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承澤尷尬的笑笑:“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現在那些老貴中那個不是欠了萬把兩的銀子?也就是前榮國府的那個賈赦,還了他們家的連帶著一些膽小的還了。其他的呢?怕也是看上了人家林如海留給女兒的絕戶財了。”
“有多少啊?”太後很是好奇的看著兒子。
“兩三千萬兩吧!”木承澤古算了一下說道。
“那麼多……”太後驚訝的坐起身:“不會是曾經他們家坐修國公的時候,攢下來的?”
“基本也就那些,當年林家一枝獨秀在京城這邊。同老家那邊沒什麼聯係,家裏子弟不豐經營的卻是好。林如海這一死,將曆代主母的嫁妝還給長房,林氏黛玉能夠繼承的也算是豐厚一些了。但也是開國到現在的積攢,又是合了園子、田莊和鋪子的。真要說白銀,怕也就個幾百萬兩撐死了。倒是林家那個女人,慣是一個會經營的。聽說林家走海運,這些年賺了不少。怕也是能給那女孩兒攢下些實際的。”
“能給嗎?”太後重新躺下:“倒不是說懷疑那張家女的人品,隻是這錢帛動人心。”
“母後說的是,兒子倒是專門打探過。畢竟林家現在有一個,兒子是要重用提拔為巡鹽禦史的。那女子很是有著能耐,但是卻端的公平。而且,張家給她在後麵撐腰她到是對林如海留下的女兒,教導的很是認真。”
“那倒是個好的,隻是她真的不準備嫁人?”太後歎了口氣:“這年紀輕輕的,她又不似我。到底還是嫁個人家的好。”
“人家連成王妃的提親都推了,怕是一個執意不嫁的的。張內閣對此也很是頭疼,有一次兒子問起。很是撓頭說,若是能夠勸說,早就勸了。就怕到時候鬧得生分了,出家做姑子就麻煩了。”木承澤想到這個,心情比較起想那女人嫁人,好了許多。
“她那啊……”太後平躺著看著天花板:“我想也是無奈的事情。”
“此話怎說?”木承澤很是好奇,母後如何明白?
太後溫和一笑:“你想,這林家本來就是孤兒弱女子,門庭都沒個支起來的。當年若不是求了張家,而張家偏偏要避開你那王兄。如何會舍得好好的女兒過去?她這些年在林家,怕也是過的艱難。要撐起來一個家,不容易。何況,還要做到讓族內承認的?宗母,宗母……那是要說話辦事的。這好不容易氣色了,你說是嫁還是不嫁?嫁,日後如何跟林氏宗族接觸?何況,她還支撐起了林家她走了,林家能放人?這是其一,另一個就是,不嫁。她決定不嫁了,可別人不想著嗎?張家女,若是你當初不是要避開風頭,我都想給你求娶。不為那張家的,就看著他們家女兒的教育,就足夠了。這孩子,怕也是過的苦的。”
聽到母後後麵那句話,木承澤的臉有些黑。苦的……苦的……苦的……他怎麼沒有看出,那個女人是苦的?她過得滋潤著呢。若不是礙於契約,他真想在這裏拆穿一切的假象。
中秋之後,張雲溪吩咐了家丁整理行囊先上了路。隻是留下沿途使用的東西,她一一拜別了幾乎人家就先帶著黛玉離開了。林晗還有課程在九月末才會結束,同時跟成王之間也要延續一段日子的交往。木承澤接到消息的時候,對於這個任性的女人,隻得無奈苦笑。他這算是什麼事兒?不過好在,林家人的離開並沒有讓京城裏的事情有什麼波瀾。張雲溪讓人撒出去的關於黛玉體弱的消息,加上謀求婚事就是謀求絕戶財的留言碎語,到底平息了很多人騷動的心。眼下戶部借銀越來越困難,很多當家主母都敢起了例子錢的營生。那些草管人命的就不必多說了。
九月中,一路領略風景的兩個人帶著奴仆下了蘇州的碼頭做了車回到了曾經居住多年的林家老宅。一直在林家主持事務的林家族老紛紛出門迎接,開來接風宴席。按照規矩,林黛玉親自去祠堂外下跪上了香。一路雖然是風塵仆仆,到底有了一份回家的感覺。
(本章完)