹個蕭?”她低眉婉轉,眨眨眼睛:“你那稚菊,姐姐可是惦念著呢!橫豎這裏旁的人沒有,脫了給姐姐玩玩可好?”自身帶著媚態瞬間勾拉著木承澤的心,癢癢的。這個女人,總是有辦法比他還無恥。
木承澤看了看外麵,目光陰沉。他站起身走到張雲溪身邊靠著桌子坐上,拉過她的一縷頭發在鼻尖輕輕嗅著:“你還是女人嗎?”
“我差點就不是人了。”張雲溪平靜的抬眼看著他,仿若剛剛那個女子不是她一樣。
“也是!”木承澤親了親那縷發絲,貼著張雲溪的臉。那光滑的沒有任何脂粉的臉頰,甚至可以看見上麵細小的絨毛:“我聽聞……你想給林如海的女兒,配聞人家的二子?一個跛子?”
張雲溪側臉,嘟起嘴輕輕親了木承澤的臉頰然後舔了一下他的眼睛迫使他快速躲開,笑道:“怎麼?我以為你應該知道,那個聞人二公子的實際情況。”
“日後喝了糖水莫要親近我!”木承澤沒有回答,而是掏出絲帕擦擦眼睛,上麵有著甜膩的薑味。
“很好聞啊!”張雲溪故作無知的舔了下手指,然後在鼻尖聞聞。抬眼看著他:“不過說起來,我倒是很喜歡用薔薇香味的油膏,若是用在你那裏……怕是味道吃起來一定不錯。”
“你……”木承澤一時語結。他麵對這個女人,總是落於下風。
“我什麼?”張雲溪灑脫一笑:“小皇帝,別沒事挑戰你不熟悉的領域。吃虧了算不得什麼,就怕把心丟了就晚了。”
“哼!”木承澤坐下交疊雙膝:“本來是成王來的,不過接到信報。”他從懷裏抽出一個卷紙遞給張雲溪:“背麵的似乎鬧得有些大了,而鐵佛似乎參與了進去。”
“那邊的事情,哪有不參與的。而且鐵佛曾經也是昌盛過的,建國建都的。白城子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張雲溪掃了一眼就放在一邊了。那些都不是目前需要思考的,隴西這邊內部紛爭厲害。
“所以我想看看!”木承澤雙手環胸:“我知道你想出去,外麵的世界很不錯。所以,我也想出去。”
“所以倒黴的就是成王?”張雲溪晃晃最後剩下一口帶著殘渣的琉璃杯子。
木承澤抬眼看著她,開心的咧嘴一笑:“不,是木晗澤!”
“不是好算計啊!”張雲溪目光銳利的看著他。
“很好的算計不是嗎?”木承澤打開手臂伸了一個自在的懶腰:“我不需要為了子嗣跟那些女人須臾,同樣的也不用為子嗣教育擔心。我找了白雲觀的那個老頭,麒兒……麒兒……你一早不就給他選了一條好路。隻要你……或者最後成王有一個子嗣,那麼承繼方麵就不會有問題。你看……這樣你也走不掉了。”
“嗬嗬……”張雲溪輕聲笑了出來,她抿唇悶笑然後捂著嘴笑的鬆動肩膀。最後笑得木承澤莫名其妙。她笑夠了,停了下來咳嗽了一陣子緩了緩:“你慢慢妄想吧!”
“這如何是妄想呢?”木承澤看著張雲溪,有些不高興:“你說過,誰當皇帝都可以。那麼,是不是我的孩子並不重要不是嗎?宗室需要的不過是保證他們作為宗室的利益,同樣的朝臣要的也不過是那些。”
“你問過麒兒嗎?”張雲溪用一種看笑話的眼神看著他:“那個孩子……看著隨和溫潤,但到底是固執的。除非你能在三年內把皇位甩給他,否則……三年後,他必然會走的幹幹淨淨。”
“走是一件麻煩事,從京城到海州可不近。”木承澤昂著頭,抬著下巴笑得自得:“不管如何,我都是皇帝。”
“是!”張雲溪點點頭,沒有否定他。而是拿起一邊在紅泥小爐上熱著的紅泥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薑糖茶後,吹了吹吸溜了一口後,語氣緩和如同看待小孩子胡鬧的老祖母:
“我很期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